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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我帮教主杀的人已是不少,你想控制谁我也顺你心意,与之对等,把那个兰亭交出来,教主也不曾有亏。”

    难得遇到个契合的身体,强行夺舍又容易招惹后患,她从不怕等,倒不如满足几个这副躯体主人的心愿,好逼她被夺舍的心甘情愿,而眼下,兰亭便成了一点关键。

    封鎏静看向她:“你杀的人超过了,依着如今这般修为,还想来挑战我?”

    “我知道你求什么。”季敷罗渐站起身,朝上位的人靠近一步,她只吐四字,便让那人脸色微变。

    “泫涸真界。”

    封鎏一双眸子微沉下来。

    “如今你我,不该敌对。”季敷罗道,“而今我自知所及甚微,便是多知晓那么一星半点,也不能如何,与教主相比仍旧判若天渊,构不成威胁。”

    “你想要重构势力,本教主支持你,那韶华弟子亦不失为一个筹码,怎能轻易予你。”

    季敷罗勾起唇角,“单有泫涸是不够的,我知道那时仙晔的一角讯息,谁也未曾透露,教主感兴趣吗?”

    封鎏紧了紧扶手,“……你所求为何?”

    季敷罗缓步登上几道台阶,与座上之人平视。

    “世人皆传毓灵族会落陨,阡渡教难推元凶魁首,那些所谓的正道之人亦是打这这般旗号朝我们施压,究竟是谁难辞其咎呢。”

    封鎏目无波澜,“那弟子随你处置,我那上任不久的甘护法着你的道了吧,那小子还是太嫩,把他放了。”

    季敷罗终是后退几步,从那阶上下来,行了一礼。“那敷罗就多谢教主了。”

    封鎏摆了摆手,仍道:“你究竟所求为何?”

    “权势,地位,功法,奇宝,来者不拒。”季敷罗稍作数了数,又抚弄了下修剪齐整的指甲,“我自认是个利己的,也没有什么不能抛却,过去分毫不曾迷茫过,而今活的太久,却是没有那般清醒了,看来活久了,也未必是好事……这更让我好奇,教主与我本是同类,却守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直至今日,我却不知,教主是怎么想的。”

    她言罢,也知道不会有答案,转身便离开了。

    月离弦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人,仙宫翎刚开始有意跟他拉开许多距离,而后界限意识又在时间消磨中渐淡了下去,他终是是寻了芜秋,月离弦便在旁看着。

    仙宫翎知道自己而今境况不便,他也只是故作淡然的跟芜秋对饮片刻,其间所言之话俱是不着边际的。

    有一点极为确定,芜秋对月离弦亲昵他这点毫不意外。

    有一位本就相识的人见证,仙宫翎好似多落了几分实感,连带着那个突然多出的“亲近之人”,也不似那么难以接受了。

    月离弦对时间把控的很严,但凡天色稍一晚些,就禁止他在外停留了。

    到了落寝之时,月离弦同样上了床榻,这一回仙宫翎倒是没再提什么意见了,不过两人之间似是有道无形的楚河汉界,如达成某种共识一般,谁也不曾妄动,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又是一个大早,仙宫翎一刻也不想在床上多待,他还没起身,就听对方问道:“真君记得我吗?”

    这话他已是问了数遍了,每一次都脱口而出一般平淡,但次数多了,仙宫翎都能觉察到那抹无助和不安,让他心神都在一瞬不受控制的被揪住。

    仙宫翎一旦觉察到他一些情绪,便不好含糊过去,他应了一声,就匆匆起了身,却是不敢看他是何模样。

    午后之时,月离弦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仙宫翎没有丝毫不耐烦,照旧应了。

    月离弦总感觉仙宫翎近期一直是在躲他,因为瑰柏曾说过这蛊是被催熟的,有问题,他甚至认为蛊的作用也出了问题,寻常人中了这蛊……该是仙宫翎这般避之不及的反应么?便是暂时被压制住了些许,这等反应也着实奇怪了。

    如果这也能称作是情蛊,想是绝情蛊。

    这些跟预料中截然不同的情况太让月离弦担心了,他担心是瑰柏搞错了,也担心是那蛊出了问题,若是师尊反而严重了可怎么办。

    仙宫翎确实是有心躲他,跟前不久相比,一样把控的距离,不肯让他太过接近,不一样,却是那悄悄留意过去的目光了。

    月离弦正忧心着,忽地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他下意识的回望过去,却见仙宫翎正背手垂眼俯视着一朵极寻常的花。

    ……谁在看他?

    月离弦怀疑是自己搞错了,可又过一会儿,那道不轻不重的视线似是又落到他身上。

    月离弦狐疑的盯了会儿仙宫翎,后者已是背过身去,一拂袖落步至林荫道了。

    第三日,仙宫翎未曾再出现过记忆松动的迹象,月离弦向瑰柏汇报了近期日常,又紧随向那人了。

    他约摸搞清了那道视线的来源,想是师尊为了多探探自己底细,也就干脆故作不知,任师尊探视打量了。

    中午的时候,他难得拜托天元“接班”,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一晃就约摸一个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