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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阡渡教所为,灭这么个小宗派是想做什么?
依那魔教扫荡之势,会让方圆建筑这般无损?况且他从未听闻梅界庄存有什么麟角之物,就算再灭几个这种宗门,也怕是难捞多少好处。
物利方面排除,立威就更不可能了,拿小宗派开刀简直是在闹笑话。
可若不是阡渡教干的,可这残留的魔气又骗不了人,阡渡教的教符不是想纹便能这般入骨的,这么熟悉这教符,手段又这般厉害,如兰姑娘之言,如是一人之力便能做到,何必偷鸡摸狗?
便是嫁祸于阡渡教,又指望谁来肩负灭满门之仇?
正道宗门虽看不了邪魔猖狂,但生存法则之下,所做的牺牲俱是有条件的,做出这种事的人万不该这般天真才是。
从这一带僻壤出发,为的什么?
☆、第六十九章
牧硝往魍笙宫传了急讯,却是不闻回复。
幻渔想在罄灵宗多留些时日,牧硝念他少年心性,就不顾柳炎跳脚让他两天,也想顺便再等等消息静观其变。
可约摸两天过后,见幻渔仍不想动身,他这里也未收到什么回信,便忍无可忍的硬扯着不情不愿人就是连夜从罄灵宗奔赴回魍笙宫。
一入宫内,便见他毫不停歇,就是火急火燎的冲到冥祭殿内,喊到:“祭师何在?!”
一旁的侍女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拦着:
“牧老这是作何?寻大人需提前通报,大人现在……”
牧硝浑然不顾那侍女说什么,就是极轻易的挣脱掉那几位侍女,往隔断屏后走去,却是座上空空,仍是无人。
在祭堂?
牧硝想到这里,便又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要出殿,却是一下子跟空气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牧硝下意识要退,却骤然发现自己是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牧老当冥祭殿是什么地方,勿要失了仪态。”
侍女恭恭敬敬的朝说话的人行了一礼,便自发退去,独留殿上两人。
侍女退去后,牧硝就感觉出身上的压力一松。
那人温吞的朝一旁侧手,示意座上说话。
牧硝万不会因这人轻易放他而缓和上几分,见他还是如捂不热的石头,便不由得怒生心来。
“你收到信了吧,为何装没看见?!”
“牧老此言差矣。”
那人客气的收回手,甩袖背至身后,便悠游自在的向前几步在桌案上倒了两杯茶,这才落座:
“想应对之法而已,何来无视之说。”
牧硝几番忍了忍,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深舒一口气大步跟过去坐下了。
“……曦和大人是否早已知晓?”
祭师曦和静静饮了口茗,并未应话。
牧硝只感觉额头突突跳动。
他先前在人界逗留许久,为寻少宫主费尽周折,不是心有埋怨,而是拼了他这条命也在所不辞。而后好不容易才将人带回来,又逢宫内祸乱,千辛万苦弄来的人就这么给丢了,丢了他也认,好歹人还在不是,再不济费费心思再把人好生哄回来,先前做过的差事,大不了再做一遍。
可这自老宫主去了,那祭师就是躲在冥祭殿吃斋祷告、遛鸟看花隐居一样不管事,连同内乱之时都是这般做调,若是长此以往,必有人心生不满。牧硝好歹作为阁老,肩着一股责任,看不得宫内再分散下去,自是会出面维系。
他那时想着大不了便多担负些,绝不能放任魍笙宫不管,这之后,越是管的多,也渐渐生了轻视这祭师之意。
魍笙宫对外界诸事向来中立,发生什么只要不危及自己便作壁上观,听闻外面稍有动乱之后,这不管事的祭师大人突然动用了职权,半是委托半是逼着宫内长辈去罄灵宗。
那时“祭师”在人心里的位置早就打了滑,牧硝心知少有人情愿,只得又在一开始主动出面了。
他原以为只是去探探立场,却不曾想遇到一个变故来,那翎祀真君的弟子,怎么就生的那般面熟?
这若是真的,不就意味他受了欺骗耍弄,白白浪费这么多年心血,曾视为使命一般的东西被轻易付之一炬,让他如何接受?
他再老眼昏花,也不至于连这般相似的人都看错。
“是挺像的,几年过去,越来越像了。”
嫩色茶叶在杯具里打着旋,逆水行舟一般,曦和抬手落上茶盖放置一旁,似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样。
“牧老莫急,非是你想的那般。”
牧硝有些听不进去,他现在就想拂袖出去,什么都不管了。
“这件事我本是不确定,因嫡血一事,宫内镇奎珠岂会骗人,我心知牧老凭此往人界捞针,带回小宫主的也是验明过正身,是我生性敏感之故,又派人出去留察一二,才又寻了些真假不明的线索回来。”
“只是事关重大,焉能儿戏,这次派人去罄灵宗也是存了心思。不想,牧老反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