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馊事就意外细了起来。
就好比现在连日行帆这种通常情况下不太用的东西都使出来了,此种帆好就好在稳妥,但是对大多数修士来说太慢了,遇到急事更是不实用,在仙宫翎眼里那简直堪比龟速。
不能忍。
仙宫翎刚想唤弟子把这东西收起来,却瞧见另外两位姑娘竟是什么都没说就上帆了,仙宫翎暗里深深吸了口气,把这笔账给莫庭轩记上了。
可是上了船后他又有些后悔,行驶速度在预料之中就不吐槽了,顶多埋怨一下性能,可这上升速度是怎么回事?往上窜的比前进的还要迅猛?这帆是想升天吗?!
仙宫翎额头蹦出条青筋,重重的摸了把船身。
看这小东西这么期待,等到了目的地,他送它升天怎么样?
应子淮好脾气的拿出了灵果做招待,决定不告诉仙宫翎这帆还要在天上飞两天才能到梅界庄。
阡渡教的人在昨日商议出结果之后就离开了,魍笙宫之辈却是较之迟了一天。
“牧老还要待?罄灵虽好,总归不是我们地盘啊,要是再赖下去,可就不是我们自己出去了。”
“柳哥什么意思?”说话的人兴致冲冲的在小道旁蹲着,好似极认真的在观赏些什么。“不愧是大宗门,狗尾巴草都比我们那长得壮实!”
“笨死了!还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被称作柳哥的人指着那人鼻子,就差骂他个狗血淋头,“还赖着不走,你是想被赶出去吗?”
被指责的人无动于衷,接着含情脉脉的看着那堆杂草:“可是我还没去过檀幽谷呢,而且不止我们,听说之前韶华宗的人也……”
“人家是姑娘!你跟谁比呢还要不要脸!”
“姑娘怎么了,差别又不大。”
牧硝揉了揉眉心,决心离他们远一点,后来看见个人问了个路,就要往檀幽谷去了。
幻渔那小子倒是提醒了他,檀幽谷所据灵脉极稀、药材甚博教人早有耳闻,便是去拜访一二也是好的,的确是个好去处。
他早先受宫主所托,好不容易从人界把魍笙宫的直隶血脉连哄带骗的拐了过来,以作为他们的继位人,谁知人心难料,亲内却有了叵测,直至内乱平定小宫主仍下落未卜。
现下唯一能称得上是“尊老”的人却是个心大的。
祭师在魍笙宫的地位仅次于宫主,但当位的人内乱的时候不出面,平定下来也不管事,在人心中的地位一跌再跌,若不是人家资历摆在那,以及确实有点本事,连牧硝这一代老辈也想跟他翻脸了。
魍笙无人当主,到头来,这寻人的任务还不是又回来他头上。
他寻来继位人时生怕对方有什么闪失,便亲自为他燃了心灯,现在灯还好好的,说明人也没什么大事,怎么他就不知道自己回来呢,难道这些年的相处攒下来的信任还不够一次叛乱挥霍吗?
想着想着,牧硝突然悲观了,别说……可能还真不够。
待穷尽竹林,牧硝又不识路了,他外放神识以探查附近之人,寻到目标就是要飞身过去拦人。
仍未近身便能觉感出一番沁人,牧硝心道好苗子,当即问道:“多有打扰,不知到檀幽谷应去往何处?”
被拦之人为他指了个方向就要走,牧硝却是一扫先前萎靡之态,目光炯炯两眼发直,再管不得什么檀幽谷了。
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眼前这人的眉目轮廓好似在一瞬间跟记忆里的人重合又分开。
月离弦却是被看的一阵恶寒,只感觉是被什么变态盯上了,偏生那个姓宫的还不让他脱身。
牧硝端起神色,飞快的换个副正经的模样,但早就为时已晚。
月离弦愈发觉得这人形迹可疑,即使对方现在还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好在这可疑之人先一步向他表露了身份:“魍笙宫某阁老牧硝,多谢小友指路,只是这附近路段好生错杂,可否有劳小友带段路?”
【应下他,现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
月离弦沉吟稍许,他记得,昨日他去捉奸…去迎接师尊的时候,师尊说是在大殿旁听,这其中许是有魍笙宫参与,带路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旁敲侧击一二。
月离弦便礼节性的朝他露出抹温和,就察觉到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愈发变态了,他强行按捺住扭头走人的冲动,只得快步向前走了几步。
说是要旁敲侧击,月离弦却一时难转换过来情绪,倒是牧硝搭话搭的积极:“今日遇到小友实属有幸,不知小友姓甚名谁,师出何方啊?”
“……”怪他前些日子看戏本子看多了?这人举止奇怪且先不提,这番谈吐怎么活像个登徒子?
【说话。】
“罄灵宗。”月离弦慢吞吞道,不细品竟还咂摸不出他的不情愿。“翎祀真君座下弟子月离弦。”
牧硝心里便是一个咯噔,暗叹冤家路窄,这么一说他昨日还得罪过那位翎祀真君,便状似极为真诚的打起了圆:
“说起来昨日正巧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