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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片刻,认真道:“那孩子年岁不大,却能照顾自己,在瑰柏那里都能好好活到今天,给师兄应该也能养活。”

    刘紫书:“……”我问的好像不是花花草草?

    ☆、第十九章

    夜半,长灯,冷凄。

    昏暗的灯火,映着灯下之人都有几分诡异。

    “不可以。”

    平静的无起伏的语调,却带给人违和之感,竟是意外的有几许狰狞可怖。

    “…不可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那人眸底冷戾,但还是笑着。

    “……你救不了的,去死吧!!!”

    屋外的光线并不强烈,床卧上的人徐徐睁开眼,一双浅色眸子倾泻而出的情绪晦暗又压抑。

    仙宫翎皱起眉,揉了揉额头,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反省,至今为止还保留着可有可无的睡眠习惯这回事?

    人清醒后,屋门外的结界自然消退。不出片刻,叩门声起,沐阳处,一个眉眼雅秀的少年便走了进来。

    “师尊。”

    仙宫翎没应声,只是又稍稍闭了会儿眼,片刻后,才不徐不慢的轻拢衣袍起身。

    墨发挥散到身前,颈下锁骨若隐若现,清晨初醒的气息生生熏染出了几丝慵懒之意,夺人视线。

    纤长羽睫轻落,在光下镀上层暖金色泽,浅色瞳仁再度抬起,一冷一暖两厢辉映,在清芒下碰撞出霡霂涟漪。

    他看起来总会平白给人留一种不沾纤尘的错觉,无言的时候尤甚,肤如冷玉,颜似冰雕,然而生而为人,并没有那般长久快活,纵使是再冷寂的外表,也冻结不了内在的心跳。

    少年走近几步,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语带关切:“师尊,没睡好吗?”

    “无碍。”

    浅眸对上一双似水剪瞳,骨节分明的手掌颇显爱怜的抚了抚少年的乌发。

    “离弦,顾自修习去罢,不必于此处浪费时间。”

    “嗯。”

    少年乖巧应声,旋即又仔仔细细的探查炉内香料,顺带轻手轻脚的将桌上的茶具给一并给带了出去,方才的应声,也不知是应到哪里去了。

    仙宫翎心下漫上几分无奈,终是没再说什么。

    等少年离了屋子,仙宫翎也只是捻揉了揉指间烙印,眸中清楚了呈现出了不安之态。

    本来做梦已是够奇怪的了,居然还连续了几天,真是匪夷所思。

    “近日辰时,师尊都休息的不太好呢。”离弦出了房间,端着茶具踱步去了偏院。

    【那最好不过。】

    少年徐徐幽幽,说着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你没有搞什么鬼吧?”

    只听一声轻笑。

    【不敢。】

    这天底下,有你不敢做的事?少年跟着冷笑。

    在他的魂识之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许是对方的缘由,他逃离了宫家,在就要被夺舍之际,又幸得被现在的尊师相救。寄存在他体内的魂识甚是狡诈,当初这魂识就利用孤魂傀鬼为注,制控着他的躯壳,待被发现又让那魔儡充当替死鬼,自己又悄息的消失,不曾被人识破了去。

    唯一无法否认的一点,就是他的能力,他有着让离弦艳羡的力量,暂时面上的共处,不过是双方暂时的妥协,互利互需。

    被分享的不叫秘密,揭破此事,对他没有半分好处,甚至可能是得不偿失。就算是血亲也不行。

    少年蹲下身细细的挑选着辅料,一边冷静的打着自己的算计,一边又想方设法的想让仙宫翎舒缓心神,自保是真的,报答也是真的。

    待月离弦再次推开屋门之时,屋内早已空无一人,月离弦也不失落,他像人在时一样,轻手恭敬的把茶奉好,又去炉内查看悄燃的熏香,待真的无事可做,才又推门离开。

    ☆、第二十章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这天,银钥又跑来磬竹峰做客。

    对于那个公认的爱清净过头了的人来说,连半个侍从或杂役都不见影的磬竹峰,徒然留了位新客,要说一点都不好奇当事人的态度以及峰内内情,那才奇怪。所以作为心痒痒的好奇者之一,银钥直接问了出来。

    “不适应?”仙宫翎显然有些理解不了对方的想法,只是莫名其妙的摇头。“不会。”

    银钥眉头微皱表示怀疑:不管是什么,都是麻烦的物种啊,这可是他近些年来不收徒弟的最大原因。

    他狐疑道:“不会碍事?”难道,一直以来,是他认知有误?

    仙宫翎见对方尚有劲头,便有些莫名的陈述:“只是多了个人,未曾有什么特别之处。”

    果然,说了这些后,银钥就是一副全然失了兴趣的模样,不过这低落的劲头不一会又上来了:“我说啊,掌门现在虽未出关,可下次入苌音苑的人选,必是要有那小子的吧。”

    仙宫翎不以为意:“四周而已。”

    “不对不对。”见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