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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干净,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躺下。
童童效仿之,掀开一张单人沙发上的防尘布,坐下歇歇脚,说着,“大后天早上,我们要去拍个广告。”
汤奕可打了个哈欠,然后说,“你不是说,可以休息好一阵子的?”
“只拍一天,棚还搭在上海,早上进去拍,晚上就回家。”
岂敢有异议。
小梦开了瓶矿泉水,得到童童示意,便要一起走了。汤奕可听见她们要走,起身相送到门口,至她们走进电梯,才将门关上,裤兜里的手机随即振动一下,她摸出来一看,是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来,即刻怔住,消息是周嘉树发来的,他说:我在你家对面的黄祥记,吃了饭过去找你。
黄祥记是什么?汤奕可望天回忆一下,豁然开朗,好像是一家做生煎的小馆子……等一下,他不是应该在北京的吗?
周嘉树显然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汤奕可懵了一会儿,低下头瞧一眼身上,衣服很完整,孔雀蓝的羊毛开衫,宽裤筒的浅色牛仔裤,她坐下把鞋子穿好,再从玄关的柜子里,随便挑了一顶棒球帽,就出了门。到了电梯前,她解开捆绑头发的绳圈,将一头长发散下来,对着光滑如镜的电梯门理了理,戴上帽子。
从公寓走出来,汤奕可感觉很是奇妙,不记得多久没有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路上,庞大的树影遮住现代高层建筑,但遮不住路灯的灯光,幸好今晚不太热,有微风,风中还带着从烧烤摊飘来的味道。
信号灯下没有车辆经过,汤奕可与另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仍是老实等到红灯转绿,才走过十字路口。她高高抬起头,从帽檐望出去,得见这一家小馆子的招牌上,只写着三个大字“黄祥记”。在这儿住了两年,就因为这家馆子离家太近,她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点外卖,一直以来都没有吃过。她掀开软玻璃门帘走进去。
时间太晚,也就两张桌子坐着人,一桌坐着个中年男人,正埋着头,一口能咬掉大半只生煎。另一桌在最里面,坐着个背对馆子门的年轻人,他穿着一件背上没有印花的米白色的短袖T恤,一条黑色的运动裤,一双白色球鞋,从后脑勺来看,都可以断定他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汤奕可走到他这一桌来,愣愣地瞧着他。
周嘉树转头来,同时抬起俊朗的眉眼,见到是她,也有一愣,跟着拍了拍自己正坐着的木条长椅,“坐——”待她在身旁坐下,就把两盘生煎包拉到她眼前,“这个是虾仁的,这个是纯肉的。”
汤奕可连忙摆手,“我不吃。”
“那你等我一会儿。”周嘉树说。
“不着急,你慢慢吃。”汤奕可摘下帽子,头发往后顺了下,摸了摸其实挺干净的桌面,还是把双手撑在身侧。
随即,见周嘉树低下头,开始对付一碗牛肉粉丝汤。店里空调开着,鲜汤热而不烫,晶莹的粉丝又韧又软,然后他再夹起一只生煎包,那包子的褶上撒着芝麻,底下煎得焦脆,一口咬下去,汤汁都滴到勺子里,着实诱人口涎。
汤奕可看不下去,“周嘉树……”不等他应声,她就说着,“人都说,小别胜新婚。”
周嘉树才吃下一只生煎,正喝着汤顺顺食道,就被呛到了,“咳咳咳……”
汤奕可一面笑着,一面从隔壁桌拿来纸巾盒递给他,继续说,“你光顾着吃。”
他擦擦嘴,说,“太久没见你,我有点紧张。”
“谁信你,我看你就是饿了。”
他也不反驳,只是笑笑,仿佛刚才把他给呛出后遗症了,此刻更慢条斯理地吃着。
汤奕可不忍心再逗他,“你今天不是在北京吗?”
“嗯,刚刚下飞机,一下午太阳晒得我没胃口,什么都没吃,现在饿得不行。”
“可以明天再回来,明天再来找我,不要这么赶。”
周嘉树眼睛朝她望来,似寻思一下,然后说,“小别胜新婚,我想见你。”
汤奕可笑了出来,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当即推了他一下,“快点吃,我看着饿。”
“你吃一个,要是长了一斤肉,我来负责。”
“你怎么负责?”
周嘉树把眼睛睁得老大,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说,“我教育它,‘你看看你这一斤肉,怎么回事儿,别的肉都不往外冒,偏偏你不知好歹’……”
也不是多么好笑的话,汤奕可却笑得趴到他的肩上,终于又能触碰到真实的他。
另一桌的中年男人早就走了,没有新的食客上门,要开一整夜的小馆子歇了灶台,老板撑着脑袋玩手机,没认出他俩是谁,他们走的时候,老板头也不抬。
他们都不商量个什么原因,周嘉树就跟着她回到家里。关上家门,汤奕可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见他主动帮着收起其他家具上的防尘布,她便不带戒备之心地说,“……我想洗个澡,你能连上我家WiFi吧?”
时隔数月,再走进自己的卧室,竟然有那么点儿陌生,她开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