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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点气泡,就可以把米倒进去了。”

    她来餐桌前坐下,听过两遍他的声音,心情更不好了,那是一种如果没有人理她,她自己就能扛过去,若有人来关怀,她会禁不住委屈起来,徒惹她脆弱。她不想惯着自己展示脆弱,也给他带来负担,便只回他:嗯。

    放下手机,汤奕可拿起一只空杯子,才想到家里没有热开水,桌上这个玻璃壶里的凉白开,还是三天前灌进去的。她懒得烧水,也不讲究,倒一杯凉水出来,把药吞了。

    不一会儿,周嘉树:米放进去,再放一点点盐。

    汤奕可趴在桌上,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冰的桌面,倒有点舒服,动动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嗯。

    周嘉树:然后调到小火,加盖煮十分钟。

    她突然发觉尽管不能倾吐情绪,有人陪伴,总是好一些,她心里是舍不得他太快结束话题,却仍是回:嗯。

    周嘉树:再放茴香和八角。

    汤奕可:嗯。

    一分钟后,她回过神,嗯?茴香和八角?这是什么怪异的独门秘方。

    周嘉树:你没有在煮粥吧?

    原来,茴香和八角是个试探。她责怪不起来,他一片好心,被她当作驴肝肺,她只得回上一句:对不起。

    聊天窗口显示他正在输入,又停止,好一会儿,就发来一句:你睡觉吧。

    这是放弃治疗她的意思吗?她感到沮丧,却可以理解。他没有义务照顾她、忍受她的小性子,她也埋怨自己,没有好声好气地感谢他的关心。

    进了卧室,她钻进被窝底下,听着雷雨声。既有这么适合入睡的伴奏,不踏踏实实睡上一觉,岂不可惜,但她就是又烧又晕,身子动不了,人还是醒着的。

    不到一个钟头,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她的手机上,她以为是推销电话,直接挂掉。

    随后,外面的门铃响了。

    汤奕可已有所预感地开了门,果真见到她预料之中的人。

    周嘉树穿着一件迷彩外套,材质像是雨衣,随他拂了两下袖子,那些雨水很是新鲜地落在门外。他下一个动作不是进门,而是脱下外套,里头是黑色的连帽卫衣,他把外套里面翻出来,裹一团放在她的鞋柜上。

    她正想说,还是把衣服抖开,随便挂哪儿都行,晾晾干。他先问着,“雨伞放哪儿?”

    她条件反射地回答,“地上。”玄关是瓷砖地,从外头带回来的雨伞,她都往地上一扔,想处理它的时候再处理,要是有水迹,只需擦一擦。

    他入乡随俗,便把雨伞扔在地上。

    打开客厅的灯,她皮肤本来就白,现下更是苍白,嘴唇也没颜色,羸弱地靠着沙发,像是神话故事里虚化的仙子,风一吹就散了。

    周嘉树说,“你把药吃了?”

    她惊奇地说,“这都猜得到?”

    “空腹吃药很伤身体。”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感冒药和消炎药吃完,人会很累,你上/床休息吧。”他在小小的厨房里,四下寻找着什么,“你买的米,的确是还有?”

    不等她出声,他已经找到,抽出剪刀,剪开包装,同时说着,“没事干的时候,你就可以把米淘了,然后放进冰箱里冷冻,什么时候想煮粥,再拿出来扔锅里。”

    他一直在说,她不好意思走人,也不知道该应什么。

    周嘉树发现了她,便是粲然一笑,“我念我的,你快去睡吧。”

    回到卧室,她才察觉到自己没有穿文胸,身上这一件用来当睡衣的长袖T恤,说薄不薄,说厚不厚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他看到又如何,今年他二十岁,彻底打开言情题材的大门,一定会接到吻戏,可能还有机会演上/床戏。

    汤奕可躺在床上,思潮迷迷糊糊、混混乱乱,却也知道有人开门进来,将冰凉的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泪光从她的眼角落下来,好似微微发亮的、细细的丝带。

    周嘉树轻声笑起来,她此刻很像个小孩子,生一场病,难受到哭了。

    他的手离开她的额头,人还没有离开。她睁开眼睛,直勾勾地望住天花板,眼泪一颗一颗,更完整地掉落,喑哑的嗓音说着,“我奶奶过世了。”

    他一怔,低声说,“抱歉。”

    她闭上眼睛,摇摇头。

    奶奶是个大嗓门,打喷嚏很大声,呼噜很大声,笑得很大声,小时候她玩得忘形,跑得远了,奶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喊她,她都听得见。昨天她要做‘汤奕可’,要有得体的姿态,要让他们明白她不是戏子,她是个明星,于是不能痛痛快快哭一场。想着想着,她沉沉入眠。

    待醒来,外头还在下雨,所以照进卧室的日光淡淡的,除了感觉身体有点好转之外,另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便是她的床上还有一个人。

    周嘉树坐在她的床头,环着胳膊,歪着脑袋睡着了。

    他还真不客气。

    汤奕可慢慢地坐起来,没有弄出动静,开始打量他。年轻的好处,就是皮肤非常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