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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太子和大皇子那里同样得到这个消息。
两个皇子都听说过他们父亲登基前所做所为,不难联想到这个手法是谁下的手。
刑部的刘家人才供出浙江扬州一个官员,那官员和布政司走得极近,如今布政司那里先死了人,不联系到一块都不可能。
魏公公看太子神色严肃,轻声道:“殿下,陛下是不忍了。”
太子皱着眉头:“去请肃远侯过来。”
至于大皇子,在知道消息后坐在椅子里半天都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他写了一封折子,自请到封地的折子。以皇孙已经出生为由,说他早该离开京城到封地,久留京城,怕和太子生罅隙。
而东宫来人请许鹤宁的时候,许鹤宁正在家沐休,起了给云卿卿染指甲的兴致,正一点点给娇妻的指甲上刷染料。
他听到管事来,头也没抬让请人进来说话。
来人是魏公公手下的心腹内侍,进屋后见小夫妻俩感情甚好的光景,忙低头把太子相请一事说来。
许鹤宁头也没抬:“你回去告诉殿下,我这头忙着呢,等忙完了再进宫去。”
内侍何曾受过这样的怠慢,涨红一张脸离开,走出侯府巷子朝地面呸了一口。
这样的小事结果当日就传开,大皇子刚准备把折子送进宫去皇帝,就听闻这事。
他冷笑一声:“他们就该闹,看来许鹤宁是不想淌浙江的浑水。但不是他不想管就不管的!”
准备出门的大皇子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又折回书房,叫心腹代笔一封书信暗中送出去,内容是要让许鹤宁一定得到浙江去。
太子得知许鹤宁不来,面上根本没有怒意,甚至还露出笑来。
魏公公在一边看不懂了,难道他们殿下被那水寇气疯了?
被人暗暗都念叨的许鹤宁此刻捧着云卿卿抹了红色蔻丹的手,吧唧亲了口:“真好看!”
云卿卿亦起了兴致,把他袜子脱了,给他十个脚趾头也染了遍。
看着和他一点也不搭的红指甲,两人都笑得滚做一块。
玩闹过后,许鹤宁在次日才发现自己手指沾上蔻丹,入了肌理,一时居然还洗不去。
他看了看,很无所谓进宫当差去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大臣,一拱手就露出那抹艳色,让那些大臣都看直了眼。
他还摊开手给人看个真切:“帮我家夫人染蔻丹,沾上洗不掉了。”
正得意洋洋秀恩爱,后脑勺就被笏板敲了一下。
“有伤风化!”
骂声响起,许鹤宁一回头,就见到自己的岳父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了欠账的一更,还欠着一更,明天再继续补~晚安呀~
☆、第116章
有个匪里匪气不知羞的女婿, 云大老爷觉得自己真的能被活活气短命, 在当日下朝后就亲自到侯府,把女儿给接回了云家。
许鹤宁回府时才知道,当即调转马头就闯到云家, 被岳父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而挨了骂, 媳妇还是没能接回家, 被他的岳父大人‘扣押’三日, 让他三日后再来接人。
云卿卿知道他满皇宫的见人就炫耀, 也是臊得没法见人了, 索性不帮他求情,好好在娘家呆了三日。
这三日里,许鹤宁可没老老实实在侯府呆着, 一下值就跑云家, 顶着岳父要吃人的眼神和自家小妻子腻歪。
云老夫人这几日看两人的热闹看得津津有味,没天都乐呵乐呵的,云大老爷见母亲高兴,再对女婿不满还是三日后把女儿给放了。
女儿无缘无故长住在娘家,于她名声亦不好。
岳婿俩的拉扯较量,云大老爷是满盘皆输那个,要不是云卿卿离开时送上给缝的袜子, 恐怕得伤心许久。
期间,朝堂里已经因为浙江布政司里死了官员闹翻天。
事情就像颗石子,落到一滩死水里,溅起涟漪, 一圈一圈地都搅和了起来。
官员是被绞死的,刘家正好又招供了与之密切来往的杭州知府,大家都知是皇帝下的死手,知道皇帝忍不了了。
于是每日朝堂上参浙江布政司和总督的折子越来越来,而开始那边倭寇水寇来袭的事情亦越来越频繁。
明昭帝授意忠于自己的一派和那些人斗智斗勇,根本不提对那边增兵或者是派钦差前往的事,让对方不敢太过,总是胜负各半。
这种拉锯的博弈,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
可这种斗气之下的结果,受苦难的就是百姓。
太子在此时提出将沿海的人都先迁离,由朝廷发银子和田地补贴。
在皇帝和人斗得激烈的时候,大皇子请离的折子被皇帝一压再压,让他心里是忐忑的。
忐忑中却不敢再多提,怕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