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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来旁敲侧击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迈个步子都得先考虑抬哪个脚,万一在外头说错点什么,就可能是灾祸,我们就躲你这儿来了。”
许母闻言后直笑:“那你们就多住两日,左右我儿煞名再外,她们怎么都不敢跑到我这儿来的。”
云家妯娌两都被逗笑了,许母抿了口茶,想起云大夫人刚才那些话,倒是大大方方问:“她们打听来打听去,可是打听当今龙体的事?”
“哎哟,连你这儿都听到消息了,可真是……”云二夫人啧一声,“当今正当年,怎么就能被传成那样,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说着,觉得最后一句失言,忙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糕点,可把许母和云大夫人逗乐了。
云二夫人自己也很无奈。
她就是心直嘴快的性子,要不,她大嫂也不会带她避到肃远侯府来。
许家来了客人,许母近来精神不错,还拉了丫鬟凑牌桌,陪着她们打了好几圈的叶子牌。
直到张太医来的时候才散。
张太医见许母今日明显心情高兴,给请脉的时候面上也是笑着的。
等请过脉后,嘴角又耷拉下去,叹气道:“陛下近来精神还是不太好,忧思过重。”
说罢,给许母递去信。
这已经是每日必有的程序。
许母今日依旧接过,张太医见到她似乎犹豫的样子,心中一喜,想是陛下近日病了,总算让她也产生了些怜惜一类的情绪。
然而,下刻张太医就看到许母还是把信剪了个粉碎,眼皮重重一跳。
——看来陛下病了,也不会有人可怜了。
张太医收拾药箱,准备回宫复命,就在这时,许母说:“还请稍等片刻。”
张太医好奇,看着许母出去片刻,然后手里就拿了封信回来,交了给他。
不管这信写了什么,张太医激动得都差点老泪纵横了。起码这是回应,对吧!
张太医拿着信欢喜的进宫,递到皇帝跟前。
明昭帝接过信,手都是抖的,快速拆开后,却被差点被那锣鼓大的‘伪君子’三字气得眼前发黑。
他……这是又怎么惹她生气了,连伪君子都出来?!
而写了信的许母此时就靠在大迎枕上,心里狠狠地想:那个用苦肉计的伪君子,要不是云家妯娌过来,她也真得以为他是病了,简直不择手段!
京城里除了大臣们关切皇帝龙体,身为儿子的一众皇子也都在暗中关注着。
大皇子得到的消息,也就是传言那样的,真真假假。
不过他一概不信,只相信自己去判断的。
首辅和云老太爷几乎日日都见到他父皇,所以病重是不可能,平时上朝,他父皇看着面色也不差。
也不是硬撑的样子。
多半还是他们太多心。
大皇子自打利用西北土质与别处不一样去暗算太子失败,他就再没有任何动作。
西北土质的事情,是他在工部早两年听到一个告老还乡的官员说的,那个官员说出来没有人任何放心上,他也是忽然想起,故意放权给他三皇弟,设了这么一个陷阱。
偏偏太子命硬,居然还是让他避过去了,还是许鹤宁出手救的。
这两个人,恐怕关系已经不比寻常了。以前两人单打独斗就让他吃足了亏,如今两人要是真的合作……大皇子心里是恼的,寻思着还有什么机会 。
此际他派出去的一个侍卫回来求见,一身的尘土,双眼却带着光亮。
大皇子一见那个样子,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多半找到了。
等到侍卫开口,果然如他所料,眼里就闪过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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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个个心思活跃,云卿卿一众还在赶路。
从西北回程,她生出有一种比来时要快的错觉。
同样是坐着马车,并没觉得多枯燥就到了当日她腿伤着的驿站,还是住回那日的房间,这样一算已经走了大半的路。
这个驿站后边不远处是溪流,紧靠着一座小山林。
许鹤宁在她更衣的时候,一手按住了她要解披风的手:“今日天色早,我们到后边走走。”
说罢,还顺手去取了弓。
云卿卿看着倒没有多想,只当他带着防身的。
等他牵马带她到山林后,才发现他居然是来打猎的。
他们从京城一来一往,此时已经初冬,到了下午的风,刮过来都带着凉意。
望着已经草木渐枯的山林,云卿卿想这个季节哪里还有什么猎物。
她好奇地坐在马上,许鹤宁牵着缰绳,一边看着四周,一边在她耳边说话:“那日来,我就想带你到这后头看看的,结果你忍着伤,险些没把我疼死。”
她听着都替他害臊,在心里呸了一声。
每天就知道花言巧语,疼的明明是她,他倒是巴巴地挂在嘴上。
正是这时,许鹤宁听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