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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必然都是为了他。
既然他母亲不愿意说,那身为人子,他自然尊重母亲的意思。
但他会自己去查明白母亲在顾忌什么,宁愿让他顶着许家人的身份,也不愿意跟他透露一个字。
许鹤宁回去后,当即就先跟陈鱼说:“让人回嘉兴打听当年我娘住的那院子现在是在何人手上,若是易过主,就一直往前查,查到我娘在嘉兴城住的那段时间。你再让人打听,那一年许恒在嘉兴的所为,都曾和什么人来往。”
“时间间隔得很久,不用着急,慢慢查,隐秘为主。”
他细细吩咐,陈鱼记下后,有些不解气地说:“义兄就准备这样放过许家了吗?太便宜他们了!”
许鹤宁闻声抬头看了眼院子上空的蓝天,“没有什么放不放过,知恩报恩,问心无愧,仅此而已。如今清了,于我来说反倒是好事。”
“也好,等我们放出消息,许家自然也不好过!”
陈鱼到底是狠狠给许家记上一笔。
不想,他听到义兄笑了。
许鹤宁:“且先不必,我们还得引蛇出洞。”
许尉临到底是占足了他便宜,还恩情了,那剩余的利息他得收回来。
他又不是真正的善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要不是还有打算,今日他不会克制自己在许家就那么了事情,把动静压到最低。
陈鱼怔愣片刻,大概明了他是什么意思了。
引蛇出洞,那必然就是不能打草惊蛇,这里的蛇指的是那个假借许恒名字的负心汉,草是指许家。
他们还得往下查,要是放出风声惊了蛇,估计就难查清了。
毕竟那‘蛇’从一开始就藏头不露尾的,是个不敢用真实面目示人的孬种!
陈鱼想明白,摩拳擦掌地跑走了,好像是已经揪出那条蛇,要去狠揍一顿的样子。
许鹤宁好笑的看着他离开,错眼就见到跟着回来的刘福还蹲在院子角落,眼巴巴可怜地看向自己。
他朝刘福勾了勾手指,等人过来后说:“你事情要是了了,回嘉兴去。”
刘福没想到他轻飘飘就饶了自己,缩头缩脑道:“大当家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二当家。”
“没有。”
他丢下一句,径直转身进屋。
刘灿暗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再说的。至于刘灿怎么发现的,随便刘灿爱说不说。
许鹤宁从外头进来,云卿卿正在屋里收拾箱笼。
西北气温早晚差别大,她把大氅都给翻出来了。
许鹤宁脚步很轻地走到她身后,从后头揽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还用不着这个。”
云卿卿被他吓一跳,翠芽就在跟前呢,他就这样耳鬓厮磨的,真不害臊。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翠芽已经先捂嘴笑着跑出去了。
云卿卿恼得踩他一脚,他哈哈哈笑,把人一把抱起来坐到炕上,不正经地抬手去掐掐她腰。
“还是瘦了。我们大概在这儿一个月,得把掉的肉给养回来。”
她被挠得直痒痒,扭着身子躲:“快住手,我要生气了。”
“那我亲亲,夫人消气。”
他说着就低头去堵她的嘴,就是有预谋要偷香窃玉。
云卿卿哪里抵得过他力气,反抗不了两下,被他掐着腰直接按倒在炕上,身子和嘴都被他覆了个严严实实。
她索性就任他亲两口,一会他难受自然就先放手了。
很快,她却发现了他的不对。
平时他闹归闹,多少嬉戏的成分,也不会如此激烈,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还久久不愿意分开。
她感觉到了他吻了的压抑。
好不容易,她找到了换气的机会,才吸了一小口空气,就被他再缠着舌不放。
他似乎像一条鱼,而她是包容他的一湖水,他一离开便失去安全感,只能与她抵死缠绵,仿佛是在从她这儿得安慰。
她心中一动,想到今日的事。
或许他内心还是不平静的,起码没有面上平静。
云卿卿就去抱住了他的腰,闭着眼再微抬下巴,让自己与他更贴近。
她的主动反倒让许鹤宁挺了下来,呼吸沉重低头看她。
她依旧抬着下巴,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听颤动着,透露出它主人此时的怯意和紧张。
这种邀请的姿态让许鹤宁眸光一暗,呼吸再重了几分,低头去轻轻碰了碰她嫣红的唇。
他的吻在她嘴角流连,哑声道:“娇娇,我恨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恨错了。这滋味真的不好受,甚至觉得自己愚蠢。”
“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是在戏耍我娘,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而我就这么傻傻恨了那么多年。还告诉自己并不在意,可不在意又何来的恨……”
许鹤宁自嘲地笑笑,离开她的唇,埋头在她脖间,语气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