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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麻烦精!”许鹤宁骂了一句。但明白方挽晴出发点是好的,也就是气得骂了那么一句。
陈鱼亦没料到方挽晴会去救人,想可能她知错了,还有一丝良知。
“把我们留在嘉兴的人给老二。”许鹤宁沉默片刻,做了决定。
陈鱼抿紧唇,并不愿意。
许鹤宁被他的牛脾气气笑了,伸手一巴掌拍他脑袋:“你别扭什么,你不关心老二,至于人已经脱离危险,还跑出来满大街找我?老二根本就没有害过我们,如今我不也得跟太子有往来,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自打刘灿把贾家人放走,陈鱼就迈不过去那道坎了,可十几年的兄弟情,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吗?
陈鱼还是笔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气得他伸手又要揍人。
云卿卿忙拽住他胳膊,朝木头人一样的陈鱼笑道:“三弟快派人回京,帮我准备份贺礼给二弟送去,定亲可是好事呢。”
她委婉的换了个方式,让陈鱼去联系刘灿那边。陈鱼到底是没拂她面子,闷闷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臭脾气。”许鹤宁在人离开后还嘀咕了声,云卿卿听得好笑,“你也臭脾气。”
依她看,三兄弟中,还是刘灿脾气最好。
她这话把许鹤宁说得直挑着眼角,表情带着凶。
要是以前她可能还打怵,现在知道他就是表象,这点凶样根本没有威慑力,还学着他的样子咧牙凶回去。
然而她娇滴滴的,咧牙的样子像只奶猫,许鹤宁被逗笑了,还把指头伸向她露出的小虎牙挑衅:“咧嘴要咬人不成?”
他指头刚伸过来,云卿卿忙就避开了,眼神闪烁。
许鹤宁弯腰,认真盯着她看,就见她先红了耳朵,慢慢地整张脸都红了。
他哈哈哈大笑,一把揽了她的腰,在她耳畔说:“你对着我的手想起什么了?昨晚?浴桶里?”说着,声音压得低低的,“喜欢那样?”
灼热的呼吸撩过耳垂,钻入她的耳洞,让她身子都软了半边,更别提被他一次次提醒那羞人的事,连膝盖都是发软的。
这人脸皮怎么可以那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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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新任命县令的文书是在一日后到达的,太子看过明昭帝的批复,算是了了心头的事。
定县一事是因他而起,即便耽搁路程,他也得有始有终,给百姓一个交代。
见过新县令后,太子就下令明日启程。
这日亦来了专门押送前县令回京的锦衣卫,在前县令被押走前,许鹤宁正在牢房里,嘴角啜着笑看还在继续受审的前县令。
等人昏死过三回,他才满意地让停手。
他骨子里还是暴戾的,他连皇子都照整,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县令。
正好锦衣卫此时过来,他把手往身后一背,就走了。
那几个锦衣卫见前县令身上没块好肉,伤处多是关节处。那些地方,即便是皮肉伤,也不容易愈合,一动一拉扯就会开裂。
疼痛能把一个人给逼疯。
锦衣卫低头看昏死的前县令想:肃远侯下手比他们还刁钻。
而许鹤宁刚出大牢,就被在大牢外等待的前县令妻子和儿女挡了去路,跪在他跟前哀哭不断。
是想给前县令求情。
许鹤宁懒得理会。
国有国法,前县令死不足惜,没有连坐家人,已经是明昭帝开了大恩。
他抬脚就往边上去,不想被前县令的女儿扑上来抱住了大腿。
十五六岁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哀哀求道:“侯爷,即便我父亲该死,侯爷就当可怜可怜民女,让民女进牢里看父亲一眼。见过父亲后,民女愿意给侯爷做牛做马报答!”
是个感人的孝女模样。
许鹤宁不耐烦正要甩腿,突然不知想起什么,摘下腰间的长剑,用剑鞘抵着那少女的下巴,缓缓抬起。
正是如花待放的年纪,还哭得楚楚可怜,硬是给她多添了分颜色。而许鹤宁盯着她面容看,眉头却皱了皱。
——色|诱?
少女见他取剑,先是吓得发抖,后来发现他只是用剑抬起自己的下巴,就壮了壮胆用泪眼看他。
上回母亲带她去拜见侯夫人,她没能遇上他,但先前远远瞥见过他,年轻英俊,便记在了心里。
如今父亲出事,要是……要是她能跟了他,哪怕就是个通房,也比往后不可估计的日子强!
少女仰着头,满腹心思,姿态摆得越发柔顺。
却不想许鹤宁看了她一眼,就抽回剑,一把就将她甩开了:“丑人多作怪!要卖身,去楚楼,可能有眼瞎的要你。”
他不屑嗤笑一声,把碰触过他的剑鞘还往衣摆揩了下,仿佛是沾了什么脏东西,就此扬长而去。
他身后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就没了声息,好好一个花季少女,被他一句给羞辱得昏厥了。
许鹤宁回到府衙后院,直接把那一身衣服都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