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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和漠鼓先后入阵。阿九跃入由散灵怨魂融合的阵眼,双眼闭合之间,已经吸取部分,遂而跃出阵法,掷入混战的两军中。垂越配合的十分默契,白芒钟瞬间吸收,转瞬竟化成自己的灵兵。漠鼓蛇尾扫向褚淮,硬是将他掀翻在地。待褚淮回过神来,却意外没有抽出九节银莽鞭,而是随手截了一段阵中翠竹,待双手拂过,已变成一根笛子,扬在嘴边吹奏。
层层音波直逼漠鼓,漠鼓一时诧异,又仿若觉得此景有些熟悉,失神间竟被笛音击中。退回的瞬间,褚淮眉间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手中鞭子清扬,缠身漠鼓蛇身,往那一眼满是怨气的阵眼扔去。
立在云端的少年看的清晰,转音捻弦,第二重曲音弥散开来,竟然击断了那跟银色的鞭子。
阵法中原本以为占了上风的魔尊,看着两段的鞭子,有些震惊。但待到发现曲音来处,竟是那九天之上的白衣少年时,更是怒不可遏。一瞬间,弃了阵法,跃上云端,一支翠笛直逼少年。
“若本座没有记错,九节银莽鞭方是大君法器。”桑泽以曲音相迎,侧过身来,停下弹拨,徐徐道:“当年婴梁谷一战,本座为救司音之神六魄,承了一鞭,如今身上鞭痕尤在。便是不久前,令爱口不择言,辱没本座妻子,大君尤是持鞭训导。倒不知大君何时奏的一手笛音,竟以翠笛为法器了?”
“救六魄?妻子?”对年执笛的魔尊冷笑道。“倒不知桑泽殿下娶了何人为妻?”
桑泽收了绕钟,摇开扇子,笑道:“本座还会娶谁为妻,洪莽源之大,自是只有一个御遥圣君。”
“御……不可能……她绝不会嫁给你……”
褚淮一手劈掌于下界阵法,催化操伏两个阵眼。一手执着翠笛,熟稔的吹出短短曲音,直逼桑泽。
桑泽跃下云头,看着褚淮已然被自己言语所激,心中亦确定了几分。故而鸣哨传令阿九与漠鼓,命其二者各自守住两个阵眼。自己以扇子为器,迎战褚淮。
褚淮见他连“饶钟”都不祭,心中备觉羞辱,却也不曾收回翠笛,只继续吹奏。
笛音阵阵,皆是带着缕缕红尘情意,或如庭院深深,咫尺画廊;或如闲庭远望,缘寸情长。
桑泽看着音波袭来,朦胧中竟是幻化成一幅幅阿御的姿态,而阿御身侧的那个白袍神君,却并不是他的模样。桑泽丝毫没有动怒,只是眉间掠过不屑,摊开扇面,直劈过去。
一瞬间,如梦幻影,皆随尘土。
对面黑衣的魔尊右手弃了阵法,翻指搭上翠笛,换了个曲调,重新化出音波对抗。
桑泽看着向他袭来的幻影,幕幕都是巫山上的场景,是他初入巫山占了俊坛渊为府邸的少年轻狂,是阿御昭告洪莽源收他为守护神时的意气风发,是他呈上玄黄玉却被阿御掷成两段后的初次别离……
桑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拂袖召回扇子,人却退出了三丈之外。折扇返回时随着他的身形轨迹破开幻影。扇上流桑花香弥漫开来,已经裂成两半的图影瞬间碎成千万片,随着扇子一起落入他手中。
他左手接了扇,右手笼了全部的碎片,看着对面有些诧异的魔尊。笑着摊开手掌,让万千碎片随风而去。
一百一黑两个身影重新落在云头,四目相望。
“如此幻音虚影,竟都迷惑不了你!”
“你也说了,幻音虚影罢了。本座尚且分得清,并不会受你笛音所惑。”
黑衣的魔尊微愠,“果然修为大涨,普通的笛音迷惑不了你,本君自然知晓。倒不知你如今心性已经如此坚定。便是事关御遥,此情此景你都可以不为所动。”
“阿御教导,排在情前头的东西有很多。如今你我对战,上牵着两族生灵,下有亿万凡人,自是大义当前。至于,阿御待我之心,更无需你来提醒。”
白衣的少年说话间,祭出“饶钟”,化作一柄长剑,逼向褚淮。“我已经让你三招,还了昔年九幽河救命之恩。只是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胡说八道,我何曾救过你,又何曾欠你什么?”褚淮扬出翠笛,挡了剑势。转身开启阵法,跃入其中。
桑泽半点退后都没有,随着剑上灵力击碎那支翠笛子,整个人追着褚淮一起跃入阵中。
褚淮看着“催心敛欲阵”中漠鼓仰天张开巨嘴,俨然一副要吞噬他的样子。阿九则忽睁忽闭双眼,因着丛极渊出连同人界,于是随着阿九双眼的闭合,九天昼夜在瞬间无数次交替,如此黑白反复的空间,竟让他心头一时抽搐,仿佛被什么死死勒住。而那个执剑而来的白衣少年,却神思
清明,眉间一股坚毅之色,双眸里是要将他劈成两半的肃杀之意。
剑身在到达褚淮心口一寸时,只见有一股黑色气泽从剑锋蔓延出来,护在褚淮身前。桑泽却没有停下,直插褚淮心窝。
“淮儿——”随着一声痛呼,那抹黑色气泽尽数融入被刺之人的身体。
“师尊——”褚淮恢复了神志,看着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道。
待黑气彻底融进,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