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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领罚吧!”
“圣上!”帐中连着阿九四位掌镜司,还有雷电二位主神,曼骨始祖,全部跪了下去为桑泽求情。
钟寐领头道:“殿下也是破阵心切,到底如今那阵法已现了裂痕。即便殿下违了军令,也算功过相抵吧!”
御遥望着桑泽:“可还知罪!”
“不觉有罪!圣上曾教导臣下,凡事应职责当先。如今臣下不过谨遵圣意罢了。”
“如你所说,你无罪而被罚,是本君赏罚不分了?”
“臣下拒接军令,自是有违军法。圣上要罚,半点错处都没有。而臣下之所以觉得自己无错,不过是随的妻命而已。”
除了御遥外,唯一站着的凌迦听得清楚,掩面忍住了笑意。
“妻……”御遥愣了愣,背过身去,扔了一条软鞭在地上,“钟寐,带他去领二十鞭子!”
钟寐望了眼桑泽,又将眼光求救似的投向凌迦。
凌迦索性做了下来,执了杯凉茶,凉凉道:“休听你家圣上的!”。
钟寐刚要挤出一个笑容,松下一口气,只听凌迦的声音再次入耳:“抽上两百鞭子更好!”
如此,钟寐生无可恋地拎着桑泽去处领罚。
是夜,因着御遥动了真气,桑泽又有伤在身,只得凌迦坐镇中帐。
垂越、柔姬、钟寐守在外营。
柔姬看着钟寐那张郁闷无比的脸,扔了坛酒过去,“还在纠结呢?圣上是个什么性子,你我还不清楚吗?最是公私分明!谁让你强出头为桑泽殿下求情!不求便罢,你既然出头,好事自然落你身上。”
“你说如今是个什么形容?”钟寐道:“圣上扔给我的那根鞭子,别说抽二十鞭,便是两百鞭,都上伤不了殿下分毫。”
“哦?只是如此?”
钟寐望着柔姬,“行啊,术法又上一层楼了。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那鞭子上缠着尚好的丹药,一鞭鞭下去,既疏通了筋骨,又融入了药效。”
柔姬摇摇头:“术法之上我算是到头了,难以再有所作为。不过是于情爱之上,胜你一些。圣上罚殿下,乃是军令之下,人人皆守。鞭上缠药,才是圣上的真心。”
钟寐领着酒坛,张着嘴,呆在原地!
“傻样,打是亲,骂是爱,这都不懂!”
“柔姬!”垂越捧着酒盏,拧了拧眉。
柔姬吐了吐舌头,转而正色到:“不过圣上今日是真的被吓到了,实在是难为她了!”
垂越仰头饮尽杯中酒,点点头。
帅帐内室中,桑泽躺在床榻上。他自领完刑法便再也没有睁开双眼。前半夜睡得尚好,呼吸匀称,脉息沉稳。
御遥从他体内化出身影,虽因连日奔波加之连续操伏了两次战琴,如今又使追魂诀入了桑泽体内,整个人已然疲惫不堪。但到底探得他魂魄俱全,遂而安心不少。只是心下疑惑,若非有人以魂魄饲养那阵中恶灵,净化红尘浊气。这一路而来的情境又该如何解释?
如此思虑着,已到下半夜。到底自己体内真气翻涌的厉害,便就着他和衣睡去。
然而,没多时,桑泽就开始折腾起来。起初只是呼吸有些不畅,连带着断断续续地咳嗽。御遥搂着他的背,顺了一炷香的时间,慢慢地也就停了下来。结果没多久,桑泽浑身猛地抖了一下,御遥刚刚涌上的睡意顷刻退下。只是一个睁眼定神的时间 ,桑泽已经浑身是汗,惨白着一张脸,一手死死的捂着心口,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阿泽!”
“疼——”
“哪里疼?”
桑泽紧皱这眉头,一张嘴张着,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阿泽!”御遥一手握上他扯着床榻的手,十指紧扣,仿佛要嵌到对方血肉里。一手拉开他的衣衫检查,可是身上除了原本的旧伤,并无伤口。
“别——走——”半晌桑泽捂着心口吐出两个字。
“不要——”紧接着,桑泽几乎怒吼出来。
就是这样的一声,御遥脑海中轰然炸开,八千多年前,引入巫山的三道荒火,激得她一时陷入沉睡。
那一刻,她也是心如刀绞,她在意识混沌里,说的两句话,一句是“别走”,一句是“不要”。
御遥看着一股黑气窜上他的心口,手下凝出灵力,掌风及追上去,终于在黑气即将完全融于他体内时,抽离了出来,掷在地上。
黑气中隐约出现一个紫色的身影,御遥凝眉望去,竟是虞姜。
御遥本想劈掌散了气泽,心中想起隋棠,到底没有下手,只洒了个仙障笼住了虞姜的气息。
回身望向床榻之上的少年,已然平息了下来,虽一双眼还是闭着,到底脸色恢复了几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这一夜,御遥没再趟回他的身侧。
若不是虞姜的气泽在此刻出现,若不是桑泽梦魇中的两句话,很多事可能她永远也不去想。
她怕扰到床榻之上的少年,于是结了个仙障笼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