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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泽,咬着牙没说话,只是将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御遥体内。
御遥恢复了一点精神,阻了他的灵力:“我歇一歇便好,这样频繁耗损你的灵力,会伤到你根基的。”
桑泽没有理会,搭上御遥脉搏,确认不再虚浮后,才撤下了掌力。
“一头的汗!”御遥就着广袖给他擦了擦,“我没事!就算有些不好,也不打紧的,你别怕。”
桑泽还是沉默着,只是一把将御遥抱到了床上,将她按下,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一旁陪着。
御遥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真的没事。”
桑泽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摩挲了几下,也翻身上了床榻,就着阿御躺了下去。
“你……白日朗朗,我一个人歇会便好。折腾了一大早,我尚未用膳果腹,不若你将带回来的膳食热一热,与我吃。”御遥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
桑泽觉出了异样,眉心微皱,坐起身来,望着御遥。她身上弥漫着一股与平素里流桑花冷冽之香截然不同的馥郁之气。
“我饿了!”御遥带着三分娇嗔。
桑泽点点头,下了床榻。却不过一瞬,转身从御遥身上吸出一颗金色的丹药。
“你……”御遥叹了口气,“真真是有长进了,这么快便发现了。”
“这是什么?”桑泽终于开了口。
御遥坐起身来,“是隋棠给我的,无望丹。我也是方才才知晓,原来昔年她与自己弟子相恋,动情后导致修为停滞不前,以灵力孕子,分娩后神魂俱散。她那弟子受不住她离去的事实,三年后饮下“无望丹”,忘尽前尘。那弟子便是如今的诸淮,孩子便是虞姜。”
“那她给你这个做什么?”桑泽根本不想理会他人的故事,“你又藏着做什么?”
“我……”御遥忍不住笑了笑,“你不觉的这个故事中,有个问题吗,褚淮忘尽前尘,如何却记得得虞姜是他的亲女?”
“褚淮如今的妻子不是他舅家表妹吗,约莫是当年那档子事,尚有知情之人。到底虞姜公主是隋棠始祖唯一的血脉,如此才将其存在了君后名下。这样一来,自是皆大欢喜。至于各自背后到底是何心境,我们外人怎可体会。”桑泽冷笑:“只是这褚淮,若是被人下药,我自觉的他可悲可怜。若是自己选择忘却,真真是让人看不起。与他同位称君,是吾之耻。”说话间,碾碎了手中丹药。
“哎——你——”御遥收了口,没有再说话。
“怎么了,还舍不得我销毁它?”桑泽气呼呼地重新翻上床,盯着御遥道:“你且告诉我,留着这东西,你是打算自己吃,还是喂给我吃?”
御遥有些心虚地偏过头,“我没这样想,你多虑了!”
“那最好!睡觉!”桑泽将她按下去,一把搂在怀里。
“可是我真的饿!”御遥转过身来,贴着他的胸口委屈道。
“那你吃我吧!”少年闭上双眼,搂得更紧了些。
屋外一抹黑色气泽中,化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望着屋内一对恩爱无比的男女,神情亦悲亦喜:“此间如此相爱,死别之时,又该如何承受。阿御,但愿你是幸运的!”
☆、虞姜
因是知晓了魔族始祖与褚淮的那段秘辛,晚宴之上桑泽看见褚淮便百般觉得不顺眼,与他同坐更是不自在。
御遥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轻声道:“隋棠与你非亲非故,你如何这么大气性。不知道的还以为魔族与你八荒结了什么天大的梁子。”
桑泽摇着扇子道:“我说还是随在你身侧便好,你非要我以君主之位入席。能把心爱之人忘却的这般干净,只为自己好过的人,我八荒不屑与之结盟。”
御遥笑了笑:“这话说的就孩子气了,部族相交,家国结盟,何时以情为首了?自是利益当先。”
“若无情只有利益,利益必不长久。”
“利益二字,本就无需长久。但凡有心算计之处,皆可为利益,皆可出弊端。情义因珍稀而长存,可是往往排在情之前的东西,实在太多。”御遥望着桑泽,有些疲惫地笑道。
桑泽从袖中拿出一颗提神补气地丹药,化在掌风推送入御遥体内,片刻才道:“我听你的便是,就当从未听过此闻。”说着倒了杯酒,“我去赔个不是,原是我精神不好,轻怠了他。”
御遥点点头,“乖!”
桑泽执着酒杯走下来,却忍不住回头,望向那个王座之上独坐的女子。他没有告诉她,这世上,只要她在,那么排在他心里最前头,最高处的,永远都只有“情”之一字。
桑泽举着酒杯,给褚淮敬酒。他本就一贯温润亲和,此时又是为了让阿御安心,于是言语动作中,便是更加恭谨谦逊。莫名被他冷怠了一晚上的褚淮这才定下心来,与他互敬。
一时间,宾主尽欢。
于是,在这个欢潮里,虞姜走了过来,笑靥盈盈道:“父君和殿下看来聊的甚是融洽!父君觉得殿下如何?”
褚淮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