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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惯了流桑花叶,是极纯极简之故吗,舌头竟这般灵敏?
御遥的一只手垂下来,手中捏着剩下的半块点心,带着几分倦色喃喃道:“撤了吧。”
桑泽坐起身来,接过点心,动了动手指,将整个食盒送回桌上。“可是累了,我渡一些灵力与你,睡得会更好些。”
御遥点点头,由着桑泽将她扶正,在她对面施展开术法传送灵力。她伸手摸上他右半边的脸颊,先是指尖微微触碰,慢慢地慢慢地仿佛轻抚着一件稀世珍宝,最后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摩挲过他的耳畔,脖颈,最后将他的头贴在自己头上,问道:“还疼吗?我没有扇过人,当日实在是气急了才打了你!”
桑泽的身体有些僵硬,摇摇头:“原是我不好,不该那样气你。”
御遥的手滑到他的心上,又问道:“胸口还疼的吧?伤在金丝弦下,是好不了的。”
“好不了就好不了吧!”桑泽轻轻揉着她的头,五指间缠着她的发丝。“我都把你伤成那样了,当时我只觉得幸亏你动了手,不然我都想挥剑刺死自己。”
“以后再不许瞒我任何事!”御遥拂开桑泽,“你母亲入了你体内,八部蛮神又那般逼迫你,你……真是个傻子!”
桑泽捋了捋御遥鬓边垂落的发丝,道:“阿御,当时你是真的想与我解除印珈吗?”
御遥拉过桑泽的右手,掌中刻着一片流桑树叶,又摊开自己的右手,掌中亦刻着一朵流桑花。那是她与他三万年前结下的烙印,亦是他们一生的牵绊。她低头在两手间抚摸了很久,最终点点头,“是的!”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这印珈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御遥抬起头,“我本想着你既不愿再回巫山,便与你解了这印珈,也算落得清净。巫山二十万年独修岁月,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怎么忍心”
“对,我到底舍不得。若要解除印珈,原是有更加一了百了的方法。”御遥望着自己掌心的流桑花,笑道:“我是结珈之人,源头在我这,我大可从自己身上解除。”
“阿御!”桑泽将她搂在怀里。
“独修的岁月自是没什么不好,可是有了你,谁还想过那些一个人的日子。”御遥的呼吸浅浅落在桑泽耳畔,唇齿更是绵绵缠上他的耳垂,慢慢滑下脖颈、肩膀。
桑泽的身子愈见滚烫,胸口的衣襟已被御遥扯开。他想着阿御身体尚未恢复,不好这般折腾,于是只握紧了她的手止住,温言道:“阿御,先休息吧!”
偏御遥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挣脱他的束缚,呼吸更是急促起来,毫无章法地解着他的里衣,一边还呢喃着:“下次不许再穿这身衣服,怎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丝褛拂带。”解了数次都愣是没有理开,于是松下手来,仿佛是累了,仰面躺了下去。
“好,不穿!”对面的少年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瞥头笑了笑。却蓦然觉得胸前一凉,垂下眼时才发现那本来打着繁琐结扣的衣衫,竟被阿御催动术法,全散了开来。
“阿御!”他带着三分无奈道。
御遥往石榻内侧让了让,拍了拍空出的位置:“过来陪我歇一歇!”
桑泽半敞着衣衫,看着御遥脸色微白,却是媚眼如丝,心中只道:“这一躺下去,还歇得了吗?”
御遥看着桑泽只坐在一头,无甚反应,遂而望着床顶,双眼微凉,淡淡道:“回俊坛渊吧,无事不必上来了。”顿了顿又道:“算了,或者直接回八荒吧。反正如今本君的谕令桑泽神君是想接便接,想不接便不接。桑泽神君……”
御遥的话还没有说完,桑泽已经倾身下来,一连串深深浅浅的吻死死堵住了她的嘴。半晌才松开,喘过一口气,“我接,我接还不行吗?原不过是担心您如今身子不好,怕伤着您。”
“是开心的事情,如何会伤到我!”
桑泽双手撑在阿御两侧,静静地看着身下之人,良久微红着眼眶道:“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每天都会很开心。”说话间重新吻上阿御,一头墨发从背后跌落下来,与御遥的三千青丝彻底缠绕在一起。
散花殿内室,自是一片春光旖旎。
只听到有御遥模糊的声音散开来:“阿泽,你怎么比我还虚浮?可是没有力气了?”
桑泽叹气道:“你腰侧的伤口尚未愈合,会伤到你的。”
御遥含了一眼的笑意,趴在他肩上,咬出一个个浅浅的印子,转手间悄悄结了一个珈。本抱着她的少年,猛地一阵晕眩,再睁开眼时,已是双眼迷离,九尾狐族一脉的魅术又一次尽数施展开来。
次日,桑泽先醒了过来。
他扶了扶有些昏沉的脑袋,依稀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心上一惊,赶紧搭上御遥腕间脉搏,待测得她脉息平稳,呼吸匀畅,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来。
他轻轻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紫白两色的衣衫撒了一地。只得暗自咬了咬牙,拈诀招来自己的衣衫套上。只是尚未来得及系好,御遥一只手已经穿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