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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竟也可以看见圣上的笑容。难道还不够吗?”
“你——”柔姬看着朔冰,“你对圣上之心并不比桑泽少,竟放下了?”
“我倾慕圣上多年,自是我一个人的事。如今心死,倒也不是因为圣上从无回应的缘故,只是真的不爱了。圣上有了真心所爱并且爱她的人,我很放心。”朔冰转型柔姬,“况且,我觉得不该辜负眼前人。”话毕,将一个锦囊摊开在柔姬面前。
柔姬一脸绯红,疑惑道:“这是什么?”
朔冰打开锦囊,露出一缕青丝,“待圣上醒来,你同我一起去还给圣上。”
九幽河上的风拂面而来,那是千万年都带着血腥的风,此刻却伴着阵阵花香和芳草的清新。
只是占了青丘最好观景之处的合欢殿,纵然也有两个真心相待之人,却终究难以像朔冰柔姬这般敞开心胸,坦露彼此情意。他们都习惯了守候!
桑泽望着远去的衡殊,耳畔还萦绕着她的话语,直达心底最深处,像一条条小蛇死死勒住了他的心脏,又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上来回的切割。蛇无毒,刀无刃,伤不了他的性命,却让他生生疼得喘不过气来。他握紧地双拳止不住地颤抖,明明他只是问情而去,如何扯到天命!
他转身回望榻上的女子,她似乎不再那么难受,神情亦放松了些,仙障也撤了下去。
桑泽走近她身畔,刚想给她盖好云被,却见得她脸上一阵紫光浮起,继而又是一道黑光窜上,如此五六次来换交叉,凤凰金影从御遥心口跃出,盘旋一周后又回到阿御体内。待到凤凰之影完全融入体内,阿御猛地从口中吐出大口鲜血,如此才模模糊糊睁开眼来。她撑着起身子,看见一个白衣的少年向她走来,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却终究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只是没有觉得床榻坚硬,仿若跌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
抱着她的少年,静静地为她擦去嘴角血迹,拉上一点云被,喃喃道:“您不要我的灵力,不过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全数侵吞了去。可是我这一生所有,举止,学识,术法,修为,地位,名望,哪一样不是您所赠?便是全还了你,又怎样呢?可是您不要,不许,那便依你好了。我也不敢不听您的话!可是阿御,这世间总是有来有往的好,您给我这么多,我全数都收了。总也该让我给你些什么才好啊!”
说话间,他施展开九尾狐族的魅术,怀中的女子有轻微的抖动。他抱紧了她,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吻:“阿御,你便是灵力稀薄至此,修为剩了不过三成,到底流桑花的结界一起,我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如此只能先用魅术扰乱了你,放心,等你今宵一觉醒来,以后便不会这么难受了。”
桑泽化出一只簪子,轻轻挑开御遥五指,一手于掌中聚起一个七芒星阵图,将阿御的血吸引出来。待到血液留到七芒星的每个角落,他立刻化出一把匕首,划开尚未愈合的手腕上,一手引着七芒星阵图直拍自己心口而去。体内的那个黑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却到底受不住,挣扎片刻后,沉静了下去。
桑泽手腕间的血泊泊涌出来,受他意念指引,倾数进入御遥的口中。而御遥五指间的血受阵图指引,仿若五缕红线,缠着七芒星直入桑泽心口。
若是御遥醒着,便可识出这是九尾狐族的秘术“七星融血大法”,虽救不了她的命,却彻底与她血脉相连,而她日后所有的苦痛都将被反噬到施法之人的身上。她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
可是她如今被困在魅术之中,自然寻常的迷惑之术根本对她起不了作用,可这是九尾狐族的魅术,施法之人又是桑泽,她便心甘情愿的沉沦,竟是半点抵抗也没有。
桑泽的心头血进入她口中,她神识混乱中,只当是饮了一口又一口的甘华蜜,口中喃喃道:“阿泽,这次的甘华蜜你酿的不好,你放了何物在里面?仿佛……仿佛有些苦!”
脸色愈见惨白的少年,在那一声“阿泽”中豁然抬起头,眼中泪水簌簌而下,脸上却满是笑意:“对,这次酿的不好,是苦的。下次、下次我放些乌菱果在里面……你不喜好甜的,我就放一点点,保证不会苦……”
黎明到来,有浅薄的阳光破开云雾,撒入合欢殿中。
一身白衣银袍的狐族王子,敛了倦色,踏入殿外。三丈之外的钟寐和垂越听的声响,瞬间来到桑泽面前。桑泽对他俩施了一礼,淡淡道:“阿御暂且无恙,待她醒后,送她回巫山便是。”
“你不随圣上回去?”垂越看着桑泽空洞无神的双眼,“殿下!圣上说要同你一起回去的。”
“本座是八荒的子嗣,亦是九尾狐族的后裔,八荒如今这个样子,本座自然该以八荒为重。少时本座桑二位掌镜司锤炼栽培多年,今日谢过了。”遂而向两然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寐一时语塞,被桑泽的话挑起怒气,恨不得像多年前锤炼时打他一顿,却被垂越止住了。
“何去何从,自是你的自由。只是如果再不回巫山,还需殿下亲与圣上说明!今日你尚未举行即位大典,吾等还是受的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