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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城楼上,衣衫凌乱的男子,笑得酣畅,“真真不枉我多年筹谋,今日一战,竟得八荒血脉和御遥圣君为我陪葬!母亲,你看见了吗,天辰命盘开启了,我们的血咒灵验了。生生世世,茕茕孑立;若为情故,双双俱灭!母亲,你看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双双俱灭……双双俱灭……”
突然间,只听“砰”的一声,河面上溅起一尺高的水花,紫袍的神女抱着白衣的少年跃出湖面,跃上城楼时,衣衫已干。对着顿然失声,一脸不甘的男子道:“让你失望了,本君不仅无事,连着桑泽也是毫发未损。”
“怎会?怎会这样?他如今虚弱的还不如一个凡人!怎么没有化成白骨?还有你……你明明衰竭的厉害,修为都快散尽了……你……”
“你也说了,是快要散尽。你可知便是本君的一分修为,都是这洪莽源修仙者奉若至宝的神物。方才在河底,本君不过融了一点血液于桑泽,让他即便九尾反噬失了灵力,也是神泽之身,伤不了性命。如此,让你失望了!”
“不失望,不失望,八荒今日这般模样,我很满足!”
“很满足!那本君就让你更满足些!”御遥一手揽着昏迷的桑泽,一手祭出凤来琴,只听一阵急速而强震的曲音,朔冰亦劈开了虚空。
只见婆鄂国中一片哀嚎,南方旱灾,北方水涝,西方瘟疫,人们争相要逃出国界,投靠他国,却不料家国早已被封,半步也出不去。数百年扩充的疆土顷刻间湮灭!
明瑜看着虚空中的故土,良久终于爆发出来,“如此甚好,一了百了,也算图个清静!”
“逆子!逆子!”姑逢颤抖着指着他,“你到底从何时开始的?你可知战中死去的,皆与你留着一样的血。而那人间婆鄂国,更是你母亲的希望!我自知负了你母亲,却自问不曾薄待与你?你有何事不能释怀?”
“何事不能释怀?”青衣的男子擦去唇边鲜血,笑道:“你看看我至今一件青衣,你说我何事不能释怀?我尚在母腹之中,母亲便被他人杀害。那时你若不强行救我,便没有今日之事。你将我化成人形,容我得了性命,若是一直让我伴在你身侧,好好护着,或许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又或者,待我人间百年后,便让我入轮回,忘了此间种种,来世哪怕是一匹牛羊,一株花草,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明瑜望了眼御遥,“母亲的希望?她为了一己私怨拉上万余子民性命,撞击天成命盘刻下诅咒时,怎么不觉得他们是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希望!还有你,你又为了什么要救我,护我,渡我,为的是出自爱子之心?是对我母亲的愧疚?我看更多的是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些吧?”
“你……就是因为你母亲当年一念之差,赔上了万千子民的性命,方才想要复立婆鄂国!”
“所以,我就要为她的一念之差担上生生世世的责任,背上永无止境的枷锁?你们上辈的恩怨,如何要让下一代来承受!好,我受了,我认了!但是父君,你是不是也该受一受,担一担!”
御遥看着明瑜和姑逢,冷冷道:“你的父君是该好好担一担了,你便好好向他吐一吐这十数万年的所作所为!如果你觉得岁月已经漫长的让你不知该从何说起,本君便给你提个醒,你可以从幽孟讲起,一直到魇人魂一脉,再到涂山蓝氏,甚至人间的羲临国,乌离国,樊恨国。如此下来,少不得的几日时间,便算是本君给你父子二人团聚的时间!”转身向姑逢道:“将“寒玉翎”交给本君,桑泽伤的太重,巫山万里路途,只能留在合欢殿疗伤了!”言罢,示意三位掌镜司善后,自己抱起桑泽回了合欢殿。
合欢殿内,御遥将八荒圣物“寒玉翎”打入桑泽心口,止了他的心头血。
然而躺在床上少年依旧脸色惨白,眉间深锁。御遥心下明了,这是九尾反噬时被受了侵扰和伤了心脉所致。她轻轻的拂过上年的脸颊,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
“阿御……等……等我回来……等我……”
“我一直等你!从你三千岁来巫山时,我便知道是你来了。你负气出走的一千年里,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伤重沉睡的七千年,也一直在等你!我不忍心你探我神思遭了反噬,却又渴望你来探我神识!我等你长大,等你化赤反噬,等你可以与我一起并肩天下!”御遥执着桑泽的手,放在脸庞摩挲,“若不是为护你九尾化赤,我何须祭出半生修为,提前一万三千年醒来。此番你若不历的成功,便是真真赔上了我半生的修为!”
“阿御……阿……”突然间,桑泽猛地侧过身子,九条尾巴在他身后豁然展开,是洁白如雪的色泽。他紧紧拽着床沿,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喊出涌出来,转瞬间一条尾巴神泽缭绕,待气泽散去,已然变得鲜红如血。
床上的少年方才吐出一口气,突然间裹紧了身子,不停地打着寒颤,缩成一团。“冷……冷……”阿御站起身子想要抱上去,却到底止住了动作,这前八尾反噬,他早已历的完整,断没有此刻帮他之理。若是此刻递上手,只怕是散了他的心志。如此想着,阿御生生往后退了一步,只是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