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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天空已然是一片霞光,倒是有几分雨后初晴的样子。可是细看过去,霞光后边皆是大片大片的朝霞,几乎盖住了整片东方天际,看来风雨依旧!
“果然如本君所料!垂越和柔姬,如今到哪里了?”
朔冰劈开虚空,拱手道:“垂越柔姬二人阿聪西、南两荒分兵而进,却未收到半分阻扰,如今即将到达青丘!”
“好耐心!不能再等了,朔冰伤重醒来不久,又方从地狱道受刑返回。钟寐还是你去一趟人间!”御遥顿了顿,“封了婆鄂国!”
“封国?圣上,天道尚无征兆显示婆鄂国有何错处?如此将其举国上下封了,怕会有违天道吧!”
“天道?”御遥眉间现出当年征伐天下是的狠厉之气,“告诉他们,这是神怒!封国之后,你留在婆鄂国,听我祭琴传音行事!”
“是,臣下告退!”
果然,钟寐离开不多时,九幽河河水翻腾,随着河底一只“裂衣寒鸦兽”直冲而起,以九幽河为中心,放眼输十里内敌军乍现,放眼望去竟有数万之多。
御遥挥出金丝弦排于城楼下,一瞬间金光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待光敛尽之后,城门口化出碗粗的九根柱子,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符咒。
于此同时,朔冰从城楼一跃而下,挥开赤练鞭,于半空中将寒鸦兽劈成两半,鞭子回旋的瞬间顺势将第一破冲上来的灵兵击成粉末。只见一股灵力贯入河中,寒鸦兽恢复如初,张开透明的翅膀扑向城楼。朔冰手中长鞭斜里甩来,不偏不倚勒上幻兽两翅。顿时寒鸦兽被鞭子困住,挣扎着扑腾翅膀,如此操控幻兽者与朔冰两厢灵力对击,一时僵持不下。朔冰将一般的灵力聚于另一只手中,反掌于水面,一时间九幽河凝结成冰。
而第二波冲上来的灵兵在到达城门口的瞬间,九根金柱光芒大盛,将一众攻城者击成碎片。御遥在城楼上,看的清楚,所谓的灵兵,顷刻间化为草木枝叶,汁液亦是鲜红滴答。
“果然如此!”御遥祭出流拂凤来琴,只一缕琴音,便击碎了困在赤炼鞭中的“裂衣寒鸦兽”,而琴音不绝,化出波音实体,直击河对岸操控之人。
蒙纱斗笠被琴音掀开的瞬间,城楼之上的神女手下微顿,停下弹奏,有片刻的诧异:“幽孟,是你?”
河对岸的女子,一身黑衣薄纱,衬着苍白肤色,长眉入鬓,对着城楼上的神女却是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圣上,久违了!”
☆、九幽河之战3
九幽河上,昔日君臣相见,却已是隔着仇怨和战火。幽孟行完那个礼,已然是了断了当年情分,要大开杀戒。
御遥却迟迟未再动手,只传令朔冰,与其缠上百招。
如此琴音缓缓而起,却也不是退敌的战音,而是传给钟寐的命令。
然而到底朔冰受刑在先,到了七十余招的时候,终于不敌,被幽孟的戒光玉尺抽到了左肩。朔冰横鞭在身前化出“瀚海阑干百丈冰”,飞身退入城中。
顿时,只见九幽河冰面碎开,河水开始重新涌动起来。黑衣的女子眸中露出笑意,立刻拈诀唤出幻兽,只见此次的幻兽比之前面的几头都要清透庞大,纯白的身体里有鲜红的血液在流动,还夹杂着成百上前的骷髅。与之前由怨气凝结而成的水兽不同,此番除了外围包裹的一层水雾,分明就是生出了实体。
“圣上!”朔冰眼看着幻兽咆哮着直奔而来,转眼间已到城下,忍不住出声提醒御遥。
可是御遥却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只听曲音变换,是后土幻音中的“音书断岭”,只是琴音低柔婉转,似有不舍,声声缠绵,如泣如诉。却不料幻兽听得此音,竟滞了动作,水雾中上千骷髅齐齐望向对岸,一瞬间幻兽调转方向,向对岸奔跃过去。
“圣上,怎会这样?”
御遥手中未曾停下奏曲,只是淡淡笑道:“此兽名唤“蚀骨还魂兽”乃九幽河中怨气所化最厉害的幻兽,因为半个时辰前有鲜血尚未凉透,甚至魂魄还未来得及被勾走的死尸入了河中。此类尸体魂魄不全,又无法进得冥府转身轮回,怨气最是鼎盛。实乃攻击我们神族的一把利器。”
“半个时辰前?”朔冰想起,“那不是我和司礼之神缠斗之时吗?是钟寐!这些是婆鄂国新死之人?钟寐引他们入了九幽河?可是方才你所奏的并非战音,如何他会调转反方向?”
御遥看着对面与幻兽正两厢对抗的黑衣女子,戒光玉尺其实用的不甚熟练。遂而推出最后一波曲音,道:“此兽之所以凶悍,倒是与淄河圣母的幻乐鼓槌有几分相似,乃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之物。本君此番奏曲“音书断岭”即为极柔和缠绵的曲调,又含思归之意。羁旅亡魂,自是最受不得此音。今日若是他人操控此兽,吾等一时怕还不易对付。如今么……对方召唤它的不仅是其主人,他们还留着一样的血。如此乡情,它怎还会与吾等恋战!”
朔冰尚未反应过来,御遥已收了凤来琴,跃下城楼直入河对岸,一路上五指间金丝弦灵光闪烁织出金网。到达幽孟处时,幽孟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