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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再次接珈召唤出河中怨灵,化成一只“灵蝶咒怨兽”。
“倒不知蓝狐一脉竟有如此高手!”御遥看了一眼碧清,没再奏琴,而是在十指间化出金丝弦,一手迎上水中幻兽,一手五指往来交错,将五缕金丝弦织成一张金丝网,投向河对岸的蓝素。
一时间,金丝弦缠上水兽,御遥灵力直入,与其僵持不下。
而河对岸,金光大盛,一张金丝网覆压下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对面蓝衣的女子,被金丝弦逼出原形。在金丝网完全笼罩下来的瞬间,九尾狐被一个黑影强拉出去,消失在九幽河上!
因施法之人散了灵力,“灵蝶咒怨兽”亦在五弦中散成万千黑色蝴蝶,又因暮色将近,红尘中的怨气由着蝴蝶的肆意飞舞而弥散开来。
御遥收弦入袖的那一刻,嘴角划出一抹鲜血。
“圣上!”碧清和遗玉急急过来扶住她。
“我无妨!”御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上前,“只是这万千黑蝶的红尘怨气,需得立刻净化化!”
她本想弹琴拨弦的瞬间,朔冰、钟寐恰好到来。
“圣上,吾等来迟,还望圣上恕罪!”两人单膝跪在城楼之下。
“起来!来的正是时候,去收了这些黑蝶,敛尽红尘浊气!净化干净后,轮值守在城楼上,若有敌军来犯,可直接调兵行事!”
“是!”两人一个化出赤炼鞭,一个化出承血剑,蓝红两道光芒将飞散的黑蝶围将起来。御遥看着城外九幽河水逐渐平复,遂回了青丘大殿。
“你祖父,父君何在?”
“祖父、父君失了法力,如今皆在合欢殿中闭关。”
“本君去看看!你且说说蓝素……你母亲的事。”
碧清喘着气,陪着御遥边走边道:“数日前,青丘殿长年不灭的琉璃火九盏齐齐湮灭,祖父和父君皆灵力倒退,我们想着定是桑泽九尾反噬了。本来也不甚大事,却不料……却不料开府北荒的三弟四弟传来急报,说是何夕莫岁闯入月牙殿,接出了母亲。三弟四弟本一心想让母亲与父君团聚,是故只会佯装阻拦,不料母亲却……却痛下杀手。”
御遥停下脚步:“你母亲杀了你三弟四弟?她杀了自己的孩子?”
碧清红着眼,“也不知母亲为何这般癫狂,她若动手,我们为人子女的怎么可能真正还手。便是反应都来不及反应,也正是如此,西荒的五弟虽未命丧她手,却被她散了一身修为。也不知她下了什么迷药,接连挑拨的西南荒的二弟与南荒的六弟大动干戈,两处已打得血流成河。若非我与遗玉在东荒逗留,只怕她也不会放过我们!”
御遥边走边道:“你母亲嫁与你父君数万年,虽不曾听见她有什么贤德之名,倒不知内里竟如此铁腕!”
“母亲常年闭关,对我们几个子女都是淡淡的,只是面上过的去。不想竟然这般薄情。记得昔年有一回无意撞见父君与母亲争吵,父君说母亲心中只有涂山一脉,无半点情爱之心。以前一直觉得父君此话太重,如今看来却半点不假。”
遗玉握紧了碧清的手,眼里皆是疼惜。
御遥亦望着碧清,问道:“北荒月牙殿中,尚住着你祖母。你母亲叛出月牙殿,你祖母呢?”
“祖母作为人质,被母亲带走了。”
“幽孟出了月牙殿?”御遥有些不可思议,心下暗思,涂山自汐崖被流放苍梧之野,兵甲已被收缴,便是有誓死衷心者,也不过尔尔。可是白日里光莫岁正面攻击的便有五千人数,加上这仗已打了十余日,战火烧遍八荒。蓝素到底从何处能得数万兵马?若说她布局收网只是捉了个蓝素,她自是不信的。
“圣上,到了!”碧清出声,低头拱手道:“只是殿门被反锁了,臣下法力低微,无法开启!”
御遥反掌震开玄金大门,踏入大殿,回身望见碧清和遗玉停在殿外没有进来,疑惑道:“为何不进殿?”
“八荒祖训,若非谕令,狐族子孙不得入殿。”
“祖训?”御遥轻笑,这姑逢的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到底没再理会,由着他们守在来了殿外。只道:“若有事禀报,用你的蓝田箭于门上四角八方一长两短鸣击即可。”
不多时,合欢殿的门自动合上,同一时间,正殿两侧的玉簪火焰齐齐亮起。
御遥看见正殿之上十八座石雕姿态不一,或娇俏嗔怒,或温柔娴静,或明朗大方,皆是女子神态。
她环顾四周,左手边的石雕,倒不尽是女子模样,细细看去,有街道,有行人,有桃花垂柳,有小桥人家,最瞩目的是一个握着一册画卷的少年,扶着一个执伞的女子,雕刻的甚是生动,应该是少年不慎撞到了那个女子。
她细细地看着,心中暗思,原来这是他们初遇的样子。
转身望向右边,已然是她熟悉的场景,女子还是那个女子,而少年虽也还是那个少年,眉宇间却多了一分神泽仙气,两者双双跪在一个神女面前,神女立在山巅之上,袖中弦丝缠在女子的脖颈间。
御遥上前,伸手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