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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阵”中竟然还分别合了他们八荒的“天荒参辰阵”和“斗转星移阵”,“洛水七杀阵”与“血河断星阵”中更是融了七海的“万兽引潮阵”和“铁马冰河阵”。
她自醒来,便一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真实而欣慰的笑意,轻轻道:“以我之名,你当然可以!”
☆、出征
御遥化出金丝弦,踏入“洪婴微尘阵”。只见桑泽借草木为兵,因曼骨草早已向他称臣,如今一听他召唤,便催动就近草木,直劈御遥。
御遥以金丝弦相迎,却见的天地间万木落叶萧萧,平地里千草汇长鞭,均避开于金丝弦正面相击。御遥手中弹指挥弦,而那看似退后的草木之兵却没有丝毫散乱,退而有序,阵间容阵,队间容队。
后又以六根金丝弦绕过阵心,激起草木灵兵无数,以此试探桑泽布阵的术法和心力。只见得灵力磅礴雄浑,又因融了“斗转星移阵”,一时间方阵之中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呼应,隐显莫测。
她将双手间的十根金丝弦拈织成一张巨大的网,一手挑了网心,往高处跃去;一手化出一朵流桑花,轻轻一拈便化成花瓣无数,直击随同飞升上来的阵法石壁。
一时间百草化出的兵甲和结了灵力的流桑花厮杀缠绕在一起。御遥以金丝网笼住此阵,却因“斗转星移阵”的缘故,一时间金丝网竟反向而来,俨然一副要困住御遥的模样。亏得那一朵最初的流桑花,在御遥术法催动之时,白玉金盏之光大盛,击退了斗转星移的反噬。
终究此阵法虽不是屠戮的凶阵,却是一个围困阻敌的上上之阵,若非原“洪婴微尘阵”已被御遥多次反复演练,早知破解之法,就凭如今桑泽化两阵为一阵,又掌握着天下草木之首的曼骨草,一时半会当真难以破阵。
御遥于第三日丑时挥弦出阵时,桑泽执着扇子亦从天而降,两厢相望,皆是眉目清和的笑容。
“此阵用来困敌,拖延时间,亦可以不战而胜。实乃围敌人阻击的上佳之阵!”御遥拂开鬓边发丝。
“说起围困之阵,之前对战魇人魂一族时,不知何方高手,竟立了“混沌金锁阵”助我,我看着如果得入精髓,倒是真真一个好阵。不输这“洪婴微尘阵”。怎么竟为排入上古十大阵中?”
“混沌金锁阵”不入上古十大阵,并不是因为他威力不够,反倒是因为他过于凶悍,加之尚未修正周全,对立阵之人反噬过于厉害,一时间难有万全之法。是故为排入十阵之中。”
剩余三阵御遥没有再闯,只是由桑泽伴着,入阵做了巡视。并教授他相关法门,如“一字戮仙阵”和“洛水七杀阵”皆为杀阵,乃决战所用。其中“一字戮仙阵”外方内圆,其行一脉,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三军,其行不偏。“洛水七杀阵”则如行云流水,需配以气象而设,如遇风则为翔鸟,遇云则化腾蛇,风能鼓之,云可晦异,千变万化,三军俱焉。
桑泽听得认真,却见御遥不再往下说去,疑惑道:那“血河断星阵”呢?
御遥看着桑泽,道:“这四阵你不是已经反复操练多次,“血河断星阵”威力如何,难道你不知?”
“血河断星阵”确实是四阵中威力最小的,说实话我觉得便是我们巫山护山的上六路阵法都要比之厉害些。不知为何他能排入上古十阵!”
御遥顺着桑泽的话,道:“此阵我也不喜欢,但是拿来唬唬人还是有效果的。如今你又容了七海的“万兽引潮阵”,想来定可以增加他的威力。只是你这“万兽引潮阵”徒有其行,无有真遂,也只好唬人。倒可以给墓绝湖底的女丑族用用,三族之中,便是她们实力最差些。”
“万兽引潮阵”乃上次我去七海时,在客刹海上所破。只是见他声势浩荡,波澜壮阔,却又可在滴滴水珠间看见自己心之所向。想来纯粹之人便直击内心,心中混杂繁复者定是见之反面,如此陷入阵中。当时便觉得此阵甚妙!”
“是吗?你若喜欢,我可教你!”
“您?这“万兽引潮阵”不是凌迦神君七海处的护海阵吗?”
“除了大宇双穹,其余的三山九川,六合五镜,四野、七海、八荒,所有护关入阵图,起初皆是由我起草所绘,后由着各家结合各自术法再行编排布置。你若感兴趣,等哪日空了,都可教你!”御遥笑笑,“也无需等哪日有空,你反正都是要会的。”
桑泽有片刻的失神,他自是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洪莽源掌握着杀伐的司战之神,亦知道她是天地间的唯一的圣君。可是他却从未想过,整个洪莽源六分天下,四君执掌的局面里,竟然都是仰仗着她一人守护。
“你何时绘了这些阵法图?”
“少时清修,百无聊赖时所绘。后来母神说我是天定的战神,需要担些责任,有些作为。我一时不知何为责任,也不知如何作为,便将这些阵法图稿拿来敷衍母神,却不料母神很是满意。也或许是凌迦他们几个更是疲懒不济,将这些图稿当了宝贝,就这般分了去。只是后来清闲下来的这些年,战事少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