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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其至伞下。飞回朔冰处,将其扔了出来,“我当是何方神圣,敢闯巫山,竟是个鬼魂!”柔姬凑近细瞧:“是个女鬼,姿容平平,倒是这双眼睛,朔冰你看看,可有几分九尾狐族的天生魅惑?”
朔冰走近,没有细看,只道:“你一介人间身死的鬼魂,怎会在这里游荡?你可知这里是巫山,不是你可以逗留之地!”
蜷缩在地上的女鬼瑟瑟发抖,频频点头。
“许是今日十殿阎罗齐出,地下鬼差疲懒,疏忽了。让她回去吧!”
“方才我看她直冲巫山,便满脑子要护圣上安危,出手重了些。又是执着罗佛伞,怕是伤到她了。”柔姬拿伞遮了遮脸,“我送她回去吧,可怜见的!”边说边上去扶起那个女鬼,最终还喋喋不休:“几千年难得动次手,还伤了个鬼魂,沾着凡人的干系。”
朔冰两手负在身后,抿嘴轻笑,看着前面清丽娇憨的女子,信步跟了上去。
浴月进入殿中禀告,看见桑泽拿着几张流桑花叶的书笺,正盯着上面刚听写下来的内容反复思索。一旁捧着酒坛的神女,手中皂酸李滑落在地,打个圈滚向桑泽脚畔。桑泽瞥了一眼,又望了望已经睡熟的神女,对着浴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俯身抱起她,进了后殿休息。
“睡了七千年,酒量都不如从前了吗?如此,下次再酿,我多放些乌菱果增甜可好!”桑泽看着御遥,过往的那些年,她很少这般贪睡,歇息时,更多都是在打坐。这样沉睡的样子,他觉得比起她醒时姿容倾世,眉眼张扬,却是更加温婉可亲,仿若只是一个娇嗔的孩子。
放置在石榻的那一刻,他俯□□想吻一吻她,却在即将碰到额头的那一刻控制住了。这是他心中的神祗,除非有一天她也爱上了他,不然便是对她的不敬不尊。到底,他只是用手拂了拂她扇翼般的睫毛。便觉得心下欢喜!
却不知,在不到两个时辰前,圣女也用同样的动作拂过他的眉睫。
“浴月何事?”桑泽转出殿来,按着书笺所述,试着织网。
“片刻前,有一鬼魂闯入巫山!”
“鬼魂?”桑泽收了灵力所化的网,快步走出殿中巡视:“如今在何处?”
浴月一脸迷茫,“殿下知我灵力低微,我只是看到鬼影扑山而来,便急急前来禀告。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桑泽反掌于下,寻来一缕山中气泽感知,片刻道:“无妨,两位掌镜司已将其带走。”
“殿下,您这掌中气泽怎与你的护体霞光这般相像?都是莹白之光在外,血红之心笼于其中。”
桑泽摇摇头:“我也不知,许是物有相似吧!你去俊坛渊挖两瓮制熟的乌菱果来,放于甘华蜜中,降一降酒性。”
“啊?倒是圣上又要嫌弃甘华蜜是水非酒了!”
“让你去便去,即便届时阿御恼怒,骂的也不是你!”
“是是是,反正你们说了算!”
浴月退回了俊坛渊,桑泽摊开手掌,对着掌中的一抹气泽入了神,遮天蔽日决是他们九尾狐族一脉特有的法力,携带的气泽也是只此一家。别说相似,便是一分相像也绝无可能。可手中这一抹鬼魂的气泽,明明与他有六七分相同。
一介人间之魂,怎会与他八荒的上古狐族占上关系!
☆、故人见
散花殿内侧,神女睁开双目,神思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半分醉酒的模样。桑泽回到殿中时,只见一张巨大的网铺于地上,每四四十六的方格对角线中就有一片孔雀翎悬挂定点。御遥立在一旁,正静静地看着破损的一角。
“阿御,你醒了?”
“我方才睡着了?睡了多久?”
“对啊,你给我讲织网补网之法后,让我自己摸索尝试。许是甘华蜜太烈了,你便睡了过去。也没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甘华蜜太烈?”御遥觉得有点荒唐。
“这是蕉萃网?”
“你倒识的它?”
“我幼时被祖父拘在青丘,在合欢殿中读书时,于书中看到的。”
“蕉萃网不过是仙家之物,便是有记载也进不了神族君主的藏书阁里。难为姑逢了!”
“难为祖父什么?”
“难为他为了培育子孙后代,想子孙后代博览群书,如此煞费苦心!”
“祖父常说,术法修为最为无趣,我们神仙无日无夜,只会修道练法,无甚意思。因此将八荒治理成人间那般,处处炊烟,茫茫烟火,才算的情趣。”
“他竟这么说?分明是他自己动了……自己修为不济。那张脸皮是有多厚!于外,是我领兵征战,换得安宁;于内,是阿姐修佛研道,清化魔魇;便是凌迦,开炉炼丹,管理神仙飞升阶品,也是片刻不得闲。让他清闲了几万年,他还有理了!”
桑泽加快摇扇的速度,只望能给御遥降降火。
御遥抽过扇子,边扇边使唤道:“这不过是我用金丝弦化出的蕉萃网假象,阿悯素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