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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私语:“这御遥圣君真真是既小气又霸道!”其余各族一时间奔走相告,方寸大乱,以为又是哪里开罪了那洪莽源的女战神,要落个灭族的下场!却只闻琴音,不见兵马!
衡殊叹道:“此劫,殊不知到底是谁的?”
凌迦沉默的脸上,好似千帆已过,终是拂袖向前。
姑逢无力地垂下拈诀推算的手,颤抖地望着满殿弥漫着几许人间烟火气息的石像,虽是姿态不同,却是一人容貌,苦笑道:“是因缘!不是姻缘!”
巫山脚下,被困在荒火中的桑泽双眼里重新晕染开琥珀色,身后的九条尾巴中八条红尾颜色渐退,逐一显出莹白之光,他终于撑不住显出原形,于荒火中挣扎。这番天劫便是阿御也未算准确,竟提前了一日到来。他没有任何准备,且这样的天雷荒火本不是他这个修为该受的。他抬头望向为他凌空御琴的神女,那高高在上的神女,他从少年起便爱慕了多年。他想,或许这不是天劫,是业报。
是他偷看浮涂珏的业报。
作者有话要说: 桑泽说:我的戏份终于来了!背锅的前十章~~呜呜
☆、九尾化赤2
八荒的子孙自他父君起,便个个都是都是散养的。却不知为何唯有他却被他祖父姑逢圈在膝下,常日关在东荒青丘国内。
那年他三千岁,长他一万岁的兄长碧清历练归来,途经青丘,便顺道来看看他。
他观察着近日祖父对新雕琢的女像不甚满意,满脑子满心思都扑在了如何改刀石像上。于是勉励维持着一副规矩庄雅的皮相,对着他兄长温言道:“感兄长垂爱,桑泽这便启程与您同行。”
碧清看着他恭敬端正的面容上,那对外面世界憧憬又贪恋的眼神,合上茶盅:“我不过顺道进来喝口水,如此顺手将你拐了,若被父君和祖父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
“这里是东荒,您的府邸在西荒,如何顺路了。您此番前来 ,就是来带桑泽出去散心的,是不是?”边说边拽着碧清往外走,“兄长就不要啰嗦,快走吧。此刻祖父在合欢殿雕刻,没有个月余出不来!至于父君,祖父若是不理会,他才不会罚我们!”
碧清嘴上说着不愿带桑泽离开,脚下却十分的诚实,一路由着弟弟拉拽来到城门口,才堪堪停下,“你不是走的挺快,如何停下不前了?”
“祖父在此设了结界,一般人往来无碍,偏偏我却入不得,出不得。除非用我们九尾天狐一脉的指尖血为引,也需得术法高深者方可破除结界。”
碧清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弟弟,甚是可爱。无奈道:“你这意思,我带你出去玩一趟,冒险不说,还要费血。我真是发昏了跑来青丘。”说着于自己手中化出法器白玉弓,蓝田箭,挑了桑泽的指尖血破开城门口的结界,还是忍不住话痨脾性:“你小子灵力没啥长进,脑子到是不错。我确实是特来领你出去玩玩的。也不知到父君和祖父怎么想的,我们九尾天族一脉,自化世便受天宠,不用清修便得灵力。却偏偏让你自出世便清修至今,又不教你半分术法修为,真是可惜了你这一副好根骨。”
白净柔弱的少年感激地望着兄长,如同一只长久被困在笼中的小鸟,难得的飞上蓝天,尽情享受这别样的天地。
“兄长,原来青丘之外的天这么蓝!
“兄长,您看西落的那轮玉盘,竟如此明亮!”
“兄长,这花香的很,蝴蝶都这般快活!”
碧清叹口气,青丘的景色闻名八荒,这小子怕是被关太久,都憋出病来了吧!
“兄长,您昨日降服的那只三目蛇其实长得也算好看,又不曾听说他做过孽,何故要收了他?”
“兄长,还有那绿羽鸠鸟,歌声婉转,玲珑小巧,何故你要射杀他,还用三昧真火炼化?”
“兄长……”
“小七,真真不枉兄长疼你,便是这话痨的优点也是随了兄长。”碧清忍不住打断桑泽:“你不曾听过三目蛇作恶,并不代表他就不曾做过恶。鸠鸟看似乖巧可爱,却满身剧毒,凡他饮过之水,满河皆为毒,便是他身死魂灭,所埋之地也将寸草不生。那人间不是有话叫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概便是这个意思。懂了吗?”
少年似懂非懂,将折扇敲在眉间,片刻望着兄长前行的背影追上去:“兄长,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在合欢殿藏书楼读过,不是你这样用的……”
碧清无语望天,这三千年清修,到底修了些什么?难不成都在学人间事?明明是最受宠的狐族小王子,怎会天真的如同一个凡人?
这样的念头闪过,便算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两人游至东北二荒的交界处范林时,遇见凶兽避金兕正踢着一团松枝玩耍。避金兕生性贪婪,性子又是极为焦躁残暴。
桑泽定神细看,唤道:“兄长,快抢下那团松枝,这避金兕分明是要吞了松枝。”
“你既已辨清是非,何不自己动手试试。路见不平,总也不能老让给为兄啊!”
“这……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