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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如此失礼!”
“钟情?”桑泽猛地抬起头,“阿御,你在说什么?”
“三月后有良辰,本君将和司音之神行百年之好。你去刻出玉庚帖,呈给浮涂珏。”
“为什么,明明……明明……”
“本君都这把年纪了,今遇良人,成个亲罢了,你委实不必如此激动!”
“好……好……臣下自当遵命!”桑泽没有停留半分,上了大宇双穹,挖了崔牙树下的万年玄黄玉,替御遥和离合雕刻庚帖。
一时间整个洪莽源震惊,自然站在神族仙界最高位的御遥圣君要大婚,取一块玄黄玉刻做庚帖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偏偏那八荒后生晚辈实在无礼,竟在大宇双穹口动了灵力,一掌劈开树下黄土,翻掌吸出玄黄玉,磅礴的灵力扰了羽化后回归大宇双穹的母神之魂,一时间天雷滚滚,直劈少年。
巫山之巅的神女面无表情的望着九天之上涌动的风云,一袭混血的白色身影跌落在巫山俊坛渊,却仍不忘朝着巫山拜了拜,方才转身入了府门。
两个月后,少年上了巫山,呈上玉庚帖给御遥过目,神情一片谦和淡然:“圣上且看看何处不妥,臣下好做修改!”
“喜今圣君御遥,正神离合,一堂缔约,良缘永结。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御遥看着一个个字真真切切的刻于玄黄玉上,俨然一分真情实意的玉庚帖,却挥手掷在桑泽面前,“有何不妥,本君大婚,却因制作庚帖而扰了母神魂魄,你说有何不妥!发生如此大事,本君还能如何安心大婚,合该上大宇双穹于母神请罪才是!”
桑泽看着断成两截的玉庚帖,笼在广袖中的手蓦然顿了顿。他灵力尚未恢复便上了大宇双穹取玄黄玉,又被九重天雷劈了个遍,刻庚帖的两月,竟是虚浮的厉害,手下也不得轻重,一把刻刀硬是将一双手戳了个遍。但他想着,阿御富有天下,自是没有什么看的上的。既然她喜欢上了司音之神,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成全和祝福,这玉庚帖便算是给她的成婚之礼。于是一刀刀,一字字,皆是他的心血和真心。玉庚帖刻成之日,他的一颗心既喜且悲。却不料,竟是如此被摔成两段。可是看着这破碎的庚帖,他的心居然是一样的又喜又悲!
可是阿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那一半喜悦完全湮灭掉了:“回俊坛渊吧,本君自己直接成书浮涂珏即可!”
到底,她还是要和离合成婚的!
如此,自己留在巫山又有何意义!
于是端正了身子,向御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道:“圣上多年培育之恩,桑泽永生不忘。只是圣上大婚后,自是与司音之神同进同出,双宿双飞,桑泽到底是一介男子,断没有再留在巫山的理由。今日就此拜别,唯愿圣上福祚绵长!”
“桑泽!”大殿之上的神女唤住了他,却到底转了话头:“你被九重天雷劈过的伤,尚未好全,巫山灵力磅礴,带养好伤再走吧!”
少年没有回头,一把折扇亦没有摊开,只道:“终是要走的,此时走,与彼时走,又有何分别!”
至此,桑泽出走巫山一千年。
洪莽源中都知道御遥圣君同司音之神结了白首之约,一时成为佳话。可是回着这诸神之主整整一千年的话题,倒不是什么与司音之神恩爱和睦、相敬如宾的故事。而是几乎除了了战事几乎不下巫山的神女,近千年里频频离开巫山,尤其是每隔百年,必然上一次八荒。更是时时在洪莽源现身,一袭委地紫色长袍,一面纯白的面纱,偶尔遇到这小仙,便开口问道:“可曾见过八荒的桑泽殿下?”
“桑泽殿下?长得什么模样?”
紫衣的神女想了想,化成桑泽的样子,“就是这个模样,可有看见?”
“看见,看见!”
“在何处?”
“就在此处,你不就是吗?”
神女松开小仙的臂膀,蓦然轻笑,见一方水塘,走过去,临水观影,只见水中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少年,手中执着一把执扇,也正望着她。
“桑泽!”她心下一喜,转身才发现哪有什么桑泽。清风吹皱水面,原不过是她自己化出的倒影罢了。
而这些年来来,桑泽自巫山回了青丘,祖父姑逢便一直幽禁着他,命其思过!桑泽却不知错在何处,难不成喜欢一个人也有错。虽然喜欢的那人,比自己祖父还大了一些,可是浮涂珏上刻着他们累世情深,他那日偷看,却看得万分清楚!
浮涂珏、天辰命盘、千机劫乃天道所化的三大神物,自不会匡他!
可如今看来,是的的确确诓了他,那个刻着和他有着累世情深的女子,已经嫁给了别人!
到底,自从三千岁挪去巫山,平白得了个巫山守护神的封号后,祖父对他竟从先前的苛刻变得十分宽仁。是而虽对外宣称闭门思过中,实乃一直在洪莽原晃荡游历,姑逢自是睁只眼闭只眼。
又因桑泽凭着御遥护持化出的七条赤尾,问鼎了第三代首位正神,倒也是来去自然,罕逢敌手!唯一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