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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让听着。
见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白露丢到干毛巾,反手又锤了一顿傅清让。
一向不苟言笑的傅清让几次开口想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反驳白露的话。
见白露那模样,傅清让忙把人抱进怀里,保证道:“没训。”
声音小心翼翼的。
白露又是一拳,锤在了傅清让的胸口上:“说你几句,你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儿子不准训,听见了没有?”
傅大领导前一句:“不委屈。”
后一句:“听见了。”
傅斯珩没让安歌吃止疼药,按照阿姨的指示又从储藏室里找到了一箱子崭新的塑料热水袋。挑了个颜色顺眼的,傅斯珩装了些热水进去。
上了楼,卧室里留了盏壁灯。
安歌卷着被子,蜷在床边。
“喝了再睡。”傅斯珩将碗放到床头柜上。
“红糖姜水?”
“嗯。”
喂安歌喝完红糖姜水,傅斯珩又将热水袋贴到了她的小腹上。
红糖水下肚,效果立竿见影,小腹上还贴着滚热的热水袋,安歌舒服多了,喟叹着蜷缩起脚丫子。
没一会,掌心出了层汗。
关了壁灯,傅斯珩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从后面抱住安歌,下巴搁在安歌肩上。【单纯的抱,木得脖子以下qwq】
静了不到五分钟。
安歌从废咕咕状态满血复活,又成了一只活蹦乱跳、忧国忧民的好咕咕。
抱着热水袋翻身,安歌往下缩了缩,额头抵在傅斯珩下巴上亲昵地蹭着,仰头又要去亲他。
没亲到。
傅斯珩的手掌遮到了安歌唇上。
“老实点,别乱动。”
声音透着股连傅斯珩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哀怨。
安歌想笑,秋水瞳弯成了月牙儿。
嘴巴被傅斯珩捂着,安歌说话声嗡着,略含糊。
“好啊。”
“不乱动。”
说完,不乱动的安歌轻嘬了一下傅斯珩的手掌心。
傅斯珩慢条斯理地睇了她一眼,收了手。
安歌环上傅斯珩的腰身,头埋进被窝里,想着今晚他和傅清让的事。
待了那么久,父子俩总不会是大眼瞪大眼默默对视到结束吧,肯定要谈点什么。
老实说,傅斯珩今晚这态度再搭上这造型,要换个在部队多年的暴脾气过来,少不得得挨一顿揍。
怕傅斯珩挨训,更怕父子俩原本就陌生的关系愈发的僵硬,安歌胡思乱想了一阵,开口问:“傅傅,今晚约会开心吗?”
再一想,傅斯珩被打断可能开心不起来,安歌又说:“其实我还准备了其他的项目,下次再补给你。”
“娘娘宠你,娘娘宠你一辈子。”
“嗯。”
“那你和爸爸——”安歌试探着问。
“没什么事,聊了几句。”傅斯珩扣住她作乱的手,“你不困?”
“替你揉揉。”安歌声音放到最轻,末了,夹杂着短促的笑。
“你可以再往下移一点。”
“那还是睡吧。”安歌老实下来,“我困了。”
傅斯珩轻扯了下唇角。
没一会,听到安歌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傅斯珩一直阖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月色朦胧,夜如水。
傅斯珩没有半点睡意。
安歌挑的那部电影,其实他看了,大概能猜到安歌是什么意思。
性子那么直接的一个人,在他父母的事情上学会了拐弯抹角,一再犹豫一再瞻前顾后。
他一直都理解傅清让和白露的工作,但理解支持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无权干涉父母的决定和工作,他也不怨那段守着黑白子的孤寂岁月,他只是不能理解父母让爷爷一个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