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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玉手圈住他的后颈,鼻尖蹭了过来,抵住了他的鼻翼,沿着他的皮肤滑了过去,吐气如兰,香雾便缭绕在鼻端,“霍郎,你这口醋要吃到几时?今日你的柏小娘子不也来了么,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啊。”

    霍珩轻哼一声,别过了脸,不给她亲,“我与她又不是什么青梅竹马,也没应许别人婚嫁,还不是母亲自作主张硬要塞给我的。”

    花眠又盯着他许久,见他仍是不肯回头,她收回手臂,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花眠幽幽望着他,“怪你。若是你之前名声好点儿,和现在一样招人稀罕,我一定早就是你的童养媳了,小时候就乖乖地跟着你,哪有沈宴之什么事。”

    霍珩嘴角上扬,一把掐住她的腰肢,挠她痒,花眠那地儿最是敏感,不住地求饶,哎哟哎哟笑个不停,见她快上不来气了,霍珩才终于罢手,一把将她抱住往胸膛里摁去,“怪我以前太混账,太师看不上我也是应当,但以后,他必须得心服口服才是。他最疼的乖乖孙女,还不让我手到擒来?哼哼。”

    花眠仰起了眸子,只能看到他一角下巴,却如同痴了,如花色灼灼的眼眸,如浸在碧天之中的明星。

    其实,也不是那么看不上。他那点闹腾的把戏,她祖父如何能看不出来,虽是祖父拒了太后的好意,不肯同意她和霍珩的婚事,但回头却也同她说过,霍珩那小子,虽然顽劣嚣张了一些,但总是不失大道,志存高远,也还算有几分骨气。祖父那把渔樵江渚在松涛之中因为弹动不断地响着,流水逐月华般的清音雅乐,顺着秋风一缕一缕地飘入少女花眠的眼中,她打秋千的脚丫子瞬间就不晃了,堂姐诧异地看向她,花眠微笑着垂落眼帘,只说了一句,“祖父眼高于顶,非要鸡蛋里挑骨头,这样挑下去,我们俩能嫁出去才怪!”

    霍珩一臂揽着她,另一手摩挲过她雪白洁腻的颊。

    “霍珩。”

    他低下头,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了一道笑语。

    “霍将军,霍夫人。”

    什么人敢打扰他的好事?霍珩眉头一皱,瞥向身后之人。

    阮氏一身烟水翠蝶纹长衫,立在亭外几竿绿竹掩映之下,绰态楚楚,正笑望着亲昵无间的二人。

    见霍珩露出不悦地困惑之色,阮氏忙道:“贱妾沈阮氏。”

    这么一说,霍珩片刻之后想了起来,原来是沈宴之那个夫人。

    花眠见人来了,从霍珩的怀里溜了下来,坐到了一旁的石墩上。

    也是到了此刻,阮氏才终于瞧清楚了传闻之中美名传为神迹的花眠,到底是何等的美法。

    阮氏一眨不眨地将目光黏在花眠身上。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一个妇人,娇怯之中带十足的妩媚,连胸脯也是饱满欲胀,娇软微垂,衬得那肤白小脸,愈是杏面桃腮、颜如渥丹。如此一妇人,太易让人自惭形秽了。阮氏的好奇之心裂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她盯着花眠,唇壁被咬出了血。

    她的丈夫,见过这样的美人,幼年时,也曾与她近水楼台,交往甚洽过,更是曾柔情软语地唤过她“眠眠”。

    有过这样的经历过往,他又如何能看得上容色出身都样样不及花眠的自己!

    霍珩极为不耐,趁着他还能忍气,他板着脸道:“你有事么。”

    阮氏的眸子快沁出了水痕,她终于眨了眼睛,对花眠拜服下来,“承蒙霍夫人出手相帮,阮绵才有今日,此等大恩无以为报,便请霍夫人受我这一拜。”

    花眠看向霍珩,瞬间之后,她微笑起来,“行了,你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沈夫人挂在心上。”

    霍珩扁嘴,什么举手之劳。她那次为了沈宴之,弄得腿伤复发,急坏了自己。

    她云淡风轻,挥袖一笑泯恩仇了,剩余的烂摊子苦果全是自己吞咽。

    花眠这小妇人没有心。他在心中忿忿不平地想道。她多看一眼沈宴之,他都浑身不舒服,她是知道的。姓沈的阴鸷虚伪,连游所思都远有不及,霍珩心里实在不痛快。

    阮氏叩谢之后,面容微微苍白地起身,她敛容,低声说道:“霍将军,夫人,贱妾这就去了。”

    她脸色发白地往回走,腿骨几乎战栗不住。

    连霍珩也察觉出了几分不对,趁人走了,他扭头道:“你觉没觉着,这妇人有古怪。”

    花眠颔首,“是不对劲。”

    她抓住了霍珩的手,“不过大约能想得到为何不对劲。歇够了,咱们走罢。”

    她莞尔轻笑,粉腮盈盈。

    霍珩点头,伸臂将她抱了起来,便往外走去。

    牡丹园依山傍山,实在太大了,人又多,走到了一半,霍珩听花眠的,将她放了下来。花眠这时一双脚丫才终于有了着地的真实之感。她轻睨了眼霍珩,勾住了他的臂膀。

    除了惊鸿一瞥,霍珩今日没见着沈宴之,他总是感到有几分不痛快。原本沧州事沧州结,和沈宴之早该了断了,没有想到他竟又随着他那个趋炎附势的岳父搬来了长安,日后恐要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