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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8

      手谈几局,说罢问花眠,“你是贵女出身,会吧?”

    花眠颔首微笑,“略懂一二,要承婆母相让了。”

    “不谈那些虚的,你有本事,杀得我片甲不留也行。”

    长公主年轻时投壶射猎,就算是与男子较量,也没让他们相让过,她从来输人不输阵的。

    但这会儿,被她豪言壮语所鼓动,花眠竟真杀了她个满盘皆输,她连输五局,瞠目结舌,望着花眠那仍不断落下的棋子,一时无言。说风水不好,中途位置换了,仍是输,说她不习惯用白子,中途换了,仍是输,花眠是一点没藏手,长公主输得面子不好看了,忍着不撒火,违心地对花眠的棋力恭维了几句,便片刻不耽误匆促离去了。

    时近黄昏,落霞余晖倾落于湖面,湖畔新发的一行柳揽镜自照,长堤横翠,蜿蜒没入远处起伏的地势之中。

    花眠收拾好了一盘乱棋,微微笑着,俯身,弯腰拾起了地上散落的一枚白子。

    年轻时,先帝陛下请了朝里最好的太傅过来教刘滟君习文,一并教了她棋道,这个太傅还是她皇弟刘赭的太傅,两人的棋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但因为天赋之别,最后她和皇弟天差地远,刘赭每每能杀得她不留活口,而且是寸土不让。刘滟君也是硬气,从不求饶,但后来她才知道,父皇让她学诗书文章和弈棋之道,不过是让她充当了皇弟的一个陪读罢了,她棋力远落后于六岁刘赭之后,刘赭再也不搭理她了。这么多年,刘滟君胸口始终堵着口气,在这方面自卑而又自负,今日没想到让个小辈这么不留面子,虽说不上气愤,但也十分不甘。

    她正走下石廊,抬起头,骤然撞见墨梅腊梅二人引着那一袭青衣的霍维棠而来,他也撞见了自己。

    瞬间,那男人的瞳孔之中便盛满了亮光。

    刘滟君侧身避过,冷着面道:“谁自作主张将他带上来的?轰出去。”

    霍维棠眼底的亮光,如一支残烛冷晕,冷风之中晃了一晃,灭了。

    刘滟君转眼便要回屋,霍维棠趁着两个婢女还没下手之际,疾步奔了过来,长臂一展,便挡在了刘滟君身前,她一时不察,险些一头撞入这个男人怀中。

    于是她顿了步子,乜斜着他,说道:“好狗不挡道,这是本公主的地盘,私闯公主宅邸,按律是可以剁足的知道么。”

    “嘉宁……”

    他回去之后,细想了无数遍,想明白公主是对“玉容”二字极为抵触,虽然“嘉宁”显得不那么亲昵,但眼下是只能如此,只要她能静心听自己将昨日一早的话再说一遍,不谈原谅,应是会心里舒服些的。

    刘滟君面色冷漠,“本公主,乃是先帝钦封的嘉宁公主,名号岂是一介庶人能唤得?霍郎君,你再无礼,休怪我姓刘的仗势欺人了。”

    霍维棠一滞,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哽住了。

    刘滟君侧目睨了他一眼,发出一道短促的嗤笑声,拂袖走远了。

    “没用的男人,滚得越远越好。”

    墨梅两人好容易被霍郎君说动,偷摸着放他入内,这会儿被公主叱责,也是万万不敢悖逆公主的命令了,只好神色为难地请霍维棠离去,霍维棠对她们已是很感激,不好再留,他蔫头耷脑地咬牙叹了一声。

    薄暮冥冥,霍珩骑自己乌骓回家,在湖畔解鞍下马,牵着缰绳走了几步,便见到垂着头丧气地折转而来的霍维棠,他迎了上去。

    天如水,一弯皎月挂在横堤柳梢头。

    见是霍珩,霍维棠短暂地汗颜了片刻,随即他抬起头,眼神明亮了起来:“玉儿,你母亲不大愿意见我,你——”

    话未竟,霍珩摇头说道:“别的事都行吧,这事我帮不了,母亲那性子你是知道的,算了,爹,咱不强求,你回去吧。”

    他将缰绳递给佝偻腰的哑巴车夫,对霍维棠淡淡说道,“眠眠等着我,我去了。”

    “玉儿……”

    叫不住他,霍维棠的手臂还顿在虚空之中,仿佛已经石化。

    阁楼之中,冷眼凝睨着父子俩擦身而过的刘滟君,“砰”地一声响,阖上了窗扉。

    她几步走回来,将还燃着的灯花一剪,屋内陷入了一团漆黑之中。

    寝屋内黑了之后,霍珩便不会过来请安了,他直接回了自己的房内。

    此时花眠才出浴,白净的娇躯上覆着一条软缕,佝偻得身形愈窈窕玲珑,腰软如细流涓涓,她卧在榻上,将霍珩的裳服整顿好,搁在手边,不期然身后一双手臂横了过来,将她一把抱住,跟着那大脑袋便寻着气味似的,一口精准地咬住她芳香的红唇。

    “唔……霍珩,你这个小混蛋,你又要做甚么?”

    花眠被亲得喘不过气,挣扎不过,被亲了个半饱,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微微哑然:“洗过了?”

    “嗯,”花眠催促他,小巧可爱的鼻子皱起,“你也快去洗,臭死了。”

    霍珩知道他嫌弃自己,也着恼了,边退去便低低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撂下话来,说以后我的衣裳都是她洗,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