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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快回去看孩子呢,正寻你呢!”一边说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刘询。
倩卿没好气道:“我是个老妈子不成?这里遇见旧朋友正说话呢!”
那掌柜虽红着脸,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刘询知道他心中想,笑说:“掌柜的不要误会,倩卿跟我夫人是同乡所以多说了两句话。”又朝袭缨看了一眼,袭缨只得应说:“是啊!”
那掌柜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你们聊,你们聊!”麻溜地退下去了。
倩卿道:“让你们看笑话了,他是个粗人。”
刘询说:“无妨,无妨,这是个老实的好人,你不要贪念过去浮华的日子,好好做个人家,养大儿女才是正路。按说今日重见也该有所赠,但是又怕你丈夫多心,影响你们以后的和睦。这样吧!”说着,往袭缨身上手上看了两眼,朝倩卿指了指,袭缨听他们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得不为他做人,就拔了一只金簪子,拿下一个金镯子,递给倩卿,倩卿一看惶恐不迭,“这等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戴呢?”
“不是让你戴得,这些你变了钱,也可以安然过好几年了,只当为你孩子添喜吧!”刘询大度道。
倩卿方颤颤巍巍收在怀里了,连声道谢。
刘询同袭缨用了一些饭食,就告辞了,倩卿亲送到门口还依依不舍,倚门而望:“大人改日还来吗?”
刘询听还是一句娼家的话,笑了笑:“不来了,节后就走了。”带着袭缨快步走了。
倩卿拿着东西,怅然若失,看着袭缨远去的裙角边都是羡慕的。
☆、人间风月好
刘询看天色也很晚了就坐上车回宫了。袭缨在车上问:“陛下,这是你什么人啊?你还挟妓啊?”
刘询真是无语了,叹说:“你说得是什么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袭缨嘟囔道:“实话就是这么说的。”
刘询朝她拱了拱手,“我是怕了你了,我今日也不知挟妓是个什么说法呢!只是之前在民间时见过几面,也是当着众人见的,不曾独去,都是白天,略坐了说几句话就走了。”
袭缨不信,“那她怎么这些年还巴巴记着你呢?”
刘询失笑:“她不是记得我的人,只是记得我的钱罢了。”
袭缨这才消了疑惑。
前面宫城更近了,刘询又拉着她的手问:“袭缨啊,我知道你是个生性活泼的人,让你长久呆在宫里也是为难,我有空就常带你出来逛逛,你喜欢吗?”
袭缨心里感动极了,“那都是孩子时的事儿了,如今我看宫中就是天下最好的地方,宫中有你,有钦儿,每天睁开眼睛我都怕是梦呢!”
刘询感伤道:“往事不可追了,过去了就没有了,如今还有你陪着我,也便足够了。”
“陛下我会这辈子都会陪你在宫里的,钦儿大了淮阳让他自己去,我不去我要伴着你,你到时可不要嫌我老了。”
刘询又笑了,搂过袭缨,问:“是吗?你几时这样喜欢我了?”
袭缨认真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想来也许我一直很喜欢你的。你生得又俊俏对我又好,身份更不必说,我是瞎了眼呐?还是昏了心啊?”
刘询听了直点头,“夫人说得有理,还谢夫人慧眼!”
节后刘询着实忙了好一阵子,转眼又到了上巳节,刘询每年都要去南园住几天。
这日早早的带了三十羽林侍卫,自己常服出了未央宫。到了宫门口,又想起来吩咐道:“去承阳殿接张婕妤来,让她不用打扮穿件行动方便的衣服,片刻之后就要到,另外多备匹马。”
袭缨一向晚起,早早的被闹起来,只穿了件月白的直踞,不明所以的被送到了未央宫门口,眼前的刘询一身白色暗螭纹的袍子,束着高冠,佩着剑,她问:““陛下,你不是要去南园吗?”
刘询看着她匆匆赶来,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递了条帕子给她擦擦脸,又问:“我一去五天,你都在宫里干什么!”
“无非等陛下回来呗!”
侍卫牵了马来,刘询飞身上马,逗她说,“快上马,晚了我就不带你去了。“
宫门外红日初映,绿草如茵闪着露珠,春风拂面而过带着一片青草香,袭缨翘首立在马下,眼底含着娇态,伸手道:“我刚起来,什么也没吃,哪有力气骑马啊?”
刘询没办法:“那我先带你一段。”拉了她上马,一马当先,一骑绝尘地走了。
晨风扑面而来,袭缨的头发吹在刘询脸上,刘询闭眼侧头:“你头发的没绾!”随手折了道旁的杨柳,放在她怀里,袭缨将头发束了一下,突然想到:“陛下,我衣服都没带。”
“那穿我的!”刘询手里的马鞭声声作响,身下的黑马四蹄如飞,两旁的御道万株杨柳,点点流莺,身后羽林将士的阵阵马蹄声,朝东南而去。
前面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赶车的贩夫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