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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明察。”
“丞相也该自察,性子是不是峻急了些,婢女之死着实可惜,人命关天,也不怪人家要盯上你。”刘询冷眼道。
魏相也讨了个没脸,只低着头不敢应声。群臣无语,独张敞大着胆子上前奏说:“赵广汉精于吏职,廉洁通敏,威制豪强,治京兆以来地方安稳,百姓甚得民心,请陛下看来他往日的政绩上,酌情处置。”
刘询笑了笑,同张敞说:“就你敢说话,说真话。只是他身为京兆尹治世安民也是本分,这是他该做的。在其位,谋其政,他在任上朕一向嘉奖,如今犯了法用心险恶,又是另一回事了。自古讲了情,就讲不得法了,朕身在此位,该同你们讲情吗?那还要国法做什么?”
张敞也低了头,不敢再多言,刘询又说:“你也是个得力的人,这京兆尹就由你来接任,朕倒要看看你比赵广汉如何?”
张敞领旨谢恩。
长安的官员、百姓听到赵广汉因犯法而将被处决,十分震惊和悲痛。长安城里万人争相为他送行,有他往日的属吏哭着说:“我生在世上无益于君上,愿替赵大人一死。”一时哭声振天。
刘询在宫中听了也只是平常,反而夸说:“这也是好事,他当官的一场,总也有些得失。”
袭缨听见腰斩这二字,吓得不轻,看在刘询脸上:“陛下,真的把人腰斩了?”
刘询点点头,“这是按律行事。”
袭缨看他脸上风淡云轻,心中一时胆寒,刘询看她脸色不好:“你怎么了?”
“我吓到了.”
“你吓什么?”刘询失笑。
“我听着就怪怕的。”袭缨巴望着他,俊眉秀目实在不像腰斩人的。
刘询温言说:“那你快歇着去吧!”
☆、无中生有
袭缨和玉阳回了内殿,袭缨同玉阳说:“你以前说帝王的心性我不信,就咱们陛下不要太好的一个人了,怎么讲到杀人就杀人呢?”
“这无非是一个法字,和人有什么关系呢,犯了法,再好的人也逃不过的。”玉阳解释道。
“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平日要是跟我讲起法字,我都不知道死几回了,现在想来不由得怕呢?”
玉阳笑着调侃道:“你们之前若是讲起法,一夜里都不知犯法多少回了。可见这法字是讲不得的,还该讲情才是。”
袭缨红着脸啐了她一口,“你也浑说。”
玉阳正了正颜色,道:“有件事倒不是浑说,先几日掖庭令告诉我的,婕妤要不要听听?”
“你快说是什么啊?”袭缨有颗好奇的心。
“先头太仆戴长乐,戴大人还记得吗?”
袭缨眼睛一翻,“他啊?我别人都不记得,也该记得他啊,我进宫不就仰他的大力吗?说起来我还该谢他呢!他怎么了?”
玉阳看着左右也没有别人,低声说:“他在前朝跟平通侯杨恽互相揭发,两人说都是大言不惭的话,失了为臣的本分,陛下将他两个贬为庶人都打发回家了。”
袭缨听了愣了半响,诧异道:“他不是陛少年时的兄弟吗?这就等不循情?”
“他要是事事循情可怎么当陛下呢?”
袭缨不作声了,心里只是乱想,玉阳劝她说:“陛下是个好陛下凡事严而不刻,婕妤也该少跟他使气,情分再深也该好好经营,一日把他心情磨没了,只怕悔之晚矣!”
袭缨听着垂头不语,只在思想,玉阳也就先出去了。
赵印在前线不利,义渠安国奉使失职,被羌人所击,刘询诏了他们回来,另派了侍中乐成侯许延寿为强弩将军,任酒泉太守辛武贤为破羌将军,刘询下诏给他说:闻将军年老加疾,万一老病,朕甚忧之。诏令破羌将军辛武贤到其营,为将军之佐,宜将天时地利,将士锐气,早于十二月击先零羌。将军若病重,当以身体为上,遣让破羌将军辛武贤、强弩将军许延寿领兵前去,天道顺当,出兵必胜。
中郎将赵卬在京中不自安,写信给父亲赵充国说:如果奉命出兵,破军辱国,将军守城还可以。如今形势有利为什么固执已见同陛下争议?一旦不合陛下意思,派遣使者来指责您,您性命不能自保,于国于家又有什么安全可言?”
赵充国看了儿子的信,叹息道:“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为人臣子该说这样不忠的话?如果朝廷早用我的建议,羌患还能到这种程度?以前推举可以出使羌的人,我推举辛武贤,丞相和御史却荐举义渠安国,导致羌事搞坏。金城、湟中的谷物每斛八钱,我劝说大司农耿寿昌,籴二百万斛谷,羌人就不敢乱动。耿中丞只申请籴一百万斛,结果太原太守和阳都侯只筹得四十万斛的钱来。义渠安国再次出使,耗去谷一半,事一件没成。失这二个计策,羌人所以敢于叛逆。只可设法固守,不可轻举妄动,如果“四夷”猝然起兵,那就不只是羌患了!”叹息再三,写了封家书训诫儿子:“你我父子俱受高官,在朝食估俸,你这是这样为人臣子,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