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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擦了擦嘴,跟着宫人匆匆跑到殿外,一齐行礼,“陛下,长乐无极!”
病已看了看她的身形,不单薄,跪着看不出胖瘦,又低着头看不清脸,外殿的灯又暗。
袭缨低着头,心想皇帝怎么不让她起来。
病已挥手就让他们起来了,病已先去洗浴,换了单衣。
袭缨趁他洗澡心下乱跳,也是好奇陛下倒底长什么样子,就不免伸头探脑,在殿内张张觑觑,病已在窗外见了,就知这不是个心性老成的女子。
他进了殿,咳了两声,“你们都下去吧,朕不用服侍了。”直径走入内室,袭缨听的脚步声慢慢走进,抱着那个榻上的布老虎都没来得及放,呆呆的站在塌边,也不敢看他。
病已说:“你抬起头来吧!”
她就抬起头,嘟嘟的一张鹅蛋脸,下巴虽圆,却小巧,脸颊却是有肉,杏目极是标致,眉若秀山远不及梦中风情,“你上来!”病已在榻上坐了向里指了指,袭缨就乖乖低头过去躺下了。
病已看她一副慨然就义的样子,好笑道:“朕又不吃你,你不必害怕。”就牵起她一只手,捏在手里,果然就如梦里一样,极白极软,玲珑秀气的手,病已捏在手里像暖玉,袭缨也不由红了脸,咬着唇,心下嘭嘭的跳。
病已握着她的手,闭上眼养了一会神,袭缨以为他睡着了,也就大着胆子,去观察他的脸。看着,看着,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去了,用手指划过病已的下巴,心想为什么这里有条沟?又划过病已的眼睛,“为什么方才还单眼皮,垂目又成双眼皮了?又看他嘴边一圈青青的,她心想男人要么就没胡子,要么就有胡子,这青青的是什么?“再见他脖子处有一处凸起,像有个枣没咽下去似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就摸上去了,病已觉得痒,负在脑后的那只手,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碰。
袭缨吓了一跳,怔怔看着他,两人大眼看小眼,还是他先笑说:“你可看清朕的脸了吗?”
袭缨看他满面春风,十分和气,不像动怒的样子,也就含羞低了头,“看清了。“她这一低头,露出雪白的脖子,病已就如梦中的光景,轻轻吻上去了。
袭缨也不做声,只得软在他怀里,月光射着肌肤,分外莹白。
☆、色眼荒唐
天微微亮的时候,病已照旧醒了,看了看身边的人,还睡得香甜。睡颜显得很文秀,有几分闺秀的样子,与醒时大不相同。他就慢慢抽身,下了榻,披了衣服出去,万周一早候在外面,脸上带着喜意“陛下,长乐无极。”
他也觉得心情还算舒畅,就也给了个笑脸,“免礼吧!”说着,左右上来替他更衣梳洗,他吩咐说:“不用叫她起来,让她睡吧,醒了让她留下,朕晚间还要与她说话的。”
万周听了这话,喜得眼睛没缝,就像得了宠幸的是自己似得,“陛下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姑娘,让她等着您!”
病已打量他这神情,“你和她是不是沾亲啊?”
万周忙摇头,“小的自幼在掖庭侍奉陛下,小的家有什么亲,陛下不知道?小的家真有这亲,早早就献给陛下,如何等到现在呢?小的是见陛下高兴,也跟着沾沾喜。”
病已轻笑了一声,问:“朕高兴吗?”
万周点点头,“小的看来,陛下气色好,精神也好。”
病已也不同他计较,自己在镜中看了看,气色果真是好,也不由失笑。每一个漫长的黑夜,他一个人空着一个颗心,时时刻刻都让他觉得煎熬,他睁着眼看着天亮,心如死灰,他的平君再也不会回来了,今生今世。
只有在累到无以复加,才能什么都不去想,迷迷糊糊睡过去,虽然半夜会醒,醒来看着枕边人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残忍。所以他不必知道身边的人是谁,是什么表情,可是他觉得昨夜那个姑娘也的确是有动人心扉之处,最起码不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袭缨醒来已是辰时,左右上来挂起幔帐,又有宫女上来梳头,袭缨睡蒙了一时不知身在何处,问了一句:“这是哪儿?”
万周笑了:“姑娘,你说什么糊涂话呢?”
袭缨想起来了,一时也红了脸,有些娇羞模样,“陛下呢?”
“陛下走了都有两个时辰了,如今早朝都过了!”
袭缨任宫女梳头,外殿传话来“婕妤,掖庭令来了!”
长顺三步并着二步走,笑呵呵的上来拜道:“姑娘大喜啊,如今可不成了贵人了吗?”
袭缨垂头不语,长顺又上前问道:“陛下可高兴吗?你可顺着他?”
袭缨更加说不出来了,玉阳看不下去,只上前问说:“你可好吗?”
袭缨见是她,略略点了一下头,“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饿了。”
玉阳也不知怎么宽慰她,只觉得她不知世事,让人心疼。
长顺拍了拍头,“是我忘了,要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袭缨就梳洗好了,又换了新衣服,一个人拆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