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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爹了?”
“你不也快了吗?”两人都笑了,史高让小厮把贺礼拉进来,整整两牛车堆满了东边一间耳房。
刘病已进屋去换装,张贺同刘德替他接待宾客,过了一会儿三三两两的来人了,陈遂和杜君宁,杜佗和戴长乐,杜延年和邴吉,王奉光张延年,还有很多茂陵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县官成婚他们敢不来?易万年和庄世道也不敢不到,送了极丰盛的礼,更有掖庭的黄门史吏,长安的旧日相识。
刘病已换了新服出来,张彭祖杜佗史高陪他去迎亲。鲜衣俊马,好不轩昂,引得一路上的人都围来看,到了许家门首,许广汉替他把了盏披了红,许夫人看他在人群中更显得出群,模样、身材、气质,没有一样不上乘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夸说:“你家女婿真才俊啊!”把个许夫人奉承得喜滋滋。
许平君听了心中也高兴,觉得他站在自己身边又高了许多,肩也宽了,忍不住偷偷从手中的扇子缝里瞧了他一眼,只见他俊白的脸,黑黑的发,眉清目秀还没细看,旁边又有人喊起吉祥话来,她不敢看了低头上了车,一颗心还“砰砰”的跳。
到了晚上,病已被灌的东倒西歪,杜佗实在看不下去,上去拉了陈遂“姐夫,你新婚那天还是病已放了你一马”又把张彭祖拽下来,“你别凑热闹了!”
叫人扶了刘病已进新房,张彭祖醉了贴上来,杜佗踹了他,“个不省事的!”
刘病已踉踉跄跄走到平君身边,周围的仆妇上来替他们行了合卺之礼,念了几句百年好合,多子多孙之类的,各喝了合卺酒,刘病已就在平君身边坐了,众人关了门出去。
病已探身去看她,烛光下平君的脸更红了,病已没忍住笑了,平君问:“你笑什么?”
病已指着她说:“你这脸画成这样干什么?”
“我也不想得,是她们说今就该这么画。”平君摸着脸。
“快擦了吧!”刘病已端了盆水过来,让她洗了脸,又探头看了一阵,“这才好嘛,刚才我都认不出来了。”
平君撅着嘴有点不大高兴,刘病已脱了外面的衣服,从袖里掏出一把红枣来,问说:“你饿不饿?”
平君摇摇头“倒不觉得,只是累了。”
病已把红枣给她,平君拿在手里塞在刘病已嘴里,“甜不甜?”
病已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甜!”
平君也笑了,一时又觉得有些不对,问说:“你不是醉了吗?”
“谁告诉你我醉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能醉吗?”
平君先去卸了钗环换了衣服,等回身过来,病已早已在榻上睡着了。平君替他脱了鞋,盖了被子,坐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儿,摸了他的手热热的。此时,夜澜更深,红烛高烧,平君的心里突然觉得好踏实,好幸福,想了一会儿也放下绣帐挨着他躺下了。
病已身上热热的,烘得她的心里也热热得,外间又响了一声更鼓,她心中默念:“可别是一场梦吧。”
☆、花烛高烧
平君还在想着心思,病已突然睁开眼睛朝她脸上吹了一口气,“想什么呢?”
平君倒吓了一跳,”你吓死我了,你没睡啊?“
“睡什么睡?“刘病已坐起身来,搂住她:”今晚是什么日子我岂有早睡的道理?岂不闻欢娱恨夜短嘛?“
平君轻轻呸了他一声:“色胚!“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还不曾怎么你,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色胚了?你倒是跟我讲讲呢,这什么叫色胚?“说罢,轻摇了摇她的双肩,平君被他问的发窘,脸上热辣辣的发烫,支吾着说不出来。
病已又重新躺下,“算了,算了,我也不会当色胚,我还是睡了吧!“
平君也有点生气了,看着病已真的要睡了,心中又羞又恼,手里来回揉着被子,几乎是要哭了。
刘病已见了急急起身:“快快可别哭了,今天大好的日子,你见了我就哭吗?“
平君埋怨道:“都是你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我不当色胚还不好,夫人既要我当,我当就是了。“附身在平君耳边说了几句话,平君满面通红,啐了他一口,“你成日家没好心。”
病已一把将好抱住,平君只觉得脖子里全是他热热的气息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病已,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刘病已声音哑哑的平君听起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病已含住她的耳垂,平君就软在他怀里了任其所为了。房中灯花已结得很长,烛光被压得暗暗的,洒了一室的旖旎风光。
过了一会儿,病已长喘了一口气,翻过身平躺着看屋顶,平君蜷着身子靠在他身边,伸手放在他胸口,俯身去听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又快又有力,平君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平君一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她在家也是一向早起的,如今嫁人第一天怎么睡起懒觉来,急急就要起来。她一动,病已也醒了,忙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