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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今好了,庄大哥来了,大哥你远走南面是怕张敞,如今这个黄口小儿初来乍到知道您不在都敢这样欺人,往后不是我说,”邓二到这儿也不说了,庄世道却追问说:“往后怎样?”
“往后您只在南面躲着点,就是逢年过节祭祖也不必回来了,不然怕要受他的欺!”邓二边说就边哭,庄世道怒火中烧,“呸,他是个什么人,就唬得你们一个个这样。你们平日虽说跋扈任行,可是一两个撞他手里算了,你们几十个人难道一时都犯事了?可见他欺人太甚,你们不必丧气,我这次回来,身边也有十几个好汉,一定为你们出这口气就是了,只是你们以后为人也要收敛些。”
他们一个个伏地谢恩,“大哥说的是。”
当日晚上就自己写了一张条儿“欺男霸女,无耻狗官,知错就改,饶汝性命”,穿了一身夜行衣,蒙了面。轻手轻脚跳进了后衙,沿着墙跟走,看了几个房间都有人,不知县官是哪个,走到到最里面一间,望见有榻前有一双女子的鞋,他想这应该就是了,“嗖”得出手,将一支镖钉着那条儿打在了榻前,四下看看得意地去了。
早间,燕如起来见了吓得叫起来,刘病已和杜佗听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张彭祖套了衣服到外间一看,心里也有些后怕,后背一阵凉气,转而却又大怒:“好大的狗胆,谁饶谁的命呢!查出来是谁干得我要他的脑袋。”
这时,刘病已和杜佗也洗梳穿戴了来叫他,他将这布条儿给了大家看了,刘病已说:“好没王法的东西。”
杜佗看着榻上那痕迹却很怕,“这人要是想杀我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刘病已说:“不怕,安排人巡夜就是了。”
☆、月下破贼
因为节下,衙内众人都赏了钱回家过年去了,只有两个门子和张成张进。刘病已让他们四个轮着守夜,次日早间起来,又听来燕如一声大叫。大家急急奔过去,只见门前被人污了一滩屎尿,张彭祖顿时暴跳如雷,“欺人太甚,叫人回来,今天夜里我来守着!”
刘病已表面没有说什么,心中也含怒了,这人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让门子去叫人回来,一面让杜佗写榜文贴出去,说县衙闹贼,全城戒严,发现闲杂人等一律来报。
庄世道一伙人看了,气急败坏,一个得力的人说:“大哥,这狗官还不知道怕吗?”
庄世道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人倒有两分胆气,看来我也好好跟他说说,也许还能改。”
旁边的人暗暗的叹气,心想大哥这不是有病吗?
庄世道吩咐说,“今晚你们五个去衙内,大大闹他一场让他有些怕惧,我带着其他人就在城门外头的亭子边等你们。你们要好好跟他讲,官若是再这样当下去,可让他当不成!“
其中得力的那个名叫李伯长二十出头的一个小伙子,身得魁梧,方面阔口,人一看就知他厉害,等闲人都不敢近身,回说:“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彭祖召集了几十个人都来了,大节下的,杜佗让人买了两方肉,两只鹅,两尾鱼,两支藕,让燕如在厨下做出来请大家吃,也开了一坛酒热在炉上,几十个人就在院里坐了吃酒等天黑。
朱长生坐在院里同杜佗下棋,刘病已在屋里睡觉,张彭祖坐在门口嗑瓜子喝茶。张成,张进,忙进出的添水,添碳,端菜,燕如在厨房也忙得分不开身。
天气渐渐暗下来了,晚间又起了西风,残阳如血映出几分冬日的萧索来,墙外不知谁家小儿烧了爆竹,那朱长生一听就吓得钻案底下去了,“贼来了,贼来了。“
大家站起身都跑到院里,“贼在哪儿?贼在哪儿?“
刘病已也被吵醒了,套了衣服出来,众人见无贼不过是虚惊一场,都说:“朱大哥,你眼花了吧!“
朱长生这才颤颤巍巍从案下爬出来,也很不好意思,向众人抱拳告罪。
张彭祖在门口见病已起来了,扔了瓜子向燕如喊道:“病已起来了,你快端饭上来。“
刘病已先坐了,喝了口茶,“不急,张成你先端盆水来我洗洗脸。“
张成就端了水来给他洗漱,燕如也端了一盘胡饼,一盘油盐拌荠菜,一盘白切肉,一碗豆腐蛋汤。刘病已见她治办的如此齐整也道了声:“有劳。”
燕如不好意思,低头一笑:“没什么的。”拿着盘下去了。
刘病已就吃了两张饼,喝了几口汤,将两盘菜都吃了好些,张彭祖盯着他看,他说:“你要不要吃?”
张彭祖摆手:“不吃,不吃,我是看你胃口好。”
刘病已也不是胃口好,是因为知道晚上必有事端,所以特地多吃了些。
院里屋里都点起火挂起灯来,刘病已让燕如先去睡,燕如看了看张彭祖说:“我不敢!“
“你不敢就在这里呆着吧。”张彭祖还是坐在门口吃瓜子。
刘病已让人撤去酒菜,大家也不要在院里都埋伏到屋里去,过了头更,让人把火都灭了。此时月光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