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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放下,轻装上阵,才能走地更远。
安静被她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是在跟苏里比。
她长相出众,身材高挑,家世很好,学历又高,可是,她偏要跟苏里比。
自多年前,她就知道苏里爱好设计,那时学校里很多人都戴着她设计的首饰,那些首饰设计独特,且手艺上乘,她也曾是疯狂爱好它的其中一员。
后来,她从万菱那里得知,设计这些首饰的人正是苏里。
苏里有什么好呢?跟男人开房闹到了警局;父母重男轻女,她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为人冷漠孤僻,不爱与人交流,身边甚至都没有朋友。
而她,从小规规矩矩,在男女之间从不越界;她是家中独女,父母对其有求必应;她性格开朗,愿意跟人沟通,想逛街时,随时有人陪她。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比苏里占上风。
可是为什么,学校里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人,却戴着她设计的首饰到处炫耀;办公室里她明明那么淡漠,却总能拿到一手的资源;就连向北,她早已倾付芳心的向北,也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看着苏里远去的背影,她始终都想不明白,苏里到底有什么好。 “不管现在如何,我始终相信,当初你是真的想救真真。”向北看着苏里走了,他也移动了脚步,只是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又转了身,“以后看望真真的事情,我们还是单独去比较好。”
安静有些诧异,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苏里说,她看见光从火焰中迸出,将濒临死亡的她照得彻底,她本可以奋力地纵身一跃,投入那将她紧紧包裹的黑暗中,可是那光束却将她吸引,让她臣服,她脚下生根,动弹不得,任由她赤身裸体的身躯逐渐干裂,然后在光的照耀下,开出花儿来。
苏里租的房子,里面的装修风格跟以前截然不同,灰色的沙发上会摆放一个淡粉色的抱枕,生硬的隔断柜上会放上几盆盆栽,窗帘换成了粉色,她也记得冷的时候就关上窗户,被褥换成了蚕丝被,她说,这样既轻松又暖和。
客厅的一旁有一个长长的柜子,柜子上有酒也有茶,有刀也有花。而最显眼的那面墙壁上,挂着那幅她躺在雪地里的照片。
她不再在烦恼的时候选择将自己灌醉,酒对她来说,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她的家里也没有了烟的影子,因为她知道抽烟对肺不好;她坐公交车知道给别人让座,再也不随手乱扔垃圾......
她,在慢慢地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这个晚上,向北没有来,她独自一人坐在长柜旁,用手指勾起一个红酒杯,将它放在桌子上。
透明的杯身模糊地映着对面的金属摆台,她拿起起子,优雅地将红酒打开,她还没喝,却已经像醉了一般,迷离着双眼,将红酒倒入杯中。
从一片空白,到沾惹色彩,从星星点点,到杯中的黄金比例,每一个泡沫都像在诉说着她的一生,泡沫升起,然后爆裂,最后归于平静。
她摇晃着酒杯,看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跌宕起伏,就像一只被关上的宠物,用尽全力去躲,去藏,却还是挣不脱束缚它的枷锁。
突然,她定了神,有酒洒了出来,落在桌子上,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那么孤独倔强却毫无所畏,她笑了笑,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无论命运这条枷锁多么沉重,最终,她还是逃了出来。
为了能修身养性,平静内心,年前,苏里报了瑜伽班。她沉醉在这一个个柔软的动作里,将自己解脱,融化,再重新拾起。
闲来无事时,苏里会在家里收拾东西,每次一收拾,她就会责怪自己以前花钱太不节省,光带着标签的毛巾就有五条。
她在五条毛巾里面挑了挑,拿了一条灰色的出来,想着晚点让向北送给二雷子。
她拿着毛巾站了起来,随后又蹲下,将那条灰色的毛巾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柜子里。
每个人都有他的自尊与骄傲,而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在忽略二雷子贫穷的同时,把他当做朋友。
苏里最近在学瑜伽,她每新学一个姿势,就会把它用在向北身上。这天也不例外。
......
事后苏里仍然像个废人一样瘫在那里,而向北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起来穿衣服。
“部队有事。”他穿好衣服,站在床前,用被子把她包裹起来,“别着凉。”
“向北......”苏里拉住他的手,但是显得有气无力,“你应该是部队里性生活最多的一个吧。”
“多亏你。”向北不可置否,嘴角勾了勾,弯腰亲亲她的额头。 “向北......”
“嗯?”
“你什么时候退伍?”
向北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顿了顿,“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但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来。过年期间,部队不放假,打着家属的头号,苏里和沈音都跟过来凑热闹。
六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