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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有些滑稽,还有些不自然,但是那却是苏里跨出去的一步。
......
终于把苹果都送完了,她却像打了一仗似的,浑身是汗。
回到向北的宿舍,她看着八人的床铺,房内却只有两人。
“这房间怎么就你们俩啊?”
两人正谈笑着什么,见她来,都止了笑。可在看见苏里那局促的样子时,两人又相视一笑。
“别笑。”苏里拉着脸,恼羞成怒。
“因为我报到得晚,没有床铺了,我就和班长挤一挤。”
苏里打量着周围,八人床铺只睡两人也不挤啊。
由于探亲期还有几天,苏里不想浪费,索性就在这住下了。
晚上,演练完之后,一堆人扎进水房洗衣服。
有的人衣服少,洗完就走,可二雷子却站在那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人。
“又堆了几天?”向北也拿着衣服和盆走了进来。
“不几天儿。”二雷子说完还“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们没把你撵出去?”
“快了快了。”二雷子说完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向北也从鼻尖发出一声笑,心里还暗自庆幸,还好班长有特权睡一间房,也还好苏辰不邋遢。
“你波棱盖儿咋紫了?”二雷子正将洗衣粉倒在手心里,一起身却看见苏里青紫的膝盖。
“哪儿?”此时她正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齐膝睡衣,手里还拿着苹果,只是她的眼中却闪着疑惑。在东北呆了四年,她一直分不清“波棱盖儿”和“贲儿娄头”的区别。
“就是膝盖。”
“哦......”苏里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向北,“被狗撞的。”
“那你可得当心点儿,狗不长眼。”二雷子没觉得这话有丝毫不妥,仍是一边拧衣服,一边认真地嘱咐她。
“北哥!”突然,一阵响声,二雷子转身,语气幽怨,一低头,看着自己被溅得浑身是水。
“手滑。”向北说得不紧不慢,像是手滑真的能溅出这么大的水花一样。
苏里看着二雷子那气哄哄又有些小媳妇的背影,顿时心情大好,世间,倒是有蛮多可爱的人。
苏里没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喜欢在向北这里待着。
她看见苏辰从外面回来,脸色发青,嘴唇干裂,不禁皱了皱眉头。 “过来。”苏里拍拍身旁的座位,又朝里挪了挪。
“来了。”苏辰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他不敢大声说话,怕牵动了嘴唇上的裂痕。
“姐,我是男人不涂这个。”看见苏里拿了一管白色的润唇膏出来,苏辰连忙往后仰。
“闭嘴。”苏里将他拉了过来,“嘴巴不想要了?”
“想啊,可是......”
“等明天你就会感谢我的。”苏里给他涂完,又将那管唇膏放进他的口袋里。
“这么神奇?”苏辰有些不信。
“今晚睡觉前再涂一遍,明天保证不会疼。”似乎连苏里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好姐姐”的这个职位上,做的风生水起。
第二天一早,苏辰抿了抿嘴巴,惊奇地叫了起来。
“真的这么神奇啊!”
早上吃饭的时候,苏辰把唇膏拿出来闻闻,樱桃味儿的。
“班长,你也涂点,这东西可好用了。”
“他经常涂。”苏里头也没抬。
“你的是什么味道?”苏辰贴近向北,有些好奇。
向北看了眼苏里的嘴唇,毫不犹豫地说:“草莓。”
苏辰明白似的点点头,丝毫不怀疑向北的意思。
流年是由千百个故事装订而成的一本书,置身事外的人匆匆略过,任那一页一页的爱恨情仇和纷扰心事都随风消逝。而故事的主人公,则随着飘零的文字,奔腾,跳跃,直至烟消云散。
所以啊,真的不要揪着过往不放,终有一天,你耿耿于怀的根会变成与你同行的人心中无痛关痒的叶。
叶子旋转,掉落,随风而去,而你也终将解脱自己。
每年过年期间,安静都会来部队拍些照片给他们的家人,本来一个南方的文学社的记者千里迢迢跑到东北来,已经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了,更何况还是扎堆到男人堆里的消防部队。
一开始,这种举动让人难以理解,但是后来,苏里明白了。
又是一天晨跑,苏里一圈还没跑完便停了下来,绕过井条有序的队伍,自己跑到路边的板凳上坐着,抽起烟来。
“今天跑了一百米,有进步。”不知等了多久,久到苏里的脸都被风吹僵硬了,向北他们才结束。
正如四年前一样,她坐着,看他跑完一圈又一圈。
只是不同的是,他现在是班长,结束之后,可以有几分钟的时间跟她聊天。
“我体力本来就差。”苏里吸了几口冬天的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