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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还没。”苏里挣脱了手腕,将向北裤子的拉链拉开。
“苏里,别用这种方法逃避问题。”向北动了怒,制止住了她。 “长久以来,我用的都是这种方法。”苏里也皱了眉头,“没跟你在一起你的时候也一样。”
向北似乎被气得不轻,封闭的车内,他的喘息声异常地清晰。
“我没逼你,苏里。”向北抬起她的头,捂住她那带着恨意的双眼,“没人逼你。”
“有!”
向北以为她会动怒,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苏里竟柔弱了下来,她带着委屈,带着哭腔,带着对人生不公平的无奈,说了一个字:“有”。有人逼她,逼她将自己捅破,然后将五脏六腑全都放在身体之外,任世人点评,然后再接受他们的冷嘲热讽。
“苏里,人生就像一把卷尺,每个阶段都会刻上一个印记,或痛苦,或悲伤,但是开心和快乐在这把卷尺上没有任何意义。”向北慢慢将她扶起来,他把她放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他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知道,此时那里不是愤怒,而是泪水。
他没办法面对软弱的苏里,他怕自己会心痛到窒息。
人生就像一把卷尺,将尺数摊开,在特有的数字上刻上一个标记,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痕迹掀开,现在世人的眼下,才发现,原来人生竟是一手旋律相同的交响曲。所有的音符都是岁月的线索,跳动在固有的音弦上,魂之惊梦,闻之伤神,但回头一看,却无迹可寻。
我们只能在那已经刻画好的卷尺上,循着那些已经被标记好的数字,细细地品味着一段一段或大起大落,或悲痛欲绝的人生。
可是开心和快乐,在这把卷尺上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所有人都一样,要看得见别人的痛苦,才能对比自己的生活。
有的人听话,接受一切命运所赠与的东西,拿着从上帝那里借来的砖块,按照蓝图,一步步将自己的人生之路建好。
有的人固执,他明明就只穿着一双破草鞋,却偏要在雨中独舞,跟着人生的旋律,跳一支虽然磨脚却硬生生地在本是悲剧的人生中散发着光彩的舞。
前者是人生,后者是命运。
“苏里。”见她平复了情绪,向北慢慢地她扶起来,“你要记住,你不需要把自己变得冷漠坚硬,相反,你应该变得包容柔软,能容纳一切的刀枪利剑。”他抬起她的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苏里,你本就应该如此,是生活欠你的。”
“他们以为我是那种人。”苏里垂了眸,带着浓浓的哭腔,“向北,他们都以为我是那种人。”
向北摸着她的头发,他没说话,他知道她还没有说完。
“沈音说‘苏里啊,你应该要多与人交流,这世上可爱的人还是有很多的。’我记住了,所以我本该拒绝的事没有拒绝,但是他们都在骗我。”
苏里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听得出来,越平静越绝望。
“今年九月份,来了一批大一的新生,他们初来乍到,跟去年的我一样。有一个男生丢了眼镜,恰好被我捡到了,我还给了他,他说要请我吃饭。”说到这里,苏里抓紧了向北的袖子,“我一开始没答应,但是后来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应该多跟别人交流交流,于是我就去了。 “就在食堂,人很多,我点了一份火腿炒饭,其实我根本就不饿。他主动说要给我买杯牛奶,食堂的牛奶我喝过,都是带盖的,但是他给我买的没有。我当时没有任何怀疑,事实上,那杯牛奶我也只喝了两三口,我那天晚上,真的一点都不饿。
“再后来,他说吃完饭想熟悉一下校园环境,我没有力气陪他走,就拒绝了。可是走到他宿舍门口的时候,他说‘学姐,帮我拿下钱包,我去楼下拿个东西。’就这样,他将钱包往我手里一塞就走了,我只能拿着钱包在原地等他,心里同时被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所充实,于是我就答应他,可以带他去转转。
“可是没想到啊,这个校园,他比我熟,走着走着他就把我带到了学校的后院,那条路就在图书馆后面,我从来没去过,应该很多人都没去过,因为那里已经长满了杂草。
“他说‘学姐,有男朋友吗?’我说‘有了。’他说‘做什么的。’我说‘消防员。’他笑了一下,我听得出来,有些嘲笑‘学姐,那你们平时见面不是很难吗?不如跟我,在学校可以天天见面。’听到这句话我已经有些生气了,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笑你。”苏里抬眼看了看他,向北听得很认真,可是握紧的拳头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我走得很快,再几步路就有灯光了,可是这个时候,他胸有成竹地走过来,带着些讥笑,对着我打了个响指。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下药的,或许是喝牛奶的时候,或许是那个钱包。接着我有些晕,真的非常晕,恍惚中我还能看得见他在笑。”
“别说了。”向北抱紧了她,“苏里,别说了。”
“他说‘还没进学校之前就在贴吧里看见关于苏里的种种绯闻,不知道这种场地你有没有体验过。’我听见之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