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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替桃儿多谢兄长厚爱。”说完,李扬又想行跪礼,被李濯打住。
“洛公子是弟弟妻子,为兄不会怠慢。这时只好委屈弟媳,待承爵之日你们便可团聚。弟弟连日赶路,应是累了,先下去沐浴更衣。傍晚再同你一同拜见祖母。”
不知何时李祥已带来了四个十五、六岁的婢女,六个小厮来到大厅。
他们躬着身,垂着头,静站着。
“二少爷,这些人都是伺候你的奴仆。先用着,不喜欢再换掉。”
李扬虽然不习惯让人服侍,但凡高门大户自然有一些规矩,只要按着规矩行事,才能避免落人口实,被人看轻。
“一切听从兄长安排,愚弟先行退下。”
李濯点了头,吩咐了管事要照顾好李扬后,一众奴婢们拥护着人到他的住院去。
这是李祥走上前,扶着李濯坐了下来。
“大少爷,鹿园李贵那边的信到了。”然后从怀中取出封信,递到人眼前。
兄嫂
李濯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捧起放在旁边的暖手炉,捂着,不紧不慢地问:“那人安分不?”
李祥道:“是个听话的,不吵不闹。”
李濯冷笑道:“算他识相。”
放下手炉,接过信,拆开,里面带了幅春桃的画像。
李濯仔细地望了画像,又再冷哼了一声道:“事情准备得如何?”
“回大少爷,都好了,只等你吩咐。”
“找个干净,聪明的。”说完,把手中的画像,交还给李祥。
李祥接下,收回怀中,躬了身,正想要退下时,却被李濯叫住。
“李祥,递拜帖,明日我到宫中走一趟。”
李祥变了脸色,颤声道:“大少爷,这...二少爷回来了...你不必......”
李濯失笑道:“正是扬儿回来了,我更要到宫中谢恩。祥叔不用担心,这几天家中事情全交由你决定。”
李祥叹了口气,没再多言,只好退下。
三月初春,京城天气仍未回暖。开国府大厅内燃着皇上御赐的龙涎香,裊裊烟雾升腾。
独坐在厅内的李濯托着头,茫然地睁着双眼,象是沉思更象是回忆往事。
次日早上,李濯身穿月白华服上面绣着银线水浪暗纹,头戴白玉冠,坐上了去宫中的轿。
到了午门,换上了宫中的辇车,直接送到皇上所在的御书房。
景德帝坐在案前看奏折,见人进来了,也没动作依旧张奏折翻来覆去,画圈打叉。
李濯顺气低眉的在屋里一旁站着,动也不敢动。
听坐着的人咳了一声,李濯上前敬了一杯普洱茶。
皇帝的淡淡的扫过了人,视线又重新回到奏折上。
李濯身子虚弱,站了整整一个时辰,脸色变得更为苍白。冷汗从额上、脸颊滑下。
他咽了咽口水,强自压下不适感。
景德帝开口道:“给李公子看座。”
这时,在房里待着的宫女才抬了张椅子,让人坐下。
“近些日子兄嫂身体还好吗?”男人的目光依然在奏折上,不冷不热问道。
李濯立马站了起来,回说:“回皇上,臣弟已被接回府中,加有范先生的医治,微臣身子已无大碍。”
“无大碍?脸色如此,还敢说无碍?嫂子,欺君罪当如何?”
景德帝从坐位中慢踱到人跟前,环着人的肩膀,轻抚着人那张雪白的脸庞,打笑道:“还以为你会拖过十天八天才来见我,怎了?想我了吗?”说完一把将人拉到软榻上,急不及待地扯开那人的衣裳,羊脂玉般润白的胸膛袒露了大半。
李濯一张俊脸霎时没了血色,浑身冷汗直流,惨兮兮的发着抖,别过脸,等着承受接下来的屈辱。
禁脔
“濯儿,九年了,你仍无法接受我吗?我那里比不上皇兄?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
没有预期的结果,李濯抬眼,只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盯着自己,神色黯然。
李濯微微露出笑容,“已经...九年了吗?重山已经离开了这么的久。可我仍然...每日每夜盼着他会回来。”
男人低下头,轻吻了一下,柔声道:“皇兄已经不在了,他已经死了。濯儿,濯儿,看着我......”
男人又强自扯落了身下人的发冠,满头墨发铺满枕上。
“濯儿,今夜便留宿凤仪宫吧。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