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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
他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姜念芙的嘴。早在故意藏身此处的时候,他就听到不远处的窗棂内似乎有人交谈的声音,只是离得不近,又隔着窗纸,他听不太清楚。
但就在姜念芙“啊”的一声惊叫过后,窗内的人状若有所警觉,停止了交谈。
初时,他只以为是寻常百姓,没有在意。但在对方停止交谈之后,几个呼吸间,他蓦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松开两只手,辛舸退后半步,转身欲迅速离开。至于这个女子会怎样,与他无关。
察觉到辛舸的意图,姜念芙慌了神,若是连这次机会也错失了,那此生恐怕真的就无缘再相见了。意随心生,心随意动,姜念芙回身用尽全部力气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去。
步伐受到了阻碍,辛舸望着姜念芙,眼神里布满了寒意。他用力拂开姜念芙的手,但是却为时已晚。
先是“噗噗”的两声吹气音,紧接着两道划破空气的嘶嘶声直直地朝着两人而来。
“真是倒霉。”辛舸倒下去前的最后一刻想。
从屋里出来几个体型壮硕的大汉,看打扮,不像是中原人,将二人拖进屋内。
看着地上被迷晕的两人,兀林答烈在想,是直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接一刀杀了埋树林子里还是绑了石头沉湖。这两人已经偷听到他们的秘密,断然不可能留着,只是他们一行人身份特殊,行动起来难免有所不便。
正坐在屋内与他秘密议事的中侍大夫刘兆和瞟了二人一眼,他觉得身着玄色华服的年轻男子甚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兀林答烈抽出匕首抵在辛舸的脖子上,他还是喜欢这种直接的方式,轻轻一抹,就什么都干净了,欲要下手。
“快住手!你可知他是谁?他是信国公辛武的嫡长孙啊!万万杀不得!”
刘兆和此刻一身冷汗,庆幸自己及时想起了眼前男子的身份,若是辛舸出了什么事,信国公就算把这临安府翻个底朝天,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信国公辛武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在当今圣上还是康王的时候,就力保康王,为圣上建立现在的后宋立下了汗马功劳。曾任三镇节度使,赐爵国公,现任正一品太保、知枢密院事,世人见了,要同称呼宰相一样尊称一句:‘相公’!
就算现在爵位不像从前那样世袭,也改变不了辛舸信国公府嫡长孙的身份地位,况且,他可是老国公的心头肉,眼珠子。
只是刘兆和心里很疑惑,他从前听人议论,说这国公爷的长孙不好女色,有断袖之癖,不然也不至于二十岁了连门亲事都未定。但是现在这个场景,却怎么看怎么像青年男女借节日盛典于小巷幽僻处私会缠绵,难道是传言有误?
如此说来,此子倒有大用处了。兀林答烈心思一动,将二人手脚捆住,嘴里塞团布,扔上了马车。
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借着夜色的隐匿轱辘轱辘地驶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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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代,“相公”一词,严禁随便使用,仅限于对宰相级别高官的尊称,如岳飞就是被称呼为“相公”。
可怜的小荷花又被抛弃一次倒霉的小船又倒霉了
第九回旖旎闹红一舸(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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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旖旎闹红一舸(劳人)| 第九回旖旎
在马车剧烈的颠簸中,姜念芙悠悠地醒转。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努力回忆着发生了什么,却一无所获。姜念芙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她爹可以快点找人来救他们。
然而,奇异的是,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她竟然没有一丝害怕。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吗?
姜念芙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却望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看他神色清明,想来是早就已经醒了。不知她昏睡了多少个时辰,他们晕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上,现在看天色,却已经是拂晓了。
微弱的光透过薄薄的帘子洒进来,朦朦胧胧地罩在辛舸的身上,柔美的不像话。姜念芙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偷偷地打量。辛舸的一张俊脸上额角处有些淤青,应该是被人拖上马车时撞到的,高挺的鼻梁下,原本好看的嘴里塞着一块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破布,把脸抻得长长的。
尽管目前两人身处的情况不容乐观,即使已经感受到他身上正散发着越来越重的寒气,看着辛舸惨兮兮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姜念芙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等笑的时候用了力,才发现,她的嘴里也塞着一团布,姜念芙赧颜,缩了缩脖子。
看到姜念芙这个样子,因为她才落到这种境地而深感不悦的辛舸却露出了好整以暇的玩味表情。
由于手被绑在身后,姜念芙转过身去,背对着辛舸跪坐在他的身前,冲着自己身后努了努嘴,意外的默契,辛舸明白了她的意思。
俯下身,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手,这是辛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女孩子的手。小小的一双,十指纤细,指尖上没有那些粗砺的茧子,与他的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