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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徐老员外不同意这门亲事,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拆散他们。结果,最后也拗不过女儿铁了心要嫁给这个穷书生。
徐青曼是个要强要脸面的人,她咬着牙陪姜至过了十年苦日子,还将一儿一女拉扯长大,为的就是她始终坚信姜至是个真正有才华的好人,她想证明:她没看错。
姜念芙看向她娘,这个要强的女人。她的美貌和青春在流逝,她的强势已经被时间磋磨得少了几分底气,岁月不知不觉间在她的眼角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父亲的俸禄不算多,又没有什么油水,现在外面刚于兵荒马乱之中稳定,物价高得离谱。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有条不紊地操持着这个家,该张则张,该驰则驰。就连她自己,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打扮得齐齐整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荷姐儿,快些过来。”听见母亲的声音,姜念芙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小步走到母亲跟前,想上前去,脑海中却突然出现母亲素日里严厉的面孔。姜念芙有些紧张,已经探出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又定住。她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摸了摸身上的织金褙子,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家里没什么闲散钱,她又不能为家里挣一份功劳,母亲特意动用了自己的嫁妆给她做件好衣裳,想让她的成年礼过得好看一些。姜念芙想起赵嬷嬷的话,心头一紧,冒出了些酸楚,但在酸楚之后又感到整个人很温暖。
姜念芙行至爹娘跟前,低头曲身拱手,口中道了声“父亲母亲万福”。
姜至笑眯眯地看着姜念芙,一脸慈爱。徐青曼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动容。她从手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锦盒,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一支银鎏金并头荔枝簪。簪子与姜念芙的耳坠恰好配成一套。
“荷姐儿把头低下些。”姜念芙照做,将头低下伸到徐青曼的身前,徐青曼握着簪子,就势将簪子自上而下斜插在姜念芙的头发上,又在收回手前理了理她的发丝和衣领。待姜念芙抬起头,站直身,行过了笄礼,姜至开始训导《女戒》。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工,不必技巧过人也。
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犬于人,是谓妇言;
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身不垢辱,是谓妇容;
专心纺织,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供宾客,是谓妇功。”
念过了这一长篇,姜至摸了摸胡子,将《女戒》往桌子上一扔,冲着姜念芙一乐:“荷姐儿莫听这些虚的。成年,就是能自在才好,再不要听你娘的训斥。只要你不给爹爹和你娘惹麻烦,都好说,乖女儿。”
说罢,偷瞄了徐青曼一眼,从身后拿出一个鼓鼓的油纸包,迅速地塞到姜念芙的手里,弹了下她的簪子,又快又急地说了一句,“这是爹给你的成人礼物”,趁着徐青曼来不及反应,姜至三步并做两步地出门扬长而去。
“我与柳兄约好去梅家吃烧鹅啦!”只剩她爹的声音从门外传回来。
姜念芙看见她爹这个样子,眼睛和嘴角都弯弯的,笑意流露出来,像月亮一样矜持,又像日出一样有感染力,把云彩都染的红红的,让人心生愉悦。
姜念芙想,是了,她和她爹都有怕的东西。她怕死,她爹惧内。但只有这种畏惧,才能让人感到自己是活生生在这个世上的,才能体会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姜念芙的畏惧,即是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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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不正规的及笄礼,大家随便看看???
第三回香囊闹红一舸(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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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香囊闹红一舸(劳人)| 第三回香囊
“这个心里不知数的老不羞!不知道今天全家要一起去西子湖赏荷放灯吗?观莲节人人都去瞧热闹,去晚了上哪找好位置,真是越老越不像话!”徐大娘子气得面上发红,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徐大娘子对姜南浦身后立着的小厮吩咐道:“长明,你现在立刻赶去梅家酒肆将官人找回来,顺便告诉他,如果傍晚前没有回来,今天晚上就别想踏进家门了。”
长明应了一声偷笑着小跑出了门。
“给你。”
姜念芙还没缓过神来,被这冷不丁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朝声音源头看去,看见姜南浦伸出了胳膊,将手里的东西直直地杵到她面前。
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儿,从小人儿的眉眼上依稀可以辨认出刻的是她,但是小人儿的脑袋又圆又大,身子臃肿,却是不像她。拿着木雕的手指上有好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已经落了一半的痂,有的还正红肿着。
姜念芙本来看着那个小人偶快要忍不住笑,但是在注意到那几道伤口和姜南浦的一脸严肃之后,她又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