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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越來越少笑,她也知道,自己不該繼續抓著他不放,他有屬於他的前程遠景。
庭閻廝磨著在她耳邊呢喃:「……老師,喜歡我這樣嗎?」
安旖推著他:「別鬧了,會被發現。」
他冷哼一聲,也不答話,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壞心地朝兩人恥骨探去,輕輕頂弄,順勢讓手指也伸了進去,那裡早被堆積的快感撞擊得讓她喘不過去,前端正要抽離,突如又探進的食指,翻攪著她濕黏的軟嫩,安旖打了個冷顫,強忍的呻吟,一不小心便溢了出來,「啊……」
隔壁的準租客疑惑地問:「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管理人乾笑兩聲,「大概是貓吧?這附近的野貓很多。」接著是死命活命開始敲牆壁,作為暗號的警告,「哎唷,你看這個牆壁,都很穩固的……咳咳咳咳。」
庭閻不計後果地放肆動了起來。
她咬住他的衣領,竭力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但聽在他耳里,那一聲聲隨著他在腿間里深淺攻陷時,「嗚…嗯…嗚…嗚……」反而更禁忌地叫人興奮。
管理員放棄似的喊道:「我帶你去別的房間看看吧!樓下那間,採光更好。」
「你不是說那間已經租出去了嗎?」準租客還在質疑,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她松了口氣,庭閻維持著那樣水乳交融的姿勢,將安旖抱到床上,把手機里的音樂開到最大聲。讓女人的兩條腿跨在他腰後,揉著她的胸乳,感受她在晃動中的震動。
他們就那樣忘我地索求,直到安旖的指尖用力地陷進他肩膀,濡濕的長髮纏在他手臂上,她仰起臉,一陣痙攣似的顫慄,弓直了腰,繃緊的弦,在剎那間斷裂。
庭閻把臉埋在她肩上,抱住她,專注地重覆那動作,直到後腰一陣酸麻,他腦中一片空白,愉悅排山倒海,吞沒了他。他讓自己與安旖緊緊地纏抵在一起,直到潰堤的宣洩盡出。
他筋疲力竭,癱軟在她身上,動也不動。只剩沒完沒了的吵鬧音樂,和他與她的喘息。
安旖氣若游絲,捏了捏他的臉頰,「我說你,怎麼每次見面,就只想著做呢?」
語氣里,有種只對他的縱容。
她平常工作,絕不會用這種口吻對同事講話,這樣一想,庭閻的心,便又七上八下地亂跳起來。隨口一句話,便將他拋上天堂,或踢下地獄。
他哼了一聲,從將那注滿稠白液體的套子扔進垃圾桶里:「因為我年紀小。」
庭閻很久沒做了——這次等她多久,就有多久。
安旖翻了個身,撐著頭對他笑,「平常明明那麼乖,做的時候就那麼狠,完全像變了個人。」
庭閻沒回話,但他以為她喜歡那樣的。
每次她來找他,似乎就是想從他身上尋求那近乎暴力的宣洩。他不懂,有關她的所有世界,他全都不明白。
女人爬起來,摸索著要下床。她那雪白的背脊上,遍布他留下的吻痕——每次做完後,她總是很快地離開,床單總是一下就冷了。他沒告訴過她,他想抱著她溫存,卻覺得會被她笑幼稚。
她今天要這麼快就回去了?庭閻急了,不禁抓住她的手,脫口而出的聲音,全是沒了矜持的哀求:「妳討厭那樣的話,我下次改。」
安旖轉過頭,笑著拍拍他的頭,「我想再洗一次澡,天氣好熱,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他這才退回原本那張漠然的一號表情,放開她的手,避重就輕地問:「工作呢?」
「這次的案子剛結束,」她撿起他胡亂丟在床上的衣服披上,頭也沒抬,「我有一個禮拜的假期。」
他忙追問:「那……妳想做什麼?」
安旖笑,起身,腿還有些軟,她扶著牆,「是你想做什麼吧?說看看。」
他想做什麼?情侶間該做的事,他們全做過了。吃飯、看電影、去遊樂園,到國外度假……做到都膩了,庭閻周遭同學倒都挺熱衷重復這些事,他們心底盤算的,大概是用這些好換取和女友上床。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什麼都做過了,他卻貪心地想要更多,他和安旖之間,唯一沒有的,就只有名分。
「結婚。」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斷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