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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熱地飛撲上來。應媽媽興沖沖地到玄關迎接他們,「裳裳啊!好久沒看妳來了。」
裳裳甜甜地笑著,「哇,好香啊,Aunt,今天煮了什麼?」
她今天穿著Burberry灰藍色喬琪紗裙,搭配駝色羊毛套頭衫。素雅的妝,淺淺的唇彩,刻意打扮得既大方又得體。怎麼看,都是長輩會疼愛的那種好女孩。
應母眉開眼笑,拉著她的手進家門,「就只是一些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來來來,妳先客廳坐著等等呀,遠很快就要回來了,我讓他買妳喜歡的杏桃派。」
他們的家庭,宛如同一個模板刻出來的相像。父母們全都富裕、安分而且驕傲,繼承上一代的財富、權勢與價值觀,在從小長大的圈圈裡待著,只上同一個教會,和以前認識的人往來,和同一個圈子的人結婚。
她太習慣這個家了,寡言溫和的應爸、活潑親切的應媽,從大門進來後的院子,直至玄關後的一切擺設,都像走進自己家一樣的理所當然。
裳裳穿上繡有自己字母縮寫的粉紅絨毛拖鞋,跟著應遠媽媽往廚房走,「Aunt,我來幫妳。」
「裳裳真乖。」應母笑得合不攏嘴,「上回和妳媽去畫廊茶會,那裡的人都誇妳囉,說妳做事俐落又可靠,每次參展都妳一個人上下打理好的呢??」
她其實都沒聽進去,頻頻只顧著笑:「謝謝Aunt誇獎。」
應遠接到母親命令,去替她取水果派。他停好車,剛要推開門,突然,一時間,被旁展示窗裡的繽紛奪去了注意。
櫥窗內,陳列著一排排,青黃紅紫色彩的漂亮軟糖,鮮豔的色彩外包裹著糖粒,像結出霜似的晶瑩透亮。
他走進店內,店員大概注意到他剛才的視線,笑著迎向前:「先生,我們的水果軟糖,都是用法國果泥與細砂糖熬煮精心製作的,要當禮物送人的嗎?」
應遠靦腆地垂下臉,一閃而過的羞澀,等再次抬起頭時,漾起的笑,就如外頭綠蔭間灑落下的陽光般暖。
「是啊,她最喜歡這個了。」
裳裳那丫頭最愛吃這裡的法式水果軟糖。他們幼兒園時,這間店剛開,母親們都很喜歡,常牽著孩子來這喝下午茶。
她出生起就被爺爺奶奶捧在膝上寵,什麼都要塞進嘴裡,吃得胖嘟嘟,比同齡小孩圓了好幾圈。
卓媽媽不得不下達女兒的「禁口令」,每次只准她吃兩顆軟糖。
裳裳嘴饞,吵得哇哇大哭,還賴在地上不肯起來。那時,應遠常把自己那幾塊偷偷塞到卓裳嘴裡。如果問五歲的小遠這樣做的理由,他會彆扭地跺著腳說:「因為她一直哭、一直哭,吵死了!」
裳裳就是這樣被他給寵壞了,每次被餵得像倉鼠似的,腮幫子鼓得滿滿的,一臉傻呼呼地笑。
其實,他很喜歡看她那樣笑的樣子。
﹍﹍﹍﹍﹍﹍﹍﹍﹍﹍
“早安,总监。”
当应远一早——说早也不早,毕竟只差五分钟就要十二点了的时候,才姗姗踏进办公室时,他的秘书立刻替他端上热咖啡和待确认的文件,放在桌上,“再五分钟是我的午休时间,有问题麻烦午休后再找我。”
言意之下,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嗯。”应远少见没说那些惹人嫌的话,反而按着额头,认命拿起文件检视。
这很不寻常。
秘书冷静地问:“您有哪不舒服吗?”
“唔?”应远失神地应了声,拿起杯子就要喝,“啊烫死了!这什么鬼?酱油?怎么没加奶?”
他是标准小孩子味蕾,喝咖啡一定要有奶,逞强也喝不了黑咖啡。
“抱歉。”秘书强忍住笑,递上纸巾,“我进这里一年了,从没看你喝过这种自动机冲的咖啡。”
应远默默擦着脸,“喔,妳也会笑啊?我怎么只记得妳有张扑克脸?”
秘书瞬间变回冷冰冰的扑克脸,“提醒您,下午月会,请、千万不要再迟到了。”每次像这样板起脸孔训话的样子,就像是应远的褓姆。应远小朋友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秘书离开后,他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处理着例行公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