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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親親」自己?應遠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了。
兩人就在幼兒園的溜滑梯隱密的底下,偷偷親吻了彼此。嘴唇笨拙地貼在一起,除了嘴裡糖的甜味,其他全一知半解。
「好奇怪呀,電視裡的人看起來都很開心的樣子。」親完後,卓裳裳一邊從小圍兜裡拿出手帕,一邊擦嘴,一邊困惑地說:「是偷偷交換糖果吃嗎?不然到底在興奮什麼?」
「……」應遠滿臉茫然,那時他遠比現在純真無邪得多,「糖果?」
「交換吃糖果。」裳裳篤定地說,又用自己最喜歡的miu miu小手帕替他擦了嘴,「你也擦擦,你又沒帶手帕吧?」
後來,裳裳又抓著無辜的應遠小朋友,在嘴裡塞糖果要「親親」交換吃,結果意外被老師發現。由於人贓俱獲當場抓包,雙方父母是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應遠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身上,堅決不拖裳裳下水。
兩人小小的友誼,因為這場插曲更加穩固。
穩固到,卓裳裳幾乎曲解了地深信著——就算他們度過如此越矩的一夜,兩人的友情,仍舊會最初那樣,不會動搖。
待到早上要離開時,裳裳熟練地從她的MIU D?LICE手袋裡拿出香水,像要遮掩過昨夜發生的全部般,輕快地灑在自己的頸後、膝窩上。那件白毛衣釦子現在全釦起來了,因為她的胸前全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
她穿好鞋子,站起身來,「畫廊下午還有事,先走了。」她在她母親的藝廊工作,應遠聽母親誇過,卓裳裳把藝廊行政做得有聲有色。
「妳……要不我開車送妳吧?」他試圖用彆腳的干涉留下她。
「不用,我叫了Uber。」
應遠忽然喊住她:「卓裳裳。」
她在玄關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嗯?」
「我??我,」他說,結結巴巴地。急於辯解的時候,反而容易口是心非:「也許,妳是對的,我對梓柔,那時大概是真心的。」
裳裳嫣然一笑,彷彿總算卸下某塊大石頭的踏實,「我會支持你的,阿遠。」
門關上,她離開了,房裡只留下她的香氣。
落地窗映出相鄰不遠的高樓,反射著升起太陽的耀眼絢爛,他蹲在沙發前,狼狽地反芻自己的窩囊。
他終究沒勇氣去承認那三個字。
﹍﹍﹍﹍﹍﹍﹍﹍﹍
应远始终想不起来,裳裳身上那股怀念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在窗帘下隐约透出釉青灰濛的落地窗后,她偎在他身上,犹如孩子般酣睡着。
微弱的夜灯打在凌乱的床单上,丝绸里的银线,散发出细微的丝丝光泽。白皙而美好的肌肤上,全布满了他整夜反覆留下的吻痕。应远修长的手指缓缓勾起卓裳裳的一绺长发,再让它们从指尖滑落。
从小到大,他一直觉得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从来得不到,不想要的,反而唾手可得。
“裳裳、裳裳,”他轻轻要摇醒怀里的人儿,“别这样睡着,去洗澡,我放好水了。等下替妳弄点热的饮料,喝完再睡。”
“唔,”卓裳孩子气地缩起身子,像在赖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的腿,没?力气了,走不动呜??”
她握紧拳头,用力捶他,“就跟你说,我不行了,你还一直??一直??”
她声音越来越小,埋进棉被里的脸看不见表情,只露出一只通红的耳朵。
应远的眉正才舒展开来,勾勒出一抹浅笑,俯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一直?”
女孩忿忿地抬起头,又羞又恼地:“坏家伙,明知故问。”
“我以为妳很喜欢。”他露出无辜的脸。
“坏蛋。”裳裳嘟嚷着,嗓子因为彻夜的欢愉而哑了,平白增添几分暧昧,“坏,坏透了??”
“别耍大小姐脾气,乖,去洗干净。”
有些良心不安地抚过在她胸口留下的痕迹,她裹着棉被的身体一阵细微地颤抖,但不是因为冷。
卓裳裳朝他张开手,微微歪头,“欸,阿远。你抱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