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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杨杰羽怕闹出笑话,忙抬手一送将千元推到座位上。
千元撇嘴偷笑,他好纯情啊。
没一会儿,司机回来说是郑家少爷和小姐的车停在前面,要给千元送行。
杨杰羽听完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千元要跟着去,他推她在车里坐好:“外面热,我去就行,你别下来。”
千元想知道郑玉溪和郑玉文现在跑来要干什么。
是知道自己要走跑来欢送,还是知道杨杰羽要走,跑来“抢人”的?
她看杨杰羽走远,猫着身子打开车门,她看看前方白父白母坐的那辆车车门大敞,便迈着步子小跑过去,发现白父白母都不在车上,她钻进车里,扒着车窗往前面看。
只见郑氏兄妹穿洋衣戴洋帽站在一辆横在路中央的车前,正笑容满面对白父白母说着什么。然后杨杰羽走上前,郑氏兄妹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僵,接着笑起来,只是这笑容没持续多久,等杨杰羽开口说完话,他们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
郑玉溪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她甚至皱着五官哭起来,大喊着什么“不可能”之类的句子。
千元听不见前面的对话,心里觉得可惜。
白父白母被杨杰羽劝回来,三人看到车上的千元,都笑起来。
白母过来替千元擦擦头上的汗:“躲着看戏呢?”
“他们真是来送行的?”千元闭眼由着白母的手帕在脸上擦拭,好奇道。
“有挡在路中间送行的吗?”白母有些生气,“分明是来添堵的。”
千元抿嘴笑着靠在白母肩上抚抚她的背说:“娘,别生气嘛,你看,眉毛皱起来就不好看啦!”
“哎哟,热死了,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白母推开千元,“回你的车上去!”
白父别过脸,不看这母女俩。
杨杰羽倒觉得新鲜,他喜欢她们母女二人的温馨互动。
千元被杨杰羽扶下车,抬眼看见郑玉文正在哄哭得伤心的郑玉溪上车,被堵住无法通过的路人不耐暑热,都乱哄哄地骂起来。
“白晨珠!”
一声大喝叫住千元,杨杰羽充耳不闻,拉着千元脚步不停。
“白晨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哥!他为你都抛弃了自己的家庭,你可不能再做让他伤心的事!”
郑玉溪带着颤音的劝诫从不远处传来,听得千元心里一阵阵地不舒服。
尤其是周围人的议论声渐起,她停下来要回头说话,杨杰羽朝身旁的司机使个眼色,抱起千元往车里走。
司机跨出来,对郑玉溪喊道:“郑小姐,麻烦您把车让一让,我们这里还赶路呢!如果车子出问题了,我们大家伙帮着您往边上推一推,别把大家都堵在这儿呀!大热天的,都不好受,您说是不是?”
一句话说得郑玉溪面红耳赤,周围人也都喊道:“你这人把车堵在这里半天了!还让不让人走啦?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车推开了啊?”
郑玉文看这么耗着不是个办法,急急把发呆的妹妹拽进车里,关上车门,一溜烟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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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给千元梳好头发,扶着她的肩笑得合不拢嘴:“这么一装扮,到底不一样。”
千元摸摸身上红色的婚服,望着镜里明眸皓齿的美人,喜滋滋地笑起来。
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几个小孩子跑进来喊:“白大婶,我们要看新娘子!”
白母抓起一把喜糖散给他们:“去去去,先到外边玩,一会儿再看新娘子!”
三年前,白父带着家人来云南找到那位老同学后,他们就在当地安了家。
杨杰羽在学堂当武术先生,白父在学堂教国文。
收入虽然不多,但总是份工作。
用杨杰羽的话来说就是,虽然咱们的钱花不完,但也得找点事做才行。
三年孝满,杨杰羽带着千元回了趟北平,祭奠过奶奶后,脱完孝的杨杰羽向千元正式求了婚。
杨父对于儿子入赘白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知道婚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算着日子让人去送了个礼,自己却不打算露面。
千元为此对情绪低落的杨杰羽百依百顺了好几天,直到后来杨杰羽自己绷不住说出自己是故意做出伤心的样子,就是想骗千元的安慰。
那日在镇上闲逛的时候,千元误打误撞走进一间装潢古朴的书店,发现店主竟然是狱中的长睫毛。
碰见熟人,千元以为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兴高采烈地和她叙旧,问她后来的境况。
长睫毛还是那样淡淡的,遇到千元心里也是欢喜,亲泡了茶和她坐下闲谈。
原来长睫毛叫闵云香,本也是小康之家的千金,后来父亲做生意破产,欠了巨额的债款,她被拉去做抵押。
久还不上帐,利息却越滚越多。
她没法儿就听债主的安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