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比哭还难看。

    明华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找到了一个台阶，顺势坐了下去。

    她将脸埋入自己的手掌里，慢慢哭出了声来。

    她本来只是想下凡体验一番的，但是眼下她所遇到的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而且一向没有波澜的心竟是无比疼痛，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寸寸裂开的疼痛。

    “不该是这样的……”明华喃喃地哭道。

    烟乐章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正不知如何安慰尚长老，远处慢慢走来一人，烟乐章看到此人眼前一亮，朝他挥了挥手。

    ☆、第九十三章偿还

    那人走进后，烟乐章朝他行了一礼，道：“江大夫。”

    江意慕垂眼看向坐在台阶上低声哭泣的明华，对烟乐章说道：“你先找家客栈住着，我待会再来找你。”

    烟乐章“哦哦”应了，转身走了，留下站立着的江意慕和低头哭泣的明华。

    江意慕站着等了一会，明华渐渐也停下了哭泣。

    “好些了没有？”江意慕低声问道。

    “你能不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明华擦干净脸上的泪痕，问道。

    江意慕看向明华，微微摇了摇头：“你难道不能相信我吗？”

    “为何要信你？你至今也未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一直从别人嘴里知道些零散的往事，我眼下问你实情你也不肯说，我如何再能信你？”明华质问道。

    江意慕看向明华的眼神里带上了无奈也有着深深的歉意，但是他看了一会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

    明华知道从江意慕嘴里知道五百年前的事是不可能了，她虽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但是江意慕竟从未否认，这也代表了尚心远所说应是实情。

    她竟将所有痛苦分给自己的一魄，然后再无情地将她丢弃，令她眼下被天界追捕。明华觉得她欠尚心远的委实有些多，尚心远提出的条件也并未很过分，她暗暗打好了主意，于是便也懒得再质问江意慕到底。

    “既然你不肯说，那便罢了。我还要找烟飞雨，告辞。”

    江意慕看着明华果断离开的背影并未叫住她，明华一下子知道了那么多往事，必然会心神大乱。作为上仙心神大乱，这是要经历情劫的前兆，江意慕深知这一世她出世后必有此劫，因此也并未慌张。

    明华离开后并未真的去找烟飞雨，她再一次出现在了那座小院里，院子里静悄悄的，明华感受到尚心远的气息在其中一间房间。

    明华推门而入，尚心远正坐在桌边发呆，她转头看到明华进来，愣了愣，随后恨意重新弥漫进她的双眸。

    “你又来作甚？”尚心远冷冷地问道。

    “我答应你的条件。”明华看向尚心远的眼神坚定。

    尚心远似是没想到明华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呆愣了一会后这才反应过来。

    尚心远嗤笑了一声，冷冷地看着明华，问道：“想要赎罪？”

    明华耸了耸肩，“对于这一世的我来说，我无需像你赎罪，毕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虽说我问了江意慕好几次，但是他却不肯将实情告诉我。既然他未否认，那便是间接承认了你所说之事不假。既然如此，五百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那么将本该属于你的平和还给你，这也是应该的。”

    “好一番不卑不亢的言论，你如此气定神闲凭的也不过是这百年来你日子过的顺利，要是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哪里还会有如此天真幼稚的言论！”尚心远站起身来，指着明华气急败坏道。

    “不用再如此多加指责了，现在便换吧。”明华果断运气将仙丹逼了出来，看向还未动作的尚心远，催促道，“你快点。”

    尚心远竟不知这一世的明华如此好说话，她心下一动，果断道：“既然入此，那便换吧。”

    一颗黑色内丹从尚心远体内慢慢飞升而出，与明华的蓝色仙丹混在一起，随后两颗内丹互换了位置，互相进入到对方体内。

    明华的内丹一进入尚心远体内，心下便撩动开来，各种烦闷、愤怒、嫉妒之意汹涌磅礴而来，差点让她走火入魔。

    “噗！”明华竭力用仙力将那些情绪压下，但是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已经进入明华体内的尚心远冷冷看向明华，笑了笑，问道：“可感受到我每日所经历的痛苦了？”

    明华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说道：“既然已经换了内丹，那烟飞雨你便放了吧。”

    尚心远却笑了起来：“他？他到最后飞升一刻突然走火入魔，将那些给他护法的长老都打死后逃走了，我哪里知道他的去处。”

    “什么？”明华这下确实是诧异了起来，现场的气息根本与烟飞雨不同，而且他尚未飞升，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烟飞陶是不可能让他顺利飞升的，你虽帮烟飞雨通了经脉，但是人家肯定还有别的方法阻止。所以我才说你这百年来过得委实太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