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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眩晕,小幺缓缓坐起身,卧房里没有人,有交谈的声音从正屋依稀传出。小幺轻喊了声:“爹爹!”有个两个人立刻一前一后从正屋飞奔进卧房,前头眼睛布满红丝,正是马骏。后面紧跟着的张霓霜看到小幺确实是醒了,也是喜极而泣,拿出帕子抹着眼泪看着马骏向小幺冲过去。
“小幺!你吓死爹爹了!”老马头想紧紧的抱住她,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伸出胳膊又收回,坐到床边就是一连串的问:“头痛吗?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一长串的问号从老马头嘴里冒出来,小幺正要回答,老马头又连珠炮的朝外喊道:“骨头!骨头!小幺醒了,快去请大夫再过来看看!”
小幺伸手握住老马头的手,安抚道:“我没事的爹爹,这不已经醒过来了嘛。克烈呢?克烈怎么样?”
老马头痛道:“还好你醒了,否则我也不想活了!我不该把你丢下一个人,你应该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他没有回答克烈的情况,反而让小幺更加焦急。
“爹爹!克烈……难道已经……”小幺眼圈儿立刻红了。
“没没没,你别急,他这匹草原狼崽子凶得很,才不会有什么事!你别提他,要不是因为他,你能遇上这种危险吗!”老马头又急又气。
知道克烈没有大碍,小幺这才放心,摆脱不过老马头的坚持,只好又躺下等大夫过来诊脉。小幺自己倒是明白,按照现代医学的解释,应该是脑震荡加上失血过多,静养一段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小幺醒来的消息传出去,街坊四邻陆续过来慰问,不方便打搅病人,只留下了各种补品,很快就堆了一堆。多宝阁自然不消多说,各种奇珍药材早就送过来,这沙城也是奇了,庄稼不长,稀奇古怪的药材倒是很多。张娘子也闭了店,衣不解带的专心照顾小幺。
到了晚间,意想不到的人也来了。
小幺正睡得朦胧间,感觉床边坐了一个人,一股熟悉的冷香钻进鼻孔,是安瑾。脸上忽然落了轻轻的呼吸,鼻尖一痛,有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小幺睁开眼睛,嗔道:“你又欺负我!”
安瑾坐回去,逗她道:“怎么叫又?我看你这样子,明天就能上学堂了。”
小幺暗气,他在部下面前不是挺会摆谱的么,怎么到了自己跟前,净欺负小孩!“谁说的,我头疼的很,怕是一年半载都去不了了!”小姑娘气鼓鼓的坐起来。
“噢?那,多宝阁也去不了了?”
小幺说不过他,紧紧把嘴唇闭上看向门口,马骏你快来啊,大尾巴狼又欺负小孩儿呢,你不是敢打这个“臭小子”的屁股吗,快来帮我啊!
……
除了墙角根儿的蟋蟀不眠不休的鸣叫,门口安静的很,关键时刻,马头爹爹这是跑哪儿去了!
“克烈他,在哪儿?没事吧?”小幺问道。
“他这次,可是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安瑾站起身,刚刚颇为紧张的压迫感逐渐散去。“后天,就送你离开驿城。”他的语气不容反驳,猝不及防,正要走的他回手又迅速刮了下丫头的小鼻头,又是嗤的一声笑,转身出了门。
这一个个地搞什么神秘?就连张娘娘也闭口不谈克烈的情况,说自己不知情,可显然说谎对她来说很有难度,被小幺一眼看透。但她相信这些人都没有恶意,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必须对自己隐瞒。再者,老马头说过克烈没事,这就够了。至于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他们?为什么多宝阁普普通通的伙计有那么高明的武功?安瑾要送她去哪里?这些问题,她刚想了想,头上的伤口就开始痛了。
安瑾走了。
小幺没有睡着,眼睛睁着,回忆着昏迷中脑子里闪过的各种场景,她知道,原身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爹爹、阿娘、小弟以及奶娘管家等等,这具身体,也不是出自一般的地方。他们在哪儿?老马头说自己是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那他们都死了么?被谁杀死的?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明晃晃的,从窗棂的缝隙照进来。突然,有个黑影闪过窗子,什么人?小幺立时紧张起来,她正喊醒睡在西偏屋的张娘娘。窗外的影子突然凑近了窗户!
“小幺,小幺。”外面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是克烈!想想也是好笑,从认识到现在,他跟自己说过的唯一的话,就是这两个字。
小幺赶紧下床,将窗栓拉起,推开窗。明亮的月光下,站着一个目光坚毅的少年。两个人隔窗对视。小幺惊喜到:“克烈,你没事了?你这几天在哪儿啊?”
月光下的少年俯视着小幺头上裹得厚厚的布条,心疼、歉疚清晰的表现在他的眼睛里。
小幺看到他的目光,摸摸自己头上的布条,笑眯眯道:“我没什么事,一点都不疼了。”克烈不语,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幺的头,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一如月光般皎洁。
“倒是你,你那天受了不少伤,现在还疼吗?”小幺记得,那如小兽般的眼睛,以及被血浸染了一片又一片的长袍,红的,犹如盛开的最惨艳的花朵。
克烈摇摇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