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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的,恰巧锦叔也在,可一同聊聊。”
安晓晓暗地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单独面对萧折晔就好。鬼知道每次与萧折晔对上,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总是想着法要让她与死挂钩,她有九条命都得被玩死。现在一看到萧折晔,她就条件反射性腿软。
“皇上,臣最近也无意间知道一些趣事,正想与皇上说一说。”安啼岳兀自点头,完全无视了萧折晔话里的对象。
萧折晔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刘公公摆驾御花园。
安晓晓本是跟在太后身边,却被太后一个劲儿地往萧折晔身边推。萧折晔凉凉的视线时不时扫过来,吓得她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于是找借口跟在锦王爷身后,能离萧折晔多远就多远。
一行人浩浩汤汤来到御花园,惊得落在花丛中的蝴蝶全都翩翩飞舞。
一只蓝色凤尾蝶扑腾着翅膀落在安晓晓鼻尖,惹得安晓晓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晓儿,你可是身体不适?”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安晓晓身上,太后担忧道。
安晓晓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小心蝴蝶扑到鼻子上了,没事没事。”
“便在此处作画如何?”萧折晔看了看四周的景致,觉得还不错。
太后看了看,点头道,“就在此处吧。”
有太监搬来桌椅摆在花丛中,又添上瓜果茶点,专供萧折晔等人闲谈之用。
陈嬷嬷替太后把仪容整理好,扶着太后坐在椅子上,又替她把裙摆整理好,见没有丝毫差错,这才退到一边去。
安晓晓把花孔雀抱到太后膝上,然后立在太后身边,“姑姑,不如我与姑姑合画一张吧。”
“这……也好,知道你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太后无奈地笑笑,安晓晓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以往有画师进宫为她画像,便想着给安晓晓也画上一幅,可都被安晓晓拒绝了。
今日她难得同意,许是也想瞧瞧那西洋画如何。
弗雷德的面前摆着一个画架,与他同行的使者替他把画具送了来。他把东西准备好,又将色盘调上色,然后开始为太后和安晓晓作画。
太后虽然已是四十了,但岁月并没有偷走她的美,反而给她添上一种成熟的韵味。仪表举止端庄大方,气质温和,当初母仪天下的典范确实名副其实。
相比之下安晓晓则显得青涩许多,微胖的小圆脸并不显得小气,那双充满灵气的杏眼咕噜噜的转。太后宠爱安晓晓,不仅仅是因为当初她母亲救下年幼的萧折晔而丧命,更多的是太后在安晓晓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一个人真正的气质与美需要岁月来沉淀,谁也无法猜到贤淑温婉的太后待字闺中时的顽劣比起安晓晓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遇到了那个男人……太后的思绪渐渐拉远,神情恍惚,目光迷离。
她已经很久没有怀念过与先帝时的点点滴滴了,这压抑了许久的思念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只觉得心头的寂寞空虚被无限放大。那个待自己从来都和颜悦色,温柔体贴的男子,再也无法为她摘下一朵早春的牡丹了。
脱去这层最尊贵的外衣,她不过是个守寡多年的普通女人而已。
“姑姑?”安晓晓察觉到太后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心里担忧。
太后从不会与她说起先帝的事,但每次太后情绪低落时,都是因为对先帝的思念。
“无妨。”太后回过神来,疲惫地揉揉眉心。
另一边的圆桌上,萧折晔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看向埋头剥瓜子的安啼岳,“安爱卿想与朕说些什么事?”
“啊,皇上恕罪,微臣一时忘了。”安啼岳把剥好的瓜子仁装在一个小瓷碟里,然后正襟危坐,严肃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近年来举国上下驯兽成风,有人提议可否将驯兽盛宴记在国礼册上,立为国庆之节?”
“哦?此言当真?”萧折晔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生出几分兴趣。他确实尤爱驯服凶兽,若不是碍于这个身份,恐怕早就跃跃欲试了。
安啼岳继续低头剥瓜子,“微臣不敢妄言,这折子还未上递,他们先让我来探口风……”
说到这里安啼岳停了下来,然后一脸肉痛地盯着被瓜子壳嵌进指甲缝里的手指,痛呼出声,“痛痛痛……”
萧折晔无语,安啼岳这性格能在礼部待的好好的不得不说是一朵奇葩。锦王爷一扇子敲在安啼岳头上,瞬间将他敲哑了声音。
“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父亲,儿子知错了。”安啼岳立即低眉顺眼道。
恰巧这时,弗雷德与安晓晓的谈话声传了过来,安啼岳听了一耳朵,只觉得惊悚不已。
“Youmakemehappy,Ann!(安,你让我感到幸福。)”这是弗雷德的原话。
但安啼岳是跟福多金混过的,哪里不清楚这些话的意思。也就他妹傻的没边,没听懂就算了,竟然还一个劲儿地说谢谢。那是能乱说的吗?
看来自己的妹妹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