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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你能出门,有田地,而且种出来的东西不会被人当野草随意踩踏。”田田冷漠的给她建议:“要不还是我在空间中做好了偷偷给你吃吧,正好你平时还能少吃一点,给你爹娘省点儿口粮。”
可怜的小丫头瘪了瘪嘴,差点儿哭出声来。他亲爹高大威武,声音也十分洪亮:“怎么啦止,你想尿尿吗?要不要我陪着你去茅房?”
说完还要给前来拜会的朋友骄傲的解释一句:“止可讲究了,专门让我们给她搭了棚子尿尿和便便,也不想到冬天了风那么大,什么棚子不得被吹的无影无踪,来年还要再搭一回。”
温娘娘:“……呵呵!”就算要被人拿尿尿和便便的事儿来打趣,也一定坚持住房和恭房分开!这是原则问题!
邻居显然和温止他爹的想法一样,觉得搭棚子尿尿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是想到小孩儿出乎寻常的健康,她还是有些心动,请求能够一同参观温止小朋友的尿棚。
是的,温娘娘兜兜转转几辈子,总算叫回了“温止”这个大名。而部落里每个孩子的名字都是祭司给取的,她也不知道那秃顶老头是怎么就给她定下了这个名字。
温里——也就是温娘娘的亲爹——虽然是个原始人,但也是个女儿吹,见邻居对温止的尿棚感兴趣,他十分开心的邀请人一同前往。温小朋友死鱼眼:“我没有要尿尿,我只是想睡觉了。”
任谁在这种环境中活了五六年,都会对整个世界失去希望的。温止心想,这回也别管董玄卿那厮了,她还是快些长大,然后赶紧种田,将游牧民族扭转为农耕部落吧。
长大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并不是谁都能安安稳稳的活到长大的。这天夜里,温止从光怪陆离颠簸逃亡的梦境中惊醒,才发现自己被母亲抱在手中,周围全是部落的女人和孩子。她们被男人和战士们护在身后,透过外头一圈火把,能看到一双双惨绿色的眼睛。
“这是什么?”温止小声问道。
“是狼群。”她母亲的胳膊紧了紧,用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今年的冬天来的太快了,无论是我们还是狼群都没有搜集到足够的食物。它们也不想在大雪封山后饿死,所以将主意打到了我们头上。”
温止努力的抬头看外面的情况,纠结着要不要出手。突然有一头高大的苍狼已经按耐不住,强忍着对火光的恐惧,冲向了手持长矛的人类。
正面迎敌的是战士,茫茫夜色中,温止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面对苍狼的血盆大口,他遒劲的手臂猛然抡圆,长长的木棍在狼头上砸的粉碎。
苍狼被巨力击落,战士身边的伙伴快速补刀——补矛,将这野兽扎成个刺猬,死的不能再死。眼见试探失败,人类的态度强硬,狼群显然又犹豫了,并没有再继续冒进。
战士有些不舍的丢开手中只剩下一半的木棍,换了另一根备用的长矛。温止却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叫做“铜头铁骨豆腐腰”,狼的弱点应该是腰部,哪怕不用这样大的力气,也可以让它们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左右一晃,果然看到神神道道的祭司大人被保护在女眷正中。大约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秃顶老头儿好奇的看过来,温止对他招招手,示意自己有话说。
温止的母亲吓了一跳,祭司大人地位尊崇,绝不是能这样随意打招呼的。老头儿却不以为意,当真走了过来:“你是止,”他眼神慈和:“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刚刚做梦了,梦见穹一棍子砸死了一头狼。”温止的猫儿眼中全是茫然无辜:“为什么战士要打狼头,而穹打的却是狼身子呢?”
穹是她的邻居小伙伴,今年八岁,勉强能扛起一支长矛。祭司听她童言稚语却是眼睛一亮:“你说穹打了狼身子?”
“对啊对啊,”温止点头:“大概正中间,狼的身体最细的那里。穹的力气可比不上战士,并不会把珍贵的长矛毁坏。”
原来是心疼战士敲碎的那根木棍。祭司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谢谢你,我知道了。你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如果咱们能度过这一关,就给我当个弟子吧。”
祭司的弟子意味着她很可能成为下一任祭司。温止的母亲努力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惊喜的尖叫。温娘娘假作懵懂的点头,心里却挺高兴,和田田嘀咕:“我记得祭司的山洞边上就是荒地,一般人也不能过去,是不是我就可以种田了?”
心知她对种田拥有深深执念、甚至到了魔怔的地步,田田握着小拳头给她加油鼓劲:“没错没错,你很快就可以去种田了!”
另一边,得到启发的祭司大人果断走向最前排的战士们,将一条“神谕”说给他们听。战士们有的疑惑,有的却眼神发亮,再看向狼群时便少了些惊恐,多了些跃跃欲试。
不知是否被这灼热的眼神挑动,立刻便有一头黑色的大狼高高跃起,而它身旁的两头黄狼也不甘示弱的跟着冲进来。三名战士握紧手中的长矛,眼神锐利,精准的将矛杆砸在了狼腰上。只听三声凄厉的惨叫,同时是野兽砸向地面的声响,三头狼虽然还没死去,却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