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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是鬼,之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幻?直到他在桌上的白纸上看到董玄卿遗留下的一枚印鉴,才抹着头上的冷汗,老实按照七王子的吩咐去做。

    董玄卿不是个轻信的人,他更不会将宝全押在周韵一人身上。除了这位大将军,他还悄摸找了不少朝中大员,或许不是每个都那样显眼,但都正好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做上一点儿小动作,让他的计划得以完成。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朝中风向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原本已经站队的大人们纷纷倒戈,如周韵这般只忠于陛下的中立大臣则开始摇摆不定。六位王子被他们耍的焦头烂额,完全没发现南兆国寄回来的书信有了细微的变化,更没人知道董玄卿已经换了一身宫装,悄悄潜入了皇宫之中。

    此时东羽国主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在,连他身边伺候的人都变得轻慢,空气中弥散着难闻的味道。董玄卿皱着眉将宫女内侍打翻,从龙床的暗格中找出一封诏书,只需内力一握,明黄的布帛已经变为齑粉。他再从怀中掏出另一封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圣旨,重新塞回暗格之中。

    扫干净留下的痕迹,七王子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国主的寝殿,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是皇后的凤仪宫,他也该为自己收一些利息了。

    从小被下绝育药,在他母妃死后挑唆其他兄弟践踏欺辱他,若不是有周韵歪打正着执意送他去南兆,只怕董玄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在了东羽的王宫中。而这一切都是拜陈王后所赐,如今他顺利回归,怎能不好好“报答”一番?

    凤仪宫中人来人往,想要像先前那样大摇大摆的行事显然不太可能。但董玄卿最不缺的就是忍耐。他趴在屋檐上等到夜深人静,才轻手轻脚的摸了进去,将些许粉末洒在了陈王后的床帐上头。

    这一夜,陈王后噩梦连连,第二日醒来便手脚冰凉浑身无力。御医把脉良久,却是惊恐的跪在地上,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一句话。

    陈王后大怒,一茶盏扔在御医脑门上:“到底是如何!你给本宫说清楚!”

    御医伏地颤抖:“王后娘娘是……是有了喜脉,还有些……妇人病。”

    陈王后几乎气的一口气闭过去,她虽然对国主没什么感情,一门心思帮着儿子争权,但绝对没有给陛下带过绿帽子。御医莫不是疯了才会给她诊出这样的结果,难道是宫中有人刻意陷害?

    不过半日时间,陈王后与某大臣私通的流言便在王宫中疯传。哪怕王后娘娘自信身正不怕影子歪,可宫中所有御医和太医把脉过后都是一样的结果,让她自己都不免迷糊起来。至于其余育有皇嗣的娘娘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去昏迷的国主跟前哭诉,让国主废了陈王后的后位,最好连二王子一块儿贬为庶人。

    二王子听了一耳朵自家亲妈的“桃色新闻”,脸色铁青的带着亲卫要进宫给王后“沉冤昭雪”。其余兄弟们自是不让,尤其嘴贱的五王子还明朝暗讽几句,更激的二王子抡起拳头就打。

    兄弟们看似拉架,其实恨不得这两位干脆一块儿打死算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里头下黑手。二王子也不是真傻,撒完气后转身回了自己府上,五王子则可怜兮兮的被兄弟们请去喝酒“压惊”。

    结果第二日一早,五王子府上哀声一片,太医摸了摸凉透的尸体下了结论:是内伤淤积加上饮酒刺激造成的猝死。罪魁祸首不做他想,自然是倒霉透顶的二王子,朝中大臣有志一同的将他判了幽禁,等陛下醒来或者新王登基再行定夺。

    四位王子假惺惺哭了几句,心里更开心竞争对手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朝臣却又有了分歧,虽然将继位人选的议题放到了明面上,却在大王子和三王子之间摇摆不定。

    大王子居长,母亲却只是个宫女,虽然生下他后被封为才人,可要说圣宠是一点儿都无的。三王子虽然年幼几岁,身份却高,母亲是帝宠在身的贵妃娘娘,舅舅更是位居丞相。

    四王子和六王子略平庸些,但同样不甘示弱。立嫡立长立贤立爱,他们排不上嫡长和宠爱,便想着在“孝顺贤德”上做文章。一个每日陪伴在圣驾左右,亲自给国主换衣服擦身子,做足了好儿子的姿态;另一位则到处搜罗名医,花银子修桥铺路给国主祈福。

    董玄卿闲闲在里头做推手,六王子便逮到四王子对国主不敬、动作粗鲁的场面。他一点儿不含糊的将事情闹大,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四王子看似孝顺,其实狼子野心,根本不拿亲爹的身体当回事儿。

    被七王子安排着支持四王子的朝臣理所当然的弃他而去,含恨出局的四王子则在心腹谋士的“帮助”下不甘示弱的揪到了六王子的小辫子。原来他施粥用的米粮乃是发霉的陈米不说,还在其中偷梁换柱中饱私囊,这哪里是祈福,这简直是招恨!

    两位年幼的王子一同失去了朝臣的认可,大王子和三王子也彻底撕破了脸皮。这时宫中丧钟响起,东羽国主被儿子们折腾的够呛,终于撑不住一命呜呼。

    羽京之中,素缟满城,百姓脸上是麻木的哀伤,而两位王子并所有重臣蓄势待发。成败就此一举,从此之后是成王还是败寇,就看谁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