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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亲自上门表示愿意“负责”的大八卦在一日之内席卷了小小的岭头村。陈二姐再三确认自家小姑不过是在路上被碰倒摔了一跤磕了后脑勺,此外再无其他伤害后,才松一口气:“我还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呢……”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那他来提亲是几个意思?”
温宝珠装死:“一见钟情?毕竟我长的好看嘛。”
当嫂子的一点儿不觉得她厚脸皮,反而认真点头:“十里八乡确实没有比你更水灵的姑娘了,他看花了眼也说得过去。”
村里人觉得温宝珠实在好运,县令大人俊俏无双前途光明,愿意娶她一个农家女简直是她的造化。温家人却并没有被天降馅饼砸晕,挣扎着亮出了温宝珠的择婿标准:“大人可有玉佩能与我妹妹这古玉成双?”
一对儿玉佩本都在温宝珠手上,董玄卿自然是没有的。耐不住人小姑娘和小和尚暗通曲款,在她离开别院前就将另一半塞给他了。状似惊喜的县令大人从怀里掏掏掏,当真掏出一块玉佩来:“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说随身带着能给我好运,没想竟是红鸾星运。”
温明俊不知道自家妹妹私底下和“外男”达成一致,只当天命如此,虽然心有不舍,还是用眼神示意自家爹妈:对上了,我未来妹夫就是这小子。
哪怕董大人身份高贵风雅不凡,在温家人看来却是要抢自家闺女/妹子/姑姑的坏蛋。三胞胎哇的一声就哭了:“姑姑是我家的,哪儿都不能去。”
温富则讲道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等虽不敢怀疑大人,但规矩如此,实在是需要慎重。”
董玄卿明白这一家人是打心眼里在乎温宝珠,心中反而有融融暖意,诚恳解释道:“在下本意乃是明媒正娶,自然不会委屈了温小姐。三媒六聘缺一不可,自会安排妥当。”
说着还厚脸皮拉关系:“夫人可记得我母亲?当年与您也是聊得来的。宝珠妹妹常往我家去玩儿,我母亲亦甚爱她,哪里会不同意?”
田小琴从脑海里扒拉出八年前的记忆,勉强点头:“杜夫人对我母女确实挺好。”当年为了给自家闺女撑腰,还故意当着外人的面暗示过愿意娶了宝珠当儿媳妇的话呢。
温满福田秀花老两口身体康健耳聪目明,一直认真听着,这会子才笑道:“所以说宝珠时运好呢,可不就是缘分到了?”
老人家眼睛厉害呢,看得出少年郎望着小孙女时眼中浓浓的爱意和渴求。且他一口一个“宝珠妹妹”,显然和温家人一样,是心甘情愿将温宝珠当真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里。
世间良人难寻,一个真心爱慕她的世家公子,总好过粗鄙村夫或浅薄商贾。虽然温家人打定主意养着自家姑娘一辈子,可俗世纷扰太多,与其给人流言中伤她的机会,不如看她飞的更高,让人望尘莫及。
温富和温明俊虽然心酸,但也是这般想法。如若董县令真心求娶,董家长辈欣然同意,他们自不会拦着温宝珠的青云路。
得到肯定答复的董玄卿笑的如沐春风,桃花眼看呆了四周百姓。有旁观的小姑娘羞红着脸喃喃自语:“怎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宝珠姐姐福运实在太好啦。”
温家人暗自骄傲:他们家宝珠就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金娃娃。
董玄卿行动力极强,更兼他在董家地位不低,哪怕与京城相隔千里,还是在半个月内将婚事定了下来。杜氏亲自带着整整一个车队的聘礼抵达项古县,拜托刺史夫人为正媒,玄远大师合过八字,与温家结秦晋之好。
小小的岭头村彻底轰动了,他们这里最能耐的不过是个落第秀才,县令大人已经是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哪里想到温家能攀上京中高门,将温宝珠嫁给了丰神俊朗的董县尊?
且以董家的行事来看,这桩婚事一点儿没被排斥,人家开开心心就认下了这么个农家媳妇儿。除了感慨温宝珠的好运,村民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当然也少不得有年轻姑娘暗自后悔,当日自己怎就没想着在宴会中“迷路”,与董县令来个“偶遇”呢?
无论是真心恭贺还是冷嘲热讽,温宝珠都接受良好,并不往心里去。虽然在这世界活了十来年,她其实并没什么归属感,唯有年纪小小的董玄卿,是唯一让她感受到悸动的存在。
成亲的日子定在一年后,洞房就设在别院里。等董玄卿三年任期满,他们夫妻俩再一块儿回京。杜氏在别院中再见温宝珠时忍不住感慨:“亏我心存侥幸,因心中不安便强令他离开你。可知这些年我受了多少煎熬,如今倒终于松了口气。”
她这话并非抱怨,只是陈述事实,温宝珠便轻笑:“谁不是这般想呢?我们本一样心思,可惜他太过固执。”
杜氏从来没将温宝珠当做晚辈,听她这么说,也是忍不住笑了:“仿佛我们是白操心的老妈子,臭小子却一点儿不领情,偏要和我们对着干。”
“我只当他是个傻大胆。”温宝珠眨着眼睛卖萌,只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危险:“我可真不是个好人呐。”
饶是杜氏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她的气息吓的一窒,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