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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薇知道穆辰不太方便出现在学校,便去学校帮穆辰找线索。

    Gaylord很好说话,他理解时薇现在的心情,准许时薇只上午来办公区,下午和晚上则时间自由。

    Gaylord说:“一个好的调香师,需要保证心情愉悦,这样才会有创造的灵感,你现在的注意力不在此,无法调出让人满意的香,每天上午来熟悉原材料,剩下的时间,做你想做的事吧。”

    时薇感激道:“谢谢师父。”

    Gaylord笑笑:“你的这瓶“难戒”香水放在我这里,我替你保管,希望你能早点从我这里拿走它,送给你的爱人。”

    “好。”

    于是,接下来一有时间,时薇便会去学校。

    学校现在还处于暑假期间,校园里人不是很多,她去了实验室几次,在穆辰的位置上翻东找西,还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研一新人每次看她来了,脸色都有点不耐烦,满脸都是“这个女人还在找什么啊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

    时薇懒得理他们,只管找自己的,她也把一些实验记录本通通带回家,希望之后能从这些记录本中再发现些什么。

    时薇还调了监控,实验室里面没有装摄像头,但走廊外面有个摄像头,正对着实验室的门,时薇把临近文档修改日期的监控都调出来,从早到晚开始看,不肯错过一分一秒。

    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都是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进进出出。

    时薇之前给期刊编辑部发的英文邮件也收到了回复,她曾询问可否得到关于举报者的一些信息,期刊编辑部回复:该举报者是匿名举报的,编辑部也不知道任何关于举报者的信息。

    一切都没有丝毫进展。

    下午的时候,时薇在监控室对着监控看的时候,收到了初念瑶的消息,才知道事情又发酵了。

    穆辰的背景被人扒出来,放到了网上。

    父亲是省长,母亲是大提琴家,这样的背景再配上他学术造假的新闻,似乎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了一粒石子,再次掀起了波澜。

    网友们津津乐道,甚至开始扒穆寅川和夏茵的经历,好在事情进一步被扩大之前,热搜和相关的帖子全被撤了。

    时薇猜到应该是穆寅川动手压的,只是,热搜被撤不代表人们不知道、不关心,为官者最怕舆论,这样不好的舆论,对穆寅川的官场之路没有好处。

    她能想象,穆寅川看到事情波及到自己和妻子后,又会对穆辰发多大的火。

    事情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糟了。

    ……

    傍晚的时候,监控室的大妈要下班,开始赶人:“同学,你丢的电脑还没找到啊?”

    时薇摇头:“还没有。”

    这是时薇来调监控编的借口。

    大妈明显觉得她不可能找到,看她这么执着,又不好劝她放弃,便感慨道:“现在的小偷真是猖狂,偷东西都偷到学校里来了。你明天再过来看监控吧,我们要下班了。”

    时薇站起身,向大妈道谢:“好,谢谢您。”

    她在心里想,大妈说得对,现在的坏人真是猖狂。

    猖狂到他们看不见也找不到,被动地受着他的影响和牵连,却又无可奈何。

    太无力了。

    即使心里闷得如同被棉絮堵在胸口,时薇也不想把这种情绪带回家,穆辰够难了,时薇想让他心情好一些。

    学校附近有一家太平洋咖啡,时薇进去给穆辰买了杯冰美式,她等咖啡的时候还在刷微博,时刻关注穆辰的事态进展。

    现在还没有变得更糟糕,每次有新的帖子和微博出来,都会被秒删。

    还有些微博用户在阴阳怪气地感慨着资本主义的力量就是厉害,时薇想起来之前有一些不好的社会新闻时,她也会觉得那些权势滔天的人用强硬手段压下去很不好。

    可现在轮到自己了,却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很多时候,舆论导向并不准,弱势群体并不一定是真的弱势群体,强势群体也未必强势,舆论可以控制,这个社会只让人看到了想让公众看到的,那些看不到的,都湮灭在黑暗中,无人可知。

    正在时薇神思游离地想这些时,忽地,时薇的微信收到了一条消息,时薇打开一看,是许久没再聊天的许星尧发给她的:“我要出国了,可以来送送我么?”

    许星尧……在这个时候给她发消息。

    从他们那天说开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联系过。

    她和许星尧互相在对方的列表里躺尸,朋友圈也不会点赞评论,他们默认以这种方式疏远着,现下,许星尧却再次主动联系她。

    过了两秒,他又发了一句:“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国际机场T3登记台,晚上9点的飞机,希望能见到你。”

    时薇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心里惦念着穆辰的事,不太能分心思给许星尧,她指尖在键盘上写了又删,正编辑着,手机蓦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