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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与一旁的惨烈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蒙面之人找了半响,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直接提刀走了过来,小宏子的腿止不住地颤抖,愧疚惊恐压弯了他的脊梁,他弯着腰缩着头不住往后缩。

    “住手!”一声尖锐但是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拐角传来。

    “师傅!师傅!”小志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身子不住地往钱源的方向拱去。

    钱源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场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痛惜,而蒙面之人看到钱源之后握住短剑的手一顿,随后缓缓地直起了腰。

    钱源孤身一人缓步走了过来,在三丈之外停住了脚步。

    “来人是谁?”钱源的眼睛一直定在了前人的身上。

    蒙面之人摘下了面罩,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面前,钱源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道:“福兴,好久不见。”

    福兴没有回应,只是拿起沾满鲜血的刀在袖中抹了抹,钱源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福兴年长钱源几岁,已相识了二十余年,钱源初来宫中也受到过福兴不少帮助,只不过之后一人跟在天景帝身旁,一人跟在敬武皇后的身边,与二人一样渐行渐远。

    现如今在这里相遇,彼此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钱源开口:“你我多年未见,如今在这种场合见面,我不能不多说一句,你这做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来寻一件东西。”福兴回道。

    钱源扫视了脚边,最后眼神定在了小宏子的身上,他的目光如刀一般刮过了小宏子,厉声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是...是..”小宏子颤抖着将手中的信封拿了出来,“是永安公主交给奴才的一封信,她本来准备交给...师傅你的,可是师傅没空,奴才便想着给你带过去...”

    钱源看着充满血迹的信,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目光扫到了福兴身上。

    “永安公主也是你亲手带大的,在你告老回乡之时也是她打点的,现如今你这样的做法,是要置她于何地?”

    钱源继续道:“这信我没有看过,但料想里面写的也是惊天之事,不过即使是什么样的事,天塌下来有皇上顶着,再不济也有皇子顶着,你费心费力想要这信究竟是何意?”

    福兴的眼睛盯在那封信上,随后又与钱源对视,道:“你这么多年都跟在天景帝的身旁,天景帝就是你的主心骨,但是我却不同,我有自己的使命。”

    “建始帝已经死了十八年了,即使你以前也是他的手下,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你自己画地为牢又有什么意义...”钱源试探道,“这宫中的一切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福兴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钱源却继续道:“如今国泰民安,几个人几十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你不必做困兽之斗,这一切天景帝都了如指掌。”

    福兴没有接钱源的话,只是伸手夺去了信,钱源没有阻拦,任由福兴将信撕得粉碎,一切结束之后福兴道:“既然如此,这信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钱源却出声叫住了福兴,道:“福兴,之前的恩恩怨怨你我一刀两断,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福兴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七十五章 蜀州路变

    雍国川峡地区,周围为群山环抱,地势险峻,东有三峡之险,北有剑门之固,易守难攻,正中间是块土地肥沃的盆地。

    这里是雍国通往北夏的必经之路。

    赵重光倚在一块突兀的巨石边,看着一旁忙忙碌碌的使团。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裳的边角也沾上了一点灰尘,可却比使团之中衣衫凌乱,愁眉苦展的使臣好上太多。

    突然,使团中的马匹猛地长啸一声,马蹄带出的淤泥四处飞溅。

    赵重光立马闪身躲开,未料旁边另一人也往着巨石处躲避,恰好与赵重光撞了个满怀。

    赵重光被撞得踉踉跄跄几步,猛靠在了巨石上,而那人却没有这般幸运,直接应声倒地滚入了泥潭之中。

    这一过程惊险至极,赵重光还未来得及感慨眼冒金星的自己,余光往着一旁一瞥,突然额角一跳,赶紧慌慌张张地上前,焦急道。

    “秦大学士,您没事吧!?”

    被撞翻在地的正是秦大学士,他青灰色的衣裳溅上了大块的污泥,纯白飘逸的胡须此刻就像互殴一般拧在了一起,拨弄不开。

    赵重光先是慌张,再是震惊,继而脸上又是一阵抽搐,反倒没有立刻上前搀扶起秦大学士。

    蜀州近来暴雨连篇,路滑地险,使团在经历过一个月的风平浪静的赶路后,第一次在蜀州途中遇上了麻烦。

    天有不测风云,任是贵人济济的使团也架不住这变幻莫测的风云。刚刚就经历了一场暴雨之后,整个使团都人仰马翻起来。此时,众人都忙着将陷入泥泞的马车拉出重围,倒也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