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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腹中有几分墨水,如此,我便修身养性,安心去做学问吧……”
……
第49章 (四十九)赐婚
三月初三,大魏皇帝下旨赐婚,将远在邙山守皇陵的公主宁慈,指给了如今在宫中做太子伴读的曹居衡,婚期定在当年六月初十。自圣旨下发起,便开工建造公主府。一时间,朝野哗然。
曹安定气哼哼地从殿中出来,负手而行,下台阶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若不是身后的长史大人与侍中大人上前搀扶住,恐怕他早已被摔得脸先着地了。
“曹大人,你且小心呀!”那长史唐大人一面执着曹安定的手,一面不忘语重心长地交代着。身旁的侍中白大人见了,赶忙跟着点了点头。
“曹大人,从方才上朝开始,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如今看你脸色,你这是在生什么气呢?”那白大人一面说着,一面还不忘用眼光去瞟那曹安定的脸色,“皇上方才下旨,赐婚给宁慈公主与你家二公子,这么值得高兴的大事,你如何这般闷闷不乐?”
曹安定自然闷闷不乐。他只记得年前的时候,面前这两位大人还在绘声绘色地和自己说皇上有意择曹居仁为公主驸马,怎么才过了一个年,这驸马就换成曹居衡了?
曹安定实在想不明白,但如今圣旨已下,他再想不明白也没什么用了。只能暗暗地生着闷气,气愤他最寄托期望的曹居衡,竟然从此和仕途无缘了。
愤愤然地推开那两位大人扶住他的手,曹安定很生气地连话也不想与这两位酒肉朋友多说,便踏着大步子,径自走开了。留下那两位大人,面面相觑。
“这曹安定,真是越发地目中无人了!”那白大人朝着曹安定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而后又朝后望了一眼唐大人,接着道:“不过这一次,正好煞煞他的锐气!这曹家,这些年来的确是太过顺风顺水了!”
那唐大人听白大人这般说,抬手捋了一把山羊胡子,道:“不过这曹大人家的二子,的确是有才,如今他做了驸马,恐怕是要埋没他的才能了!”
又道:“曹大人向来重视他这个二子,还指望他能够光宗耀祖,发扬门楣,如今曹二成为驸马,恐怕他是要苦恼一阵子了。”
白大人听了这话,冷冷一笑:“年前我们说曹居仁是驸马到时候,可眼见得他是非常高兴的啊,怎么换了他这个二子,他就变了一个人……”
唐大人见此,笑着摇了摇头:“白兄,你这就是明知故问了,你明知道他那个长子,就是一个……”
“草包!”二人异口同声道,而后相视一笑,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笑话似的。
一阵笑闹过后,这唐大人才又开口,道:“我看就是做驸马,也是抬举了曹大人那位长公子,那一位,明显就是空有一副皮相,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又道:“不过皇上的心思,却也是难猜,我记得年前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全喜公公明明说的就是曹大啊?而且这曹二,明明就是穆志义的义弟,那公主……”唐大人越说越小声,那白大人会意,赶忙四处观望了,而后压低声音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听说,是因为曹家那位大郎在杨柳巷与一位娼妓私定终身,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后来传到了宫中,皇上一气之下才改的圣旨。据说之前,那圣旨都已经拟好了呢……”
唐大人很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宫里都在传皇上有意择曹家儿郎为公主驸马,又没说是曹家的哪位儿郎。恐怕如今陛下招曹居衡为婿,也是为了顾全皇家颜面吧……”
这般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皆不再言语了。
……
曹府,曹居仁将那几案之上的杯、壶、茶点,一伸手通通拂到地上。耳听到一阵刺耳的破碎声,他却仍旧像是不解气似的,又踉跄着站起身子,一脚将那面前的矮几踹倒。
曹夫人听了丫鬟们的通报,急急匆匆地从外面赶过来时,正见到曹居仁醉醺醺地在噼里啪啦地砸东西。看见他母亲进来,他却也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顺手拾了个花瓶就朝曹夫人扔过去。
曹夫人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丫鬟小厮见此,赶忙一边大叫着,一面拉开了曹夫人,一个小丫鬟躲得慢了些,被那花瓶不偏不倚地砸到头顶,那脑袋立刻就开花了。这一见血,众人又都手忙脚乱起来。
“啊——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在曹居仁的东厢房,鬼哭狼嚎一样,让人闻之胆战心惊。
“滚,都给我滚出去!”曹居仁显然大醉过后心情不好,赤红着一张脸和一双目,狠狠地瞪着面前的来人。瞪着瞪着,像是又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一样,突然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样又兀自笑了一阵,他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出声来。
屋中各处,这个时候已是一片狼藉,加上曹居仁方才又摔了一些瓷器,如今他坐在地上,不免碰到一些瓷器碎片,那些碎片划破了他的手,他也不知道疼,就那样任由着血往外流,他又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哭了不消一会儿,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