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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羞赧,也不知是故作姿态,还是原本如此。
曹居衡不知怎地就想到方才她那一句“表兄他是个好人”,如果连曹居仁这般做尽腌臜事的人都能算得上是好人,那天底下哪个男人又是坏人?
想到这一层,曹居衡的脸上平添出几分嘲讽的情绪。
“你问他作何?”他的神色冰冷,连话语都是冷冰冰的,干巴巴的。
“不作何,只是有件事,需要当面问一下。”陶清漪小声道,脸上辅着些胆战心惊,还赔着些小心翼翼。
曹居衡将眉一挑,好似故意作对似的,语气不善。
“不认识!”
“不认识吗……”陶清漪喃喃,原本想着他是太子伴读,与萧子杞同为太子效力,应该相识,谁知却问出这样一个结果,那一双好看的眉头不禁蹙了蹙。
看来,那一双玉如意,得另找机会再还与他了。
匆匆地向曹居衡施了礼,陶清漪这才又拉扯着琉璃朝外走。
那琉璃显然也未猜透陶清漪方才问曹居衡关于“萧公子”的事,见她过来,拉着便问。
“小姐,你何时认识的萧公子?”
陶清漪虽听到琉璃问她,却讷讷地没有做声。琉璃见此,自是以为陶清漪又有事瞒着她了,气急得一跺脚,道:“小姐,那萧公子听说和三皇子也是穿一条裤子的人啊!”
陶清漪有些一个头两个大:“琉璃,你说什么呢!不是你想得那样!”
另一头,曹居衡敛了眼皮坐在矮几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地扯动嘴角,作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他那手中,从方才一直把玩着的白瓷杯还生硬地躺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指触到那杯沿儿,明明杯体光滑洁净,此刻他却总觉得被细瓷扎了手。
这时,有丫鬟见客走了,便径自从门廊转过来,见到屋内之人,便跪坐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道:“二少爷,茶凉了,需要添茶吗?”
那曹居衡原本正要点头,但一想到方才陶清漪口中所说的“下毒”一事,不知怎地却有些兴致缺缺,伸手将那规规矩矩放置的白瓷杯推倒,他挥了挥手屏退了那丫鬟。
“不必!”他道,年轻的脸上隐隐现出一丝怒气。
而与此同时,从屏风半挡着的小厅里转出一人,见到那正端坐在矮几前表情如丧考妣般的曹居衡,他抬起手掩了一个哈欠。
“一不留神竟睡着了。曹二,你叫厨房送几样点心过来,方才只顾和你下棋,中午吃得太少,这会儿倒是又饿了。”
这人径自坐在曹居衡对面,一张明珠般的脸上带了几丝方睡醒时的困倦惺忪,一双大眼睛眯了眯,就连那声音好似都带了几分慵懒。这人迷瞪了一会儿,见面前那人不理他,倒也不急,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他举到唇边喝了一口,这才道:“曹二,你魔怔了?嗯,这茶都凉了,喝了牙齿直打颤,你府上的丫鬟都不知道换新茶吗?”
曹居衡听了这男子说话,只觉得自己头脑发胀,才重启尊口道:“萧公子,你是不是有些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曹二,你何必将你我二人说得这样生分,你我同为太子殿下效力,我又何必顾忌那些虚礼,与你见外?”萧子杞哈哈一笑,那笑太假,假到让曹居衡的眉头跟着一跳。尔后,他自顾自地将茶杯放在桌上,正要张口喊那门外侍候着的丫鬟上些小点心和热茶水,眼光却恰巧落在不远处的食盒上。走过去掀开那食盒木盖,见到那里面的物什,萧子杞眼前一亮。
“梅花糕?曹二,你竟私藏这些好东西不与我知道!”说罢便要拿起一个放进口中。
曹居衡心知那梅花糕落在地上之事,方想开口去告知,那边萧子杞已经仔细品起味儿来,还评头论足道:“这梅花糕火候稍欠,比起建康的梅花糕,甜味和香味都不够浓郁,不过在这洛阳城中还能吃到这等南国美味,已经很难得了。”
萧子杞一边说话,一边抬眼望了曹居衡,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出口询问道:“你怎么了?”
曹居衡那一双眼睛还落在萧子杞手中的梅花糕上,见他突然发问,不知怎的,就有些起了坏心,干脆瞒了那梅花糕落地之事,只转开视线,一板一眼道:“不怎么,我只是觉得你说话欠妥。你我二人皆为朝廷效命,侍奉的君主从来只有陛下一人,何来为太子殿下效力之说?”
萧子杞将最后一口梅花糕咽下,扯了扯嘴角,也不说破,只道:“曹二,你这人啊,就是太死板。”
“我只是就事论事,不若你,圆通八面,左右逢源!”
萧子杞心道:“真是冥顽不灵的蠢木头!”
但他表情却不动声色,仅是略略抬了眼角,道:“即是圆通,即是逢源,那正好今日投了你的脾气,就与我合奏一曲吧!”说着便走到那室内的古琴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第25章 (二十五)转机
曹居衡近些时日似乎得了“厌食病”和“挑食症”,成天成日地这也不吃、那也不碰,这不好吃,那难以下咽。